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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个单位的?给我看看证件!”

刘正风气势汹汹走了上来,王传根如同看到救星一般,连忙喊了一声“刘局长”。

刘正风只冲他点点头,就径直走到为首的警察面前。

为首警察脸色一变,连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凑到刘正风身边,小声道:“刘局长,咱们一边说话?”

“别!”刘正风一摆手,黑脸上写满了铁面无私,再次重复:“咱们有话就在这儿说,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

为首警察见刘正风软硬不吃,脸色变得难看之极,从牙齿缝蹦出来一句:“刘局长,你真要这么不识抬举?”

“呵呵……”刘正风笑了,有些轻蔑道:“我身为人民警察,保境安民是我的职责。现在你们跑这儿穿着警服抓人,查查你们证件怎么了?万一你们是不法分子假冒的,岂不是给警察摸黑?难道我做这些,在你眼里就成了不识抬举?”

他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围观村民纷纷拍掌叫好。

为首警察被说的骑虎难下,脸色也是青白不定。刘正风眼睛一眯,再次说道:“最后一次警告你们,拿出证件。”

一个手下凑到为首警察耳边小声询问:“头儿,怎么办?”

“给他!”为首警察冷哼一声,颇为无奈地拿出了警官证。

刘正风一一瞧了一遍,又将它们交到身后的手下去核查真伪。没一会儿,手下跑上来道:“头儿,是真的!”

刘正风眼神一变,瞥了一眼笑而不语的秦钟越,这才转过头去,冲着为首警察道:“周玉林,豫省警察厅刑侦技术处,副处长。”

周玉林接过刘正风递来的警官证,便听对方笑着说道:“瞧不出还真是副处级别的首长,倒是我失礼了。”

周玉林脸色很不好看,却也不愿节外生枝,只是冷哼一声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就把人放开,我们案子非常重要,今天就要赶回豫省。”

旁边两名手下会意,赶紧推着人往警车走,哪知刘正风大步一迈,再一次拦在几人身前。

周玉林脸色阴沉如水,眼睛半眯,咬着牙说道:“刘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正风凛然不惧,只是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我级别没你高是不假,但你一个外省的警察跑到本省来抓人,是不是有些不合程序啊?你要是连协查通报都没有,别说豫省警察厅,就算是京城来的人,也别想从我手中把人带走!”

“你……”周玉林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刘正风,目光好像要把人当场杀死一样!

刘正风却像没看见一样,仍是慢悠悠道:“周处长,我要是你,就先让厅里发个函过来,咱们公事公办,一切都好说。至于带人去豫省,你也别想了。县里就有审讯室,你询问完的记录当场带走都没关系。咱们就当义务帮忙,不分你们豫省的功劳了。”

周玉林被人拿住了把柄,也不敢反驳。毕竟跨区执法,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博弈双方愿不愿意深究这个问题。

他知道今天肯定是抓不了这个人了,搞不好自己还要付出一点代价,但他上头有人,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一点损失。

就是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去,觉得自己真是点背,遇上刘正风这么个憨批。

周玉林其实已经做好离开的准备了,但输人不输阵,他转念半晌,还是放出一句狠话:“刘局长,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你说得对,豫省的官儿是管不了湘省的人。但总有人能管得了,风水轮流转,你慢慢看吧!”

这话说的就有些心照不宣了,刘正风眉毛一挑,他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他,便也针锋相对地说道:“那我倒是要狠狠期待了,毕竟我也想看看是哪个大神,安排的今天这出戏。”

周玉林狠狠瞪了刘正风一眼,气的深吸一口气,冲着两个手下挥挥手,喝道:“走!”

没一会儿,随着汽车轰鸣声,带着豫省牌照的警车便灰溜溜的走了。

“好!”围观村民纷纷叫好,竖着大拇指给刘正风点赞,刘正风也拱手鞠了一躬。

有好事的凑过来,冲着王传根道:“老村长,他们为什么要来抓你啊?”

王传根也一头雾水,反问道:“对啊,为啥抓我?”

“别是你家成华在外面惹了什么祸吧?”有爱八卦的开始脑补,毕竟王成华有钱之后变得很高调,很多人看他不惯。

“不应该啊?”王传根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辩解道:“他一直在县里,怎么会跟豫省的人扯上关系?”

“……”

见到周围人七嘴八舌,喋喋不休,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刘正风赶紧斥了一句:“都干嘛!都干嘛!警察的事儿少打听!”

他这一声怒喝,果然起了效果。

华夏许多农村居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派出所所长。刘正风这样一位县局局长对他们而言,无异于是顶天的存在。再加上刚才和外省大官顶牛的光环,令他此刻威望极高。

刘正风视线一扫,有些平时不安分的村民纷纷低下头来。秦钟越适时走上前道:“刘局长,咱们不如入内说话?”

刘正风目光复杂,轻轻颔首:“也好……”接着又冲王传根道:“王大叔,不麻烦吧!”

王传根连连摆手:“哪里的话,快进,快进!”就连手里的鱼竿都随手扔在一边,赶紧跑去打开大门。

刘正风见状,便冲着手下下命令:“留一辆车给我,都回去吧,有情况再叫你们!”

“是!”

众人领命,这才乌泱泱的离开。其他村民一看没了热闹,便也兴致缺缺地散了。

…………

“刘局长,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传根端上两杯茶,惴惴不安地问道:“你说我老实本分一辈子,经这么一遭,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

刘正风却不回答,反而看向秦钟越。

秦钟越微微一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事儿和王老弟没什么关系。”

王传根早就注意到秦钟越气度非凡,不是简单人物,先前不太敢搭话,这会儿见对方出声,便也顺势说道:“老哥贵姓啊?”

秦钟越和蔼一笑,拱手回道:“鄙人姓秦,名钟越,和王一小友乃是忘年之交。”

对方气度雍容,举手投足弄得王传根有些自卑,红着脸道:“原来是小一的朋友,老汉没文化,不懂礼数,有些怠慢了。”

“哈哈哈……”秦钟越爽朗一笑:“老弟不必拘束。小友之前便常与我说起你,看得出来,他那是把你当亲爷爷来对待的。”

“嗨!”谈起王一,王传根胆子大了些,一拍大腿叹道:“小一那孩子可怜,打小没了父母。我也是苦出身,隔壁邻里这么住着,当然能帮一把是一把。他后来有了好前程,那是自己争气,和我倒没什么关系。”

居功而不自傲,秦钟越越发高看对方一眼,笑道:“我倒是明白王小友为何如此正直、良善了,看来是与老弟一脉相承啊。”

“嘿嘿……”王传根有些害羞,憨笑一声,转口问道:“对了老哥,你刚才说那什么……舞剑的,到底啥意思啊?”

“是有人想要用你对付别人,你是受了无妄之灾。”刘正风开口回了一句。

“啊?”王传根懵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哪里有这种本事嘛!再说了,他们要对付谁?”

刘、秦二人却不接话,反而露出略带深意的笑容看他。

王传根悚然一惊,脱口而出:“你们是说小一?”说完,他又有些不确信:“不对啊,他不是在军队做事吗?谁敢打他的主意?”

秦钟越却冷笑一声:“这世上的事,一旦掺杂了利益,便不是铁板一块。国内国外,都是如此。”

王传根虽然没读什么书,但也不是蠢人,知道王一在外面可能惹了不得了大人物,沉默几秒后道:“难怪您两位今天会赶过来,应该是小一打了招呼吧!”

秦钟越淡淡点头,说道:“老夫请了刘局长过来,便是为了摆脱官面上的麻烦。后面几天,王小友将办一件大事,在它尘埃落定之前,便由我来保证你们的安全。”

他话语声虽淡淡,却如刀枪剑戟,听地王传根心里忐忑不安。

一个普通农民,何曾碰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没了方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老哥,不是我信不过你……”

秦钟越眉毛一挑,轻捏茶盖,尖长的小指指甲不由动了动,便听王传根继续道:“如果来的人太凶,把我老伴儿救走就行,她这一辈子尽吃苦,临到老了不能让她受这么一遭罪。”

秦钟越嘴角一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既然答应了要保护你们,便绝不会让你们出事,除非他们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哪知王传根哈哈一笑:“倒也不至于,老头儿反正一把年纪,让他们拿去算逑。一人做事一人当,哪能让老哥替我担风险。谁还没个父母亲人,我的命难道就金贵些?”

秦钟越面露讶色,忽地起身,对着王传根拱手一礼:“老弟此言,便是许多江湖中人都自愧不如,倒显得在下之前失礼了。”

王传根老脸一红,连连摆手:“啥呀,老哥别这样……”

刘正风却是突然起身,冲着秦钟越道:“秦老,既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我便先告辞了,后面如果还有问题,打电话通知我就行!”

秦钟越也不挽留,拱手说道:“多谢刘局长仗义援手!”

刘正风呵呵一笑:“算了,我也是王一老相识,帮他是应有之义,也算幸不辱命吧!”说完,在两人的注视之下,离开了王传根家。

…………

“王一哥,你可以不去吗?其实,我已经不恨他们了!”王梨花咬着嘴唇,目露担心。

王一原本在认真擦拭长枪,闻言抬起头来,笑道:“怎么,梨花,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当然不是……”王梨花目光复杂,脱口而出:“我……我只是觉得有些不认识你了,王一哥!”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王一有些沉默,半晌,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也快不认识自己了。”

王梨花冲过来,一把抱住王一,头埋在对方肩膀上:“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苦吗?还好吧!”王一不由想起系统,哑然一笑,拍拍她的背影:“行了,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哭啼啼。”

“人家是女孩子嘛!”王梨花鼻涕鼓了个泡泡,语气半是心痛,半是撒娇。

王一松开对方,缓缓说道:“这一次我非去不可,不光是为你,其实也是为我自己。”

“你也知道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只有把他们打痛了,你和大爷他们才会安全。”

王梨花情绪缓了过来,这时候一边擦泪,一边抽泣:“你……你会安全回来吧!”

“当然!”王一淡淡一笑,脸上露出自信之色。

“我……我相信你!”王梨花看着对方,眼里好像浮现出不一样的色彩。

“这才对嘛!”王一揉揉她的脑袋,爽快一笑:“等我回来,再去找那个张滢滢,替你出气……”

“嗯……”

“咚咚咚!”

“进来!”

队长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王哥,那个……”

“出去说!”

王一将人领出房门,郑重道:“梨花的安危就靠你了。”

“放心吧!”队长拍拍胸脯,又有些担心道:“您真的要去啊?”

“怎么?你也要当说客?”王一调笑道。

“不不不……”队长连连摆手:“李司令都劝不住的事,我有什么资格。我……我就是想说……”

“说什么?”

队长凑过来,冲着王一竖起大拇指:“王哥,您是真男人!”

“哈哈……”

王一放声一笑,忽而笑声一止,摁住对方肩膀,眼神如针锋射来,口中讥笑道:“谁派你来的?林百川,还是林家?”

队长脸色一变:“王哥,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王一冷冷一笑,手下掌劲一吐,就像炸了一颗闷雷,将对方击出四五米远。

“哐啷!”

一把淬毒匕首掉了出来,锋刃之上都泛着幽森的蓝光。

王一一脚踢开,淡淡说道:“你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说吧,到底是谁的人?”

那人怨毒地看了一眼王一,嘿嘿怪笑一声:“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说完,目光瞬间涣散,整个人便没了气息。

王一眼神一变,看着这熟悉的死法,口中冷冷说道:“又是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