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州待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们哪都没去,就在伍赞赞家呆着,白天侃大山,吹牛逼,晚上则是喝酒。
在第四天的时候,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回去的归程。
富贵,既然来都来了,去北京玩玩?正好把你嫂子送回家,然后我们再一路南下,怎么样?涛哥看着我,脸上充满了期待。
略微犹豫了一下,我笑道:行,那咱们就都去北京,正好也好久没见嫣然了。
涛哥急忙接道:行,那我们就去北京!
当时去东北的时候我们开了两辆车,所以回来的时候并不显得拥挤。
我、涛哥、鱼莲、王芳一辆车。
贝奇尔、李尘、戴荣、张静一辆车。
总共八个人,朝着北京驶去。
锦州距离北京并不是很远,大约有五百多公里的距离,我们是早上九点钟出发的,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便到了涛哥家。
刚一下车,门还没有打开,涛哥便叫道:嫣然,嫣然,爸爸回来了。
来了!
里面应了一声,涛哥家的大门应声而来。
紧接着,从里面探出来一个披着头发的小脑袋。
看到我们这么多人的时候,她愣住了。
哈哈。
涛哥大笑一声,急忙走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嫣然的脑袋,说道:你看看这些人,还认识不?
对于我,嫣然是有好感的,看到我,她眼前一亮,急忙跑了出来,叫道: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嫣然,这么久没见,你都长这么高了?
或许是害羞,她低着头,脸上带着笑意,一言不发。
哈哈,大姑娘了,有点害羞了,来来来,都进屋。
涛哥说完,推开了她家的大门。
叔叔,这一次来,是不是要多住一些日子?
嫣然接过我手中的背包,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在这里住久了,你会不会烦?
顿时间,嫣然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急忙说道:不可能,绝对不会烦。
这个时候,王芳也走了上来,对着嫣然说道: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就知道你富贵叔叔,别的叔叔阿姨叫了没有?
嫣然对着王芳翻了翻白眼,嘀咕道:我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说完,她对着众人叫了起来。
对于我们这群人,她是都认识的,所以并不需要过多的介绍。
王芳有些尴尬的说道:大家别介意啊,这丫头都被她爸宠坏了。
贝奇尔走上前,上下打量了嫣然一眼,说道:这是嫣然?都长这么高了?
贝叔叔,你都几年没见过我了?我总不可能一直等着你,不长个吧?
贝奇尔一愣,接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来到涛哥家,我们都在客厅坐了下来,嫣然则是忙着给我们倒水泡茶。
看着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我心中感慨万千,我记得很清楚,当初我第一次带着鱼莲去桃花塆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对我说的话。
叔叔,别往前走!
正是这句话,也彻底的改变了她的一生,也改变了涛哥与王芳的一生。
忙活完,嫣然坐在了王芳的边上,抱着她的胳膊,将头靠在了王芳的肩膀上,满脸微笑的看着我们。
我们这些人,她是再熟悉不过的,所以并不胆怯。
王芳对着涛哥问道:涛子,今晚咱们在家吃还是出去吃?要是出去吃,我今天就不去买菜了。
在家吃,必须在家吃,外面多不自在,赶紧去买菜去。涛哥放下水杯,回了一句。
接着,涛哥扔给我们一人一根烟,说道:这一次既然来了,就在这好好住几天,这几天北京的变化很大,跟你们在这的时候可不一样了,去逛逛。
李尘接道:涛哥,以前我们住的地方拆了没有?
涛哥一愣,回道:没有,还在那里呢,之前我还去看过。
哦,对了,之前我带嫣然出去玩的时候,还见过夏竹。
夏竹?
我愣了愣,问道:她现在在哪里?还在北京吗?
涛哥点了点头:之前她不是跟着你们去了西安吗?从那以后,她又回到了北京,现在好像在一家什么房地产公司上班,也结婚了,她老公对她也很好。
听到涛哥这么说,我又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陶芳,当初在温州的时候那个救我命的女人。
这一次去桃花塆我并没有见她,我也忘记了这件事,直到现在我才想起来。
夏竹的妈,好像不是个什么好人。
突然间,涛哥来了这么一句,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唉!
涛哥叹了一口气,说道:上一次见夏竹,我们在一起吃了个饭,她给我讲了很多,她这个妈,真不是东西,现在看夏竹嫁的好了,又想跟夏竹和好。
但是夏竹不同意,她知道,她这个妈是看夏竹现在有钱了,想让夏竹帮衬帮衬,夏竹不同意,她妈就总是去她家闹。
李尘接道:这个女人,还是这么不要脸.....
我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戴荣笑道:这个夏竹,最应该感谢的就是富贵,如果不是富贵,也没有她的今天啊,不知不觉,你改变了她的命运。
涛哥一愣,随即说道:戴荣说的很对,嫣然不也一样吗?如果不是富贵,我怎么可能有这么个宝贝闺女呢?
涛哥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罗秋婵,如果她要是不认识我,是不是也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
我改变的何止是嫣然跟夏竹的命运?
似乎跟我走的太近的女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我改变了命运。
即使是陈晓柔,也是一样的。
这其中最为悲惨的莫过于刘丽丽,如果不是因为我,她甚至可以活的好好的。
唉!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我缓缓的点了一根烟。
不知不觉,我又想到了吴丽丽,又想到了我的那个孩子,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见见他,但是我知道,我不能。
大约晚上七点来钟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在涛哥家又喝了起来。
几瓶酒下肚,几人的话也多了起来,依旧是从天南聊到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