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帮小颖把鱼解开用水草绑好后,看着一脸诧异的阎埠贵。
开口道:“怎么样三大爷,这鱼,小颖可是钓上来了,愿赌服输?”
其实苏建这么放心跟他打赌是有原因的,早上快出门的时候,他就跟俩孩子编过一个故事。
一个小孩钓鱼的故事,故事里的孩子恰巧就因为钓到大鱼不会遛,让鱼给跑掉了。
小颖当时听完故事就说:如果我的鱼儿上钩,我拉着就往岸上跑,那就跑不掉了。
苏建当时就给他竖起了大拇指,夸他会动脑子,并鼓励他今天有机会就试试这个办法。
没曾想,小颖确确实实把鱼给钓了上来,给苏建好好争了一口气。
当然,一般这种情况下,这么一拖拉鱼线会很容易断,所以小颖这也算运气好而已。
“那是自然,过年你家的春联,我负责了。”
阎埠贵垂头丧气地回答。
同时心想:输给大人就算了,竟然输给一个孩子,说出去自己这把老脸该往哪放呐。
易中海看着阎埠贵这表情,笑了,不由也想逗他一下。
“老阎,你钓了几条鱼哪?”
阎埠贵本来已经沮丧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但听到易中海询问中带着些许嘲讽。
他忍不住回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也看看自己,不也同样一条没钓上?”
“有能耐,你也像他们一样,也钓条大鱼上来让大家伙瞧瞧嘛。”
易中海一看阎埠贵这么开不起玩笑,也收起了笑脸。
“不就钓鱼嘛,待会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要不这样,咱俩比赛钓鱼,谁先钓上谁赢。”
“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赢了的话,你就跟苏建一样负责我家今年的春联。”
没等易中海说完,阎埠贵撇嘴一笑,随即说道:“那我赢了呢?”
“条件你来提,只要不过分我都能答应。”
“那行,如果我赢了,那就送我十斤白面,咋样?”
“我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刚才苏建和小颖钓上鱼的时候,易中海可一直在旁边看着。
他想: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不就照葫芦画瓢嘛,谁还能不会。
于是他开始认真盯着自己的鱼漂,等待起来。
阎埠贵见状,继续回到自己那个背阴的位置,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鱼漂。
而苏建,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带着孩子们去买东西吃。
刚才这条大鱼这么一路拍打着被拖上岸,动静可不小,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鱼再敢接近这片水域。
苏建和孩子们买回糖葫芦,就停在岸上边吃边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二位大爷。
看院里两位大爷钓鱼大比拼,就像看隔山观虎斗似,可遇不可求。
而往往这种时候,苏建通常是最喜闻乐见的。
十多分钟过去了,易中海这边毫无动静,他盯得眼睛都酸了。
而另一边的阎埠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鱼漂倒是有动静,但依旧一条都拔不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易中海看没有动静,不免有些松懈。
他站了起来,正打算活动活动筋骨。
这时,鱼票点了两下。
易中海并没有发现,而这一幕被阎埠贵看到了,但他没有提醒,反而悄悄窃喜。
很快,鱼漂沉了下去,鱼竿剧烈地抖动起来,随即被拖动。
这时的易中海活动完身体后,恰巧低头看到鱼竿被拖动,一下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赶紧上前抓着被拖到冰面的鱼竿。
可他忘了,那可是冰面,那么滑的冰面,他穿的只是布鞋。
尽管抓到了鱼竿,但随着鱼一使劲,易中海整个人也滑倒了。
他不放弃仍然抓着鱼竿,这下好了,整个人甚至被拉动了。
这时,岸上的苏建看情况不妙,大声冲他喊:
“一大爷,你这是要鱼还是要命哪?放松手!”
“你再不放手,小心这大鱼把你往水里拉,到时我们可救不了你。”
眼看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易中海吓到了,再听到苏建这么一喊,赶紧松开了抓住鱼竿的手。
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岸边,定了定神。
随后他找了根棍子好不容易把鱼竿拉到岸边,一把提了起来。
很遗憾,只见鱼钩上空空如也。鱼跑了!
另一头的阎埠贵,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
刚才那鱼,如果吃的是自己的钩多好,以自己多年的钓鱼技术,鱼儿怎么样都跑不了。
可惜了!
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自己选的位置不好?否则怎么一条鱼都钓不上?
想到这,他马上走到易中海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易,咱们比赛是比赛,但你也别太卖命,毕竟安全第一嘛。”
易中海正沉迷于失落中,听见安慰,不自觉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阎埠贵随即话锋一转:“老易,我觉着为了表示公平,咱俩都在同一个地方钓鱼比较好。”
“这样,我也到你们这边来,咱们继续比赛,遇到危险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腿,义正言辞的说道。
没等到回答,他就自顾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把钓竿取了过来,坐到了易中海旁边。
苏建回来后见状,索性带着孩子坐到了离这位置不远,同样阳光充足的地方。
身边没外人,苏建马上用意念启动了系统里的钓鱼技能。
一时之间,只听见鱼线被拉得“呼呼”响的声音,当然,还有”鱼“啪啪”的打水声。
苏建不停地拔鱼,两斤多的黑鱼,三斤的鲤鱼,甚至四五斤的鲢鳙……
孩子们忙着看各种大鱼,已经忘了钓鱼,把手里的竿子都甩在了地上。
苏建拔鱼得拔那叫一个过瘾,直把一旁的两位大爷看得是目瞪口呆的。
“一大爷,三大爷,你们别光顾着看我,忘了要比赛呐?”
苏建拔累了,停了下来,笑眯眯地对着俩人说道。
易中海和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向自己的鱼漂。
他们这两根竿子,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动静,而苏建不停拔鱼,让他俩甚至觉着:
难不成,鱼都跟着这小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