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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穿到1983,我成了最强丑妇 > 第418章 他必须抓紧时间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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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他必须抓紧时间拯救自己

时间,对于崔长耿来说弥足珍贵!

他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浪费不得。

他都来不及费心思去想刘明喜识了字会是谁的主意——乔荞?刘明喜本人?还是另有他人?

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必须抓紧时间阻止刘明喜!

他不敢想象刘明喜走进派出所会发生什么。

自己的手中沾满人血,青杏算一个,胡小军算一个。

将刘明喜毒害成哑巴也不能阻止他去告发作证了。

崔长耿穿过大李庄走进了东风厂,一路奔来一路心在狂跳。

他环顾四周,东风厂内忙碌的景象依然如故,李忠正站在砖垛后叼着烟,一本正经地盯着工人们干活。

李忠对乔丽丽是忠诚的。

对崔长耿却不再信任,崔长耿聪明地猜测,在乔丽丽的授意下,李忠已提防着他。

要想找一个可靠能干人,有点困难。

但,区区小事难不倒崔长耿。

他走进办公室,看乔丽丽还没有回来,装着不舒服走过去给李忠招呼一声,说是回家休息一会。

李忠巴不得他走开——最好永远消失别回来。

李家的天下,多出一个姓崔的男人,李忠深感崔长耿是一种累赘更是一种威胁!

崔长耿出了东风厂,他从北向南穿过大李庄,又拐向西边。

西边的黄土坡上有几孔窑洞,好几孔已废弃,只有一孔还住着一个人。

这个人,叫李田贵。

他是孤儿,现在是光棍,快六十岁的人了,脾气古怪,性格乖僻。

村长动员了好几回让他搬到村子里去住,可他就是不听,坚持住在窑洞里,养着七八只羊种着五六亩地过日子。

他极少和村里人来往,但有一个人时常来看李田贵。

不光来看他,还带着吃喝,帮他地里干活,陪他喝酒,听他唠叨,待他像亲人一样。

——这个人,就是刘明喜!

刘明喜对李田贵的好村里人有目共睹。

李田贵窑洞里的家独为刘明喜敞开。

换成别人来找他,他从不给好脸色。

崔长耿来到了窑洞跟前,隔着篱笆墙看到李田贵正给他的羊剪羊毛。

他推开栅栏门进去,笑呵呵说道:“老哥你剪得太早了,羊会冷,过了二月再剪吧。”

说着赶紧敬上一支香烟。

李田贵抬头看崔长耿一眼,眼神冷漠,一脸冰霜。

但他接过烟放在嘴中,崔长耿划着火柴替他点上。

“啥事?”

李田贵问,抽着烟坐在地上。

崔长耿看他满脸的褶子,手象柳树皮一样粗燥,发黄的指甲留得老长,身上的衣服好似穿上后从未洗过。

心头禁不住涌来阵阵恶心。

他忍着恶心,小心地蹲在李田贵面前。

“老哥,你是知道的,我们东风厂现在忙得很,需要工人——”

“你找别人,我不去!”

李田贵摆摆手,态度相当无礼。

崔长耿陪着笑说道:“你肯定不愿意去,你这过的是神仙日子,不缺那几个钱。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把明喜说服了弄过来,你看他在红星厂过的啥日子,人家厂子都关了,留他在里头守夜值班呢。”

提到刘明喜,李田贵的眼睛亮了一下。

别人的事他管不着,也懒得去管,可是刘明喜不一样,这娃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没啥区别,李田贵活在世上,只有刘明喜把他当作亲人看待。

他脸色缓和起来。

“他给我提过,和你不睦,打过架,你拿刀子捅过他,他不会去的。”

李田贵说的是事实,这事大李庄人都知道,可是谁也不知道刘明喜和崔长耿究竟为何伤了和气?

村里人的流言蜚语,都说是他俩因为乔荞。

李田贵倒希望刘明喜娶了乔荞,打光棍的苦痛和艰难,只有他最清楚。

“老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我心里有明喜,盼着他过上好日子,可他在红星厂煎熬着,乔荞那婆娘也不会看上他,人爱早和马家咀的马小国恋爱了。”

“哦,有这事?”

李田贵扔下烟头,眉头深锁,他没想到刘明喜的日子并不好过,前几日还给他买了一袋面粉和清油过来,让他好好过个年。

“东风厂要不要他?”

“要,咋不要?我和他是兄弟,东风厂是我媳妇张凤女的,现在我说了算。”

崔长耿拍拍胸脯,眼看这事基本成了。

李田贵沉默着在思考,崔长耿趁机说道:“老哥,明喜人老实,可不能再听乔荞的话,继续在她厂里效劳,你要愿意今晚去劝劝他。’

“我试试吧,这事不好说呢。”

“你绕远点说,他夜里在红星厂办公室住,你去找他喝几杯,酒我家多的是,你晚上过来提上二斤,但有一样你得听我的,千万别说是我来找过你,也别说是我的主意,你今晚先陪他拉呱一阵子,等他能听得进去了再提这事,行不行?”

崔长耿紧盯着李田富的眼睛。

看出了他已经愿意。

“好吧,为了明喜这娃我去试一试,成不成我也不敢保证。”

李田贵站起身子拍拍身上,尘土飞杨中送崔长耿出了窑洞前的院子。

“我等着你来拿酒,明喜要是问你咋来了,你只说今天去了镇上买了好酒让他尝尝。”

崔长耿叮嘱他,看他已不耐烦地关上了篱笆门。

接下来,他不用再物色别人了。

崔长耿知道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去信任,即使花钱买动人心也有翻船的时候。

他来到了自己家,关上院门进了南边的小屋子。

里面放着农具也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他最后翻找出一个铁皮桶子,提出来用锥子撬开铁盖。

一股呛鼻的煤油味熏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拧上盖子,将铁皮桶子放在了门口的角落里,小心地给上面覆盖上一捆高粱秸秆。

然后,他进屋躺在了炕上。

他需要养精蓄锐,更需要耐心等待。

他的手上沾过人血,断送过人命。

而这一次,他必须重蹈覆辙,在有限的时间里,挽救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