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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侯府,人丁不算兴旺。

长平侯一妻五妾,除了正妻侯夫人萧氏生有一子外,还有一个庶子,其他全是姑娘。

萧氏生的嫡长子蔡兴辉,今年已经四十一岁,娶了谦王的嫡长女,是谦王府的女婿。

谦王嫡长女今年三十七岁,嫁到长平侯府二十年,生了二子一女。

两个儿子已成家,就剩下最小的闺女闺中待嫁。

儿子生孙子,孙子生玄孙,加上侍候主子的奴仆。

长平侯府的队伍人数应该不少,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跟在了他们后面。

“王妃,您再披个披风吧。”红梅拿了件披风追了上来。

夏婧并没有感觉冷,深夜的风吹在身上感觉有点凉但不冷。

为了不辜负丫鬟们的心意,她还是披上了。

到了村口,夏婧注意到站在谦王身旁的女人。

同样谦王身旁的女人也注意到了夏婧。

孙姨娘用手绢按压下嘴角的笑意,轻声柔语的向夏婧请安,“妾身向姐姐请个晚安,这么晚了,姐姐还没有安睡,也跟着出来迎接客人?”

夏婧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想暗讽她孤枕难眠嘛!

其实每日受到这么个‘情敌’挑衅也挺烦的。

谦王听到身后动静,也转过来身来,“你怎么出来了?”

夏婧听了他们这对渣男贱女的话,不发脾气真的是涵养好。

“本妃听这话的意思是嫌我出来碍眼?怎么?国还没有破,你就视规矩如无物了?”

谦王皱起了眉头,忍下不悦问:“本王又怎么你了?一开口就跟炮仗似的。”

夏婧睨了眼孙姨娘那得意的眼神,抬了抬下巴,“谦王府迎客不请当家主母,却领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出来,你是嫌和长平侯关系太好,要生点嫌隙才好?”

正经大户人家都没有带小妾出来待客的,更何况是皇亲贵胄。

谁家让小妾出来招待女眷,这不是好客,是对客人身份的羞辱,这是想结仇。

当然,夏婧本不想针对孙氏,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这个女人却总喜欢时不时的到她面前来蹦跶几下,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没办法,只能她但凡一蹦跶就用力摁下。

谦王转身注意到孙姨娘站在身后,好像这才发现她一样,微微惊讶的开口,“本王不是让你呆在屋内,你怎么在这里?真是不知所谓,这是你能呆的地方?”

孙姨娘刚得意的神情才落下,惊愕便挂在了脸上,她没有想到王爷变脸如此之快,会在王妃面前下她的脸面!

“发什么愣,赶紧回去!”谦王示意丫鬟扶她回去。

夏婧注意到站在几个兄弟之间的老三李承礼紧绷的腮帮子,想来紧咬着牙关吧。

她从记忆中得知,这个庶出老三,平时话比较少,能力还不错,自从成亲以来一直打理着王府在外的庶务。

对于话少的人,一时还真摸不清他的性情。

夏婧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儿子’,两人的辈分摆在这儿,在如今这个以孝为天的封建社会,夏婧对上他,明面上就是降维打击。

至于来暗的,夏婧更不怵!

她的视线划过站在旁边的谦王,实在是他庞大的身体存在感太强。

“长平侯怎么来了?”

谦王转头发现夏婧斜睨着他,才知道这女人是在和他说话。

看着迎风站立的女人,他难得耐心的答话,“混战那晚,他们和惠元帝走散,几经周折,在路上发现大量的车轮印迹,一路寻来才知道是我们,所以先派了信使过来送信。”

说到底,凭长平侯的爵位还至于让他一个亲王来亲自迎接,今晚能站在这里,大多是看在长女的份上,想让长平侯瞧瞧,他对长女的重视。

说白了就是给长女撑颜面!

夏婧:“那他们接下来的路想跟着我们一起走?”

“应该是吧。”

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夏婧觉得麻烦事来了,“难道他们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岭南?”

“这......”谦王话语微顿,“我们还没有会面,长平侯的打算我暂且不知。”

两个名义上的夫妻难得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说话。

闲聊间,远处漆黑的山道上,一条绵延数里的火龙蜿蜒行进。

夏婧见到火龙见头不见尾,顿时,她有点头疼,觉得自己的养老生活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要不,她还是摆烂吧?

果不其然,车队到了村口,长平侯以及家眷从马车上下来,大家一寒暄,夏婧才知道,车队不止长平侯一家,还有长平侯的女儿女婿、长平世子蔡兴辉和谦王嫡长女李承娴的女儿女婿。

几个家族凑在一起,也难怪火龙见头不见尾。

长平侯夫人萧氏和原谦王妃是亲家也是熟人,两人平时参加聚会有很多机会见面,但出殡后又活着回来的夏婧她是第一次见。

面对萧氏隐晦的打量,夏婧当作不知,黑灯瞎火的,她爱打量就打量吧。

迎他们进了村,后面的事自然有管事安排。

第二天醒来,被告知队伍过了午时再出发,夏婧在榻上滚了一圈,又闭眼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太阳已经升高,快晌午了。

用过膳食夏婧想出门在院子里转转,消消食,只是还没有出门便听到外面传来哭嗷声。

“外面怎么回事?谁在哭,哪个男人哭这么大声?奴婢去瞧瞧。”红梅惊奇,她很少见男人哭。

“一起去!”夏婧通过精神力探查已经知道外面是谁在哭了,吃了饭正无聊,去凑个热闹。

“父皇啊,儿无能啊,好好的大禹朝如今弄得千穿百孔,民不聊生啊,是儿没有守护好我们李氏皇朝,我是罪人!”

连先皇都搬出来了,长平侯急得额头满是汗水,“王爷,您别自责,都怪臣,臣不该提及那些陈年旧事,臣不该将责任强加于您身上,臣罪该万死!”

“怎么回事?”夏婧一来就看到两个大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时懵了,这又是玩的哪出啊?

“本王的王妃啊!”谦王听到夏婧的声音就朝她扑了过来。

夏婧稍往旁边挪了两步,让谦王直接扑了空。

谦王的哭声微微一滞,他朝京城的方向磕了个响头,“这几年朝廷艰难,从北至南大旱三年,百姓颗粒无收,外敌入侵,内患不断,天灾人祸接连不断,皇帝日理万机,积劳成疾。本王乃一品亲王理应同皇帝、同大禹朝共进退,但北狄南下、西戎进犯,本王担心南蛮也会骚动啊!”

跪在旁边的长平侯闻言频频点头,显然是赞同谦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