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我来救你呀!”
小乌龟大喊一声飞过来,四只爪子齐上,一起胡乱掐着宁汐月人中和嘴巴那块区域。
“痛痛痛痛痛!戏过了,放爪放爪,爹爹耶,你该剪指甲了。”
宁汐月一个没来得及起身,被小乌龟的爪子蹂躏了,掏出镜子一看,人中、嘴巴周围都是小小的一圈爪子印。
“我帮你把指甲剪了。”
宁汐月从包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尖刀,抓住它的爪子,咔嚓咔嚓几下就把它爪子给全部剪下来了。
看着修整好的爪子,宁汐月满意的收起剪刀。
完美!
“哇—”
小乌龟呆愣了几秒,看着光秃秃的四只爪子,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出来。
“别哭呀,咱,咱这是为你好。”
小龟子一哭宁汐月就无措了,慌忙地哄着,但越说越有理,态度还强硬起来:
“爪子太长后会生细菌,你吃肉的时候就一起吃进肚子里去了,肚子会痛的,我担心你生病。”
虽然细菌对小龟子没影响,也不会生病,但不妨碍她拿这一套哄它,且理直气壮。
“我的指甲,我的宝贝,这都是能量啊!”小乌龟不听,看着爪子抹着眼泪。
什么?能量?
宁汐月背着小乌龟,悄悄把地上的指甲给一个一个捡起来,掏出一张手帕包好,宝贝地放进裤兜里面。
正好被抬头的小龟子看到指甲包进手帕那一幕。
小龟子:“.....”
气绝!
“哇—”
哭得更凶了,抬起光秃秃的爪子指着宁汐月控诉道:“你,你居然是这样的宿主,呜呜~”
宁汐月见状,也趴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还在地上扭曲、尖叫、阴暗爬行,把发疯贯彻到底。
统子直接被宿主不要脸的这一幕给惊呆了,眼泪都忘记逼出来了。
宿主现在为了演好一出戏牺牲这么大的吗?
“宿主,你疯了,快起来,我不哭了。”
“来人了。”
宁汐月以为是统子骗她,不为所动,继续专心致志的阴暗蠕动再嘶吼。
“小宁同学?”
当真听到这一道迟疑的声音叫她名字,宁汐月抬头一看,一张疑惑不解、眼神怀疑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哦豁,这不是咱学校最最亲爱的校长吗?
这么偏僻的角落里都能遇上校长,这运气可真行,真有缘。
“呼,精神好多了。”
宁汐月不慌不忙的吐出一口气,很淡定的站起身拍了拍满身的灰,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泥,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校长礼貌的点头,语气轻松的问好:
“校长早呀,您也来这里散步!”
“小同学你这是?”校长看着地上那一块被她抹干净的地板,有点担忧的看向宁汐月:“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校长您不知道,这是我发现的一种独特的脑域治疗法,对于精神状态的巩固很有用,还能清空脑子里的杂念。
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年轻人用这种方法最管用,有助于我全身心的投入到接下来的学习中,我这在地上爬了一会儿精神正常了,脑子也清明了,记忆力都好了,一口气能背下十本书。”
宁汐月一本正经的说得头头是道,眼睛坚定的看着校长。
“是吗?”校长小眼神里面充满着怀疑:“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你们医学院的赵教授?”
“我给您背一下圆周率,我现在脑子记忆力正是最好的时候,能一口气背下小数点后不知多少位,3..........”
在宁汐月一口气又快又准的背到小数点后一百位时,校长止住了她继续背下去,满脸欣慰的点头,笑得极具亲和力。
“疗法不错,小同学,我看你精神头确实不错,今天九点钟的开学典礼你作为学生代表上去讲话。”
“好的校长,保证完成任务。”宁汐月稍息站好,举起右手敬了一个礼。
“行,小宁同学加油,我就不打扰你治疗了,可看着点时间。”校长手指点了点右手腕上的手表,摇着头笑得一脸和蔼的走了。
“这小同学还怪有趣的,难怪那么多老伙计抢着要人,确实独特。”
宁汐月还隐约听到校长带着笑意的声音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校长一离开,宁汐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想等会的演讲,得打草稿呀。
本是找个僻静地方看书学习的欧文丽,跟着校长前后脚到的这里,站在树后她看了这一幕,内心既震惊又激动,关上书本静悄悄的离开,脑子里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难道这就是科代表能成为咱们年级第一的原因吗?
这就是科代表科科考试第一的原因吗?
脑域治疗法?
对年轻人最管用?
那我....
欧文丽脑子里不断闪过刚才见到的画面,听到的内容,拿着书慢慢的走向远处。
“宿主?那好像是你们班的同学,她应该是听到你和校长说的话,也看到你在地上扭曲爬行了。”
小乌龟有点幸灾乐祸,叫宿主随地发疯,这下丢脸丢大发了吧。
“没事,我不承认就好了,除了她就只有校长知道,谁能信我在地上爬行,校长又不可能出来作证,还有我那话,谁会信,你看校长那小老头就没信,不用担心,小事情。”
宁汐月抬头看着远去的背影,一点都不在意的摆摆手。
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是没有的事情。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演讲稿给想好,这要是掉链子,那她就是丢脸丢到全校师生那里去了。
宁汐月盘着腿坐在那块被她爬得明光锃亮、干净无污染的净化之地,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把腿当桌子,脑子一转,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激情澎湃的开学演讲稿。
统子趴在她腿上撑着脑袋嘟囔:“得亏宿主你穿深蓝色的衣服裤子,这要是白色,准变成小邋遢。”
“我可干净着呢,才净化了心灵和精神。”宁汐月拿着写好的演讲稿,傲娇的扬起头站起来,脚一动,痛苦的捏着发麻的腿:“嘶,果然还是趴在地上舒服。”
一屁股又坐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腿不麻了再起来,拍了拍身上的“世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粒尘埃,潇洒的回教室放书包。
打开教室大门的宁汐月怔住了,一脸便秘的欲言又止:“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