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吃完饭,我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我想了想,拿起手机给李尘发了个短信,便下了楼。
刚坐上车,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李尘打过来的。
哥,你怎么说走就走?好歹也在这里住一晚再说啊,再着急也不急这一夜不是。
迟疑了片刻,我对着手机说道:没事的,我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先开着,等我困了就在服务区休息。
你说你这,说走就走,也不给人准备准备的机会。李尘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笑了笑,对他说道:干嘛呀,咱俩是什么外人吗?又不是以后不见了,你在广州好好待着,等我有时间就又过来了。
行,哥,那你路上慢点开,累了就找地方休息。
我回道:行,你放心吧,那就先这样,我也准备出发了。
电话挂断,我将车子打着火,按照手机导航所显示的位置朝着我的老家驶去。
按照手机导航显示,1200多公里,要行驶15个小时。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到达我老家的时间应该是明天下午。
开着车,听着轮胎发出的胎噪声,莫名的我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听音乐,就是喜欢这种安安静静,再加上连贯的胎噪声,让我心中很是惬意。
不知不觉,车子从广州到达了韶关,而此时距离我离开广州已经两个小时了。
在这里,我下了服务区。
靠在车边上,我抽了一根烟,而这个时候,我依旧是没有一丝睡意。
但是我知道,必须要休息一会了,因为我感觉我的视觉出现了一些疲劳。
将靠背放倒,我躺在车子上面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我来了困意。
等我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一点来钟,这个时候的我精神百倍。
车子,再一次出发!
这一次,一直到天亮我才停下来,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到达了湖南跟湖北交界的地方。
在这里我简单的吃了个早餐便再次出发。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我老家,我才再一次停了下来。
在路边买了几根黄瓜,我边走边吃,很快,便到了村子。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而这几根黄瓜就是我的午餐。
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直接去了厂里。
一进入厂区,我顿时愣住了,因为在厂子的动车,烧的是焦黑一片,这哪里是铁蛋儿说的把包装仓库烧了啊,这简直是要毁灭了我这个厂子啊。
推开车门,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个时候,耗子也从办公室里面跑了出来。
哥,你回来了?赶紧的,去屋里面喝杯茶。
看着耗子,我指了指那烧焦的一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昨天铁蛋儿说就烧了个包装仓库呢?
耗子咂了咂嘴,一脸无奈的说道:哪里是包装仓库啊,是以包装仓库为起点向着两侧蔓延,过火面积最少有五百平,铁蛋儿总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跟我说不用我管,一切都等你回来再说。
艹!
我一脸气愤的将车门关上,转身朝着办公室走去。
来到办公室,我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立即拿出手机拨打了铁蛋儿的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便传来了铁蛋儿那懒洋洋的声音:喂,富贵啊,你到哪里了啊?
拿着手机,我冷冷的说道:陈铁凤,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抓紧时间来厂子里面,要不然咱俩绝交。
卧槽!
顿时间,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惊呼:富贵,你回来了吗?
呵呵!
我冷笑道:我要是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把我的厂子给我干没了啊?我告诉你,抓紧时间过来。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我气的直喘粗气,这一次的损失大概在五十万上下,如果这五十万是吃了喝了,或者是谁用了,那我也不会这么生气,但偏偏是陈春元家的那两个小兔崽子给我烧了,这怎么能让我咽下这口气?
这个时候,我已经决定了,等到铁蛋儿来了以后,我一定要让这两个小崽子知道,盐打那头咸,醋打哪头酸。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铁蛋儿来了,叼着烟,一脸的不屑之色。
富贵,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说着,他给我打了个招呼,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站起身,指了指外面被火烧焦的地方,沉声问道: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只有一点点吗?
铁蛋儿一脸尴尬的笑道:那个啥,我看了,这个地方不是很严重的,就是里面的一些纸箱什么的。
纸箱?
看着他,我冷笑道:耗子,你告诉他,这一次咱们损失多少钱。
耗子站在一旁,略微犹豫了一下说道:根据我的估算,至少在六十万左右,甚至还有可能更多,因为现在还有一批添加剂没有清理出来,能不能用还不知道。
顿时间,铁蛋儿沉默了。
看着他,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铁蛋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们犯的错误要学会自己买单,咱们不能一直帮助他们,对不对?
铁蛋儿满脸都是苦涩,抬起头对我说道:富贵,我也不想啊,这件事都是老村长的主意,他说咱们两个关系好,让我给你说说,放了他们两个,毕竟他们还只是个孩子。
孩子?都他妈的二十来岁的人了,还孩子?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走南闯北赚到了第一桶金,别拿孩子当理由。
说完,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道:铁蛋儿,你小子不地道,胳膊肘往外拐啊。
唉!
铁蛋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富贵,其实老村长说的并没有错,你看看,陈春元家他自己被判刑了。
这个家全指望着陈哲跟陈浩呢,如果没有了他们两个,那陈洁怎么办?
况且这次的事情过了以后,他们两个也老实了,绝对不会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们吧。
顿时间,我急了: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被他们烧了厂子,那我就是活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