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原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性子,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触犯过门规,不是因为他有多愿意做一个规矩的弟子,而是他从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束缚。
但,当他真的不想被束缚时,那些所谓的规矩与宗门长老掌门也成为不了束缚他的理由。
赵宣动作极其温柔,蚀骨般的温柔亲吻,一直从唇角延续到了闻玄的脖子,这种温柔亲吻引得闻玄感觉自己的骨头似乎都在无形跟着赵宣动作颤抖。
他不知何时反手抱住了赵宣窄腰,那截看着似乎显瘦的窄腰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有力。
赵宣轻而易举就把两人的位置换了过来,本来闻玄是坐在床边,面对赵宣的亲吻不算太热情,但也没有抵触反抗。
从第三角度来看,还会误以为是闻玄占主导位置。
而随着赵宣稍稍用力,双手掐着闻玄的腰,一下把人给提到了床上,赵宣立即在上了,闻玄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难免会紧张无措。
他反手抓住了赵宣的手,赵宣即便再怎么燥热,也还能剩下一两分的理智,从闻玄下意识的动作里,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无措与迷茫。
而且,他低头亲吻时,清楚地看到了闻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写满了迷茫,就像一个迷路的小鹿,眼眸干净而无害。
看得人也不由自主的心软。
赵宣在这件事上到底比闻玄多了一些经验,因此,他理解闻玄的无措紧张,俯下身,迅速亲吻了下闻玄的眼睛。
“别怕,有我,我会...很轻的。”
他的声线比之前稍稍压低了些,在如此一触即发的炙热氛围下,更是有点异常的暗哑。
别样的亲昵温柔,暂时稍微安抚了些许闻玄心中的紧张。
“......”
不管怎么说,他是真的不懂,也不知道两个男子该怎么...
赵宣在这方面怎么说也算是前辈了,他显然知道如何调动另一方的情绪,手所到之处,闻玄都感觉到了触电般的痒意。
这种痒意,就好像是能灌入骨子里。
导致闻玄本来就红的脸,这下更红了,平日里白皙的皮肤如今透着不正常的绯红。
闻玄的双手也被赵宣分开,两人十指相扣撑在床上。
接下来的动作,于闻玄而言,就是一个从未尝试过的陌生领域,他没有触碰过,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做出这样“叛逆”的事情。
外面的桃花随风纷飞,花瓣片片凋落,落在地上铺开,尤其是靠小溪的那片地方,花瓣落在水里,既没有沉下去,又沾上了一些水。
有种别样的蹂躏美感,至少比落在地上更有趣味。
屋子里的温度节节攀升,此时此处就像一个世外桃源,无人偷窥两人的“惊世骇俗”行为,也无人能打扰他们...
*
楚忧一个人守着三个迟迟醒不来的师兄,还要时不时的观察外面情况,眼中全是着急。
三位师兄的情况不至于到危及性命的状态,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他们第一日还只是偶尔挣扎,双手双脚暴动而已,后面随着他们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各种诡异的情况都有出现。
有的突然睁开了眼,站起来立在墙边,对着墙壁,像是在面壁思过,嘴里面念念有词,但就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另外两人,一个打坐,像平时打坐修炼那样,另一个则是在屋子里无厘头的转来转去。
这个屋子被设了禁制,有一道看不到的屏障将屋子圈了起来,所以,就算他们三个人“发疯”,想走出去也出不去。
幸好是这样的,不然,楚忧一个人还真搞不定他们三个。
他头疼的都想用头磕地了,一直在念,“闻师兄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我一个人搞不定啊!”
至于被楚忧心心念念的闻玄,与赵宣缠绵了不知多久,反正在这个幻境里,分不清时间,等到两人身体里的火都熄灭时,早已一团乱了。
闻玄用法术变出来的木床都被他们两个人的动静给弄的塌了...
两人恢复清醒时,闻玄感觉身上全是...黏黏糊糊的,赵宣不能用法术,又不能出这个屋子,外面成片的桃花。
虽说这具身体暂时的过敏情况来看,只是长满红疙瘩,但吸食太多的桃花香气,容易出现呼吸道堵塞,要么就是呼吸急促到昏厥,要么就...喉咙发肿。
无论是哪种,对于如今身陷囹圄的两人来说,都是冰上加霜!
“醒了?”赵宣清楚地看到某人明明眼睫毛都轻颤了几下,偏还要继续装睡,低笑着故意拆穿他,“再不醒,是不打算沐浴更衣了吗?”
闻玄耳尖红的能滴血,面对赵宣故意的发笑,就知道自己被他看穿了,强忍着心中的那点尴尬不自然,坐起身。
他第一时间就是伸手去摸不远处的弟子服...
“......”
怎么说呢,红白相间的弟子服是真不能穿,更不能看,一看就知道之前的“状况”有多激烈。
赵宣轻笑一声,手指划过腰间佩戴的百宝囊,从里面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他穿惯了红色,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几件红色衣袍。
“没有其他颜色了,你要是不喜欢,也...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出去后,我再给你买其他的。”
闻玄接过赵宣拿出来的红衣服,明明自己也带了好几身衣服,他此时就是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件事情。
“我...都可以。”
说这话,目光还一个劲的闪躲,就是不敢看赵宣那里。
无他,实在是因为赵宣一丝不挂,身上出了红疙瘩,还多了一些其他的痕迹,有手指用力掐出来的印子,还有咬出来的...
总之成功的盖过了赵宣身上成片的红疙瘩,这会再让人看,就算是靠近,也不会注意到那些红疙瘩,一眼看到的全是这些暧昧的痕迹。
闻玄四处乱看,很不巧,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迹,这些个痕迹不说很明显,至少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白皙如玉的皮肤不消片刻就染红了大半张脸,再不敢多看,匆匆把衣服往自己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