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李佳明的话说就是年轻人,必须要有冲劲,那才算是年轻人。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贝奇尔、伍赞赞三人,驱车前往河北保定白沟。
我在地图上看了一下,白沟距离北京并不远,我打算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去一趟北京。
在车上,伍赞赞一言不发,看样子似乎有些紧张。
伍哥,放轻松一点,这是去见你的白月光,又不是去干啥的。
伍赞赞苦笑道:富贵。。。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可是我的初恋啊,当初她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扎着两个马尾辫,你是不知道,看到她,我的心都要化了。
贝奇尔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给你说啊,咱们只是去看看她,你可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人家是合法夫妻,千万千万把持住自己,听到了没?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就是再虎,也懂得自己的身份,她毕竟是我的以前,我怎么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一路上,我们三人都是围绕着伍赞赞的事在聊,对于这件事,我也不太好发表自己的意见,毕竟伍赞赞跟她是以前了,现在她是别人的妻子。
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我们就出发了,一直到下午三点,我们才到达这里。
伍哥,这里。。。怎么破破烂烂的啊?
伍赞赞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在路边摊,我们几个随便吃了两口,就按照伍赞赞提供的地址找了过来。
李娜的家并不在白沟镇,而是在下面的村子里面,距离白沟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
在车上,伍赞赞不停的搓着双手,额头上面已经微微冒汗。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伍哥,放轻松一点,我们只是去见见她,了却一下你的心愿,你千万要记住,不可以做什么出格的事。
富贵,你放心吧,我有自知之明。
去往李娜家的路并不好走,连一条水泥路都没有,全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坐在车上,差点把我刚吃的饭给颠出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一个较为偏僻的村子,整个村子边上都是沟沟壑壑,也没有别的村子,看样子这个村子并不怎么富裕。
伍哥,贝哥,你们两个等会,我下去打听下李娜家在哪里。
说完,我打开车门,向着村口走去。
现在已经是五月份,将近六月份,天气已经很热了,村中的一群人正在村头的大树下打牌,看到我向他们走去,这群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牌,看向了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赶紧从口袋里面拿出烟,带着笑脸,一人发了一根,说道:几位大哥,玩着呢?也想问个路,能给我说下不?
问路?你想去哪里?
那个。。。你们知道李娜家怎么走吗?
李娜?
听到李娜的名字,他们几人都站了起来,一脸警觉的问道:你是干嘛的?来找李娜有什么事?
看到他们站起来,贝奇尔跟伍赞赞立即从车上冲了下来,向着我跑了过来。
富贵,怎么回事?
我笑了笑,说道:伍哥,没有什么事,你们先回车上去。
我转过身,又对这这几个村民说道:大哥,我们没有什么恶意,我们是李娜的老乡,今天路过这里,过来看看她,她不是已经嫁到这个村子好几年了吗?
听到我这么说,几人放下了警惕,笑着说道:我们还以为干嘛的呢,你们开着小汽车,以为你们是坏人勒。
我苦笑着说道:大哥,你看我们几个像坏人吗?我们只是想问问路。
哦。。。这样啊,那行,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后面走,走到最后一排,右手边第一排就是李娜家,你们过去吧。
好勒,谢谢大哥了。
说完,我转身回到了车上,说道:走吧,最后一排。
贝奇尔点了点头,一脚油门向着村子最后面走去。
村里面的道路也并不好走,依旧是坑坑洼洼的,勉强能通车。
不一会的时间,我们几人到达了最后一排。
伍哥,应该就是这家了。
我看了一眼这户人家,堂屋应该是三间,东屋是两间,院子里面收拾的还挺干净,院墙是用木头以及洋槐围起来的,站在外面,可以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大门是用木板做的,勉强可以防止牲畜进入院内。
站在门口,我冲着里面叫道:有人吗?
大约两三秒后,里面传出来一道女人的声音,谁啊,来了,来了。
说着,我听到了院子里面的脚步声。
不一会的时间,大门打开了,露出的是一个女人的面孔,女人蓬头垢面,脸上似乎还有一些肿,在瘦骨嶙峋的脸庞上,很是明显。
在她的额头位置,还有一道像是刚好的伤疤,在她那黝黑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女人看到我们,愣了愣,带着疑惑声问道:你们。。。找谁啊?
娜。。。娜娜。。。
冷不丁的,伍赞赞在后面一副哭腔的叫了叫她。
李娜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一脸不可置信转了转头,向着一边看去。
当她看到伍赞赞以后,睁大了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伍赞赞。
我看了看伍赞赞,他一脸悲愤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李娜,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仅仅是片刻时间,李娜已经是泪流满面,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就差哭出声来了。
伍赞赞也好不到哪里去,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双眼,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我看了一贝奇尔,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对着伍赞赞说道:伍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
还没说完,李娜已经哭出了声,哭着说道:你。。。你们走吧。
走?娜娜。。。你。。。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听到这话,李娜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我过的很好,你赶紧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李娜直接关上了大门,向着屋子里面跑去。
透过这个简易的院墙,伍赞赞就这么看着,没有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