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玄知离开,红俏轻轻叹了口气,一时有些无奈。
“王妃为何不留一留王爷?”
她看得出王爷并不想离开,这都三更半夜了,还把人赶走了。
唉!
“为何要留?”姜云絮一脸懵。
她们是协议夫妻,互相帮忙的好朋友。
留宿算怎么回事儿?
红俏轻叹了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郝洲城不声不响的聚集了不少人。
与此同时湘雅那边也有了动静,避开了郝洲,选择了从西北方向进攻。
这中间至少隔四座城,领兵打仗的正是湘雅太子,手握二十万大军。
“区区二十万就敢来攻打陵州,不自量力!”
陵州帝在早朝上动了怒,同时也狠狠地谴责了楚玄知的不作为。
“这就是玄王的失职,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防范!”
话虽如此,但诸位大臣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玄王没兵没粮,拿什么去对抗陵州太子?
“西北方向最薄弱,很容易就被攻陷,皇上要尽快想想法子啊。”
文武百官纷纷叫嚷。
陵州帝阴郁着脸,对着心腹大臣使了个眼色。
大臣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觉得可以派人去一趟郝洲,看看玄王招兵买马到什么地步了,再把人带回来,一起对抗湘雅!”
姜宰相闻言嘲讽的笑了笑:“外患还没解决呢,与其把精力放在玄王身上,倒不如另选良将帅,尽快出征,也少些损失!”
此话一出就好像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陵州帝脸上。
在嘲笑他心眼小。
大殿上气氛瞬间凝固了,有大臣气不过反问:“玄王带兵出征多年,当然是有经验!”
“陵州泱泱大国,难不成只有玄王一人可以出征?”
姜宰相一脸鄙夷。
被反呛的大臣涨红了脸,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陵州帝见所有人都不开口,将目光盯准了姜宰相:“相爷觉得该如何,国库已经快没钱了。”
钱大人贪污了太多钱,陵州帝始终认为是给了姜宰相的腰包。
可这事儿一旦开始查,太多人从中作梗了,陵州帝也无可奈何,只能整只眼闭只眼。
“二皇子年轻有为,也该历练历练了,不如让二皇子去战场?”
姜宰相提议。
陵州帝心中立即警铃大作,将二皇子视为可疑人。
一波接一波的战报送来,陵州帝有些坐不住了,选了五皇子做将帅,给了二十几万兵去迎敌。
这几日他压根就没睡好,日日面对那帮文武大臣,看不完的奏折,扰的脑仁儿都疼。
“皇上,毓贵人求见。”李公公小心翼翼地说。
要不是毓贵人给的好处足够多,他才不会冒险替她说话。
“毓贵人?”陵州帝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是谁。
直到李公公提醒了,才厌恶的蹙眉:“不是说中了蛊,快要死了么?”
他差点都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当初为了膈应楚玄知,故意册封贵妃,结果不堪大用,还让自己成了笑话。
一提到这事儿,陵州帝就一肚子火,没好气的冷冷哼:“让她滚!”
李公公一哆嗦,犹豫片刻后大着胆子说:“皇上,毓贵人说有法子对付玄王还可以抵御外敌。”
听这话,陵州帝讥讽的笑了笑。
“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公公就不敢多嘴了。
可陵州帝略沉思片刻,他还没见过毓贵人呢,据说是个不错的美人儿。
于是陵州帝改口了:“让她进来吧。”
李公公一愣,随即赶紧去请人进来。
桑怜一袭浅色长裙踱步进来,婀娜妖娆的身姿,自带一股香气飘了过来,她扬起头,露出一张绝色倾城的容颜。
“臣妾给皇上请安。”
陵州帝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你就是毓贵人?”
桑怜点点头:“是臣妾。”
在玉清宫呆了两个月,受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决定舍弃过去,保住眼下的地位。
老天爷既然要她重来一次,总不能这么憋屈的过下半辈子。
李公公看了眼两人,识趣地退下了。
陵州帝清了清嗓子,收敛了眼中的欲望。
“你刚才说有法子对付玄王是什么意思,你可不要随口说胡话。”
桑怜款款上前,笑的温柔:“臣妾从小跟着师父学本事,也能看懂一些玄学之事。”
“这是什么意思?”陵州帝没那个耐心陪着桑怜打哑谜了。
“从卦象上看,玄王的腿已经治好了。”
“这绝无可能!”陵州帝不信,当初可是他派了最亲信的太医去诊断的,而且他也亲眼看见了楚玄知的腿,血肉模糊,骨骼都断裂了,还身中剧毒,无药可医。
“姜云絮医术高明,绝对早就治好了玄王!”
桑怜回想着过去种种,笃定楚玄知已经无碍了,只是故意装成残疾坐在轮椅上。
“一个快病死的人去了趟湘雅,怎么可能人就没事了,姜云絮的本事是人尽皆知的,皇上想对付玄王,就要把这两人分开,扣押一人在京。”
陵州帝半信半疑:“当初姜云絮可是被人嫌弃,玄王怎么可能看上了她?”
楚宥齐都烦死姜云絮了,一次没碰过,楚玄知再不济也是个王爷,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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