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被太后眼中的狠厉给吓得心里咯噔一沉,心中有一种不安萦绕不散。
“太后?”
太后满脸失望地看着对方:“你伺候了哀家数十年,万万没有想到竟是你背叛你了哀家。”
“太后?”李嬷嬷被吓得心里咯噔一沉,挪动身子来地到了太后跟前,不停地磕头:“太后您可真是冤枉了奴婢,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背叛您呢?”
太后一把挥开了李嬷嬷,仔细想想李嬷嬷没少给姜老夫人求情。
有些话她还稀里糊涂地相信了。
究竟有多少人在背后算计自己?
太后愤怒至极地站起身,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李嬷嬷的心坎上:“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哀家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之人,来人呐,将李嬷嬷拖出去,势必要问个清楚。”
李嬷嬷一听更是慌了,连求饶的来不及说就被堵上嘴拖拽出去。
外面很快就响起了板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慈宁宫所有宫女太监都屏住呼吸,生怕被殃及无辜。
这一夜,太后愤怒极了,更是将两个小公公的死算在了姜左相头上。
和太后同样生气的还有姜老夫人,当夜就病了,高烧不退,嘴里开始说胡话。
姜左相在一旁侍奉。
唯有一处宫殿内,姜云絮睡得香甜,次日清晨她伸了伸胳膊腿儿。
“主子,昨儿李嬷嬷被打个半死,一大早太后就召见了庆王妃入宫。”
庆王妃当然是希望去临沂的,两个儿子都在临沂,真要有个什么,也方便。
可这话庆王妃不敢提,面上始终都是一副听长辈的姿态,只敢拐着弯地劝:“如今的皇宫已经冷冷清清没什么人,母后一日两日的不去,日后楚玄知回来了,肯定会用下作的手段逼着母后去,如今母后不在临沂后宫,整个后宫就是姜云絮一个人说了算,他日地位稳固……”
太后闻言脸色倏然沉了沉。
“您是长辈,姜云絮还敢拿您如何?”庆王妃说:“您若是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临沂那边,万一哪天出了事,姜云絮有嘴也说不清。”
这些事太后心里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离开住了几十年的地方,心里有太多不舍。
“做了两次太后,却没有一次是因为哀家之子。”太后冷笑。
这话庆王妃不敢轻易地接,只默默听着,太后倒也不隐瞒庆王妃,便将昨儿发生的事说了。
庆王妃惊讶:“李嬷嬷是姜左相的人?”
平日里李嬷嬷仗着是太后身边伺候的,一而再的嚣张跋扈,想当初她生产时,就是李嬷嬷几次三番的阻挠不许姜云絮问诊,险些就造成一尸三命。
想到这庆王妃捏紧了拳,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气愤:“母后打算怎么处理李嬷嬷?”
太后掀了眼皮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残忍狠厉的笑容,看的庆王妃背脊一凉。
她知道,李嬷嬷这是活不成了。
“罢了,既是有了台阶下,哀家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姜云絮,收拾收拾,准备去临沂吧。”
太后决定了,要和姜云絮斗一斗,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几次三番给吓唬住了?
首先在身份上太后就不吃亏。
“孙嬷嬷,去通知穆太妃,让她也跟着收拾收拾。”
孙嬷嬷亲自去报信儿,穆太妃闻言险些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人家来请时太后不许她回去,她冒着风险留在了太后身边,就指着对方能护着自己一些。
如今又主动要回临沂,这是压根就没有打算顾忌自己的面子。
穆太妃的脸色青白变幻着,深吸口气才调整好了情绪,让人开始收拾。
……
“主子,咱们该回去了。”红俏说。
姜云絮笑着点头,这一趟出来效果不错,和红俏一块掩藏了身份悄悄回了临沂。
折腾两天,姜云絮顾不上浑身酸涩,第一时间让人取来了临沂皇宫的户型图。
她自个儿暂住在凤仪宫,前头的议政殿是楚玄知的,东西六宫地方也够宽敞,剩下最显眼的就是璋南宫了。
“将璋南宫重新修葺一下,摆上琬贵妃的牌位进去。”
红俏惊讶:“若是太后也挑了璋南宫怎么办?”
“临沂后宫,本宫说了算,由不得她来挑,再打听打听琬贵妃的喜好,多放置一些物件儿摆上去。”
“是。”
这时宫女过来传话:“皇后娘娘,赵国公夫人回来了,就在宫门外。”
姜云絮一听情绪有些激动,亲自去外面迎接,赵国公夫人大老远见着姜云絮便叩拜。
“臣妇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云絮伸手扶起了赵国公夫人,目光往后看了看,果然看见了一顶轿子。
“皇后娘娘只管放宽心,夫人一切都好。”赵国公夫人低声说。
“这一路,夫人辛苦了。”
赵国公夫人摇头:“也帮不上什么忙,如今大局已定,臣妇替皇上开心。”
熬了多年,终于熬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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