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陛下朱雄英乘坐的龙船在一个旅的水军精兵的护送下原路返航,途径印尼省时,想起被留在这里镇守地方的皇弟朱允熥,于是短暂停靠了数日,专程前去看望皇弟。
至于另一个随军出行的皇弟朱允炆嘛,朱雄英原想将他也封在澳洲的。
毕竟澳洲足够大,离大明本土又足够远,时间久了难免人心思动,有朱允炆看着点的话,别人会消停些。
结果嘛,朱允炆到了澳洲后就病了,看起来似乎是水土不服。
朱雄英原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哪怕在澳洲住的时间也不短了,朱允炆还是动不动就头疼脑热,各种不舒服。
朱雄英哪里还不知道啊,这位小老弟就是不想留在这里受苦,所以在这儿装病呢。
对于兄弟,朱雄英还是很友爱的,又想到朱允炆自幼丧母,若是留在澳洲,就更孤单了,于心不忍,只能把他又给带上了。
三兄弟在印尼短暂聚了几句,朱雄英他们便又出发了。
“允文,你跟皇兄说实话,你真的不想就藩澳洲吗?那里未来可是大有可为啊,若你愿意,皇兄也可以像对待十二皇叔那样封你一个世袭罔替的王爵,再封你三个州府当藩属地,假以时日,你们两个必然成为大明最让人羡慕的藩王。”回航的龙船上,朱雄英笑问道。
朱允炆摇了摇头:“皇兄,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于政务根本不感兴趣,只想谈诗论道,澳洲虽好,却没有文坛的氛围,就连读书人都少之又少,实在是不适合我。而且澳洲离京城太远了,我会想念皇兄你的。”
“那要不换允熥去澳洲,你去印尼?”
“印尼跟澳洲也没多大区别吧。”
“那你去昔日十二皇叔就藩的吕宋?吕宋并入大明时间不长,也需要一个藩王坐镇。吕宋跟华夏一向有来往,文化程度较高,而且离大明本土足够近,你若是想我了,可以回去看我嘛。”
朱允炆继续摇头:“皇兄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只想待在京城,那里才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拿东北的松子来说,我在京城时随时能派人去买一堆来,可如果到了澳洲或吕宋,想吃可就费老大劲儿了,劳民伤财不是?
咱们亲兄弟也有好些个,还有那么多堂兄弟,你重用他们吧。
反正咱们大明的藩王制度也改革多年了,他们不必混吃等死,许多有抱负的宗室子弟反而想出来做事。”
朱雄英心里叹了口气。
既然你志不在此,皇兄还能说什么呢?
若我是你,我倒情愿留在澳洲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来,若是时机到了,我甚至还想以澳洲为起点,继续征伐汪洋大海。
……
又前进了几日,正在船头拿着千里眼眺望四面八方的朱雄英忽然发现了一列远航的舰队。
“那是大明水军的船,去问问,他们是哪个部分的,来这里做什么。”朱雄英瞬间激动了,命令道。
船队中当即分出了一艘舰船前去探查,并带回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就在那列舰队里的消息。
朱雄英惊喜不已,连忙下令靠上去。
“娘,妙锦!”方一靠近,朱雄英立刻激动的挥舞起了双臂,常太后的徐妙锦也在对面眼含泪水的挥了挥手臂,眼中再也没有别人了。
船尾处,朱允炆眼神复杂的看着大明最尊贵的两个女人,最后深深看了常太后一眼,这才变换了一下神色,嘴角含着微笑走了过去。
“皇兄,恭喜恭喜,终于又见到母后和皇嫂了。”
朱雄英连连点头:“是啊,终于又见到了,允文,让人去准备些酒菜,咱们一家人待会儿一起喝一杯。”
“是。”
等士兵搭好木板,朱雄英快速登了上去,三两步就跑到了对面的船只上。
冲着常太后抱拳行了一礼,朱雄英笑道:“儿臣拜见母后。”
常太后将朱雄英扶了起来,看了看他那有些黢黑的脸:“皇帝你可消瘦多了,也黑多了,和当初七牛远征东瀛回来时差不多。”
“哈哈,那可太好了,儿臣幼年时就想和他一样驰骋于大海之上,为大明开疆拓土,如今儿臣也达成了这一成就,虽然比他差了点,但能跟他一样黑也是可以的,我还生怕自己不够黑呢!”
“你呀你,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孩子气。”
徐皇后擦了擦眼泪:“是啊,皇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朱雄英牵上了徐妙锦的手:“在我看来,你也还是个孩子啊,我这次在澳洲还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呢,都是小孩子保准会喜欢的。”
徐妙锦俏脸一红:“臣妾才不是小孩子,皇上你可不要瞎说。”
“哈哈。”
徐妙锦:?(????w????)?
常太后:o(* ̄︶ ̄*)o
“走吧,雄英,妙锦,咱们去船舱里聊。”常太后道。
“好勒,娘。”
“是,母后。”
一家三口来至船舱,常太后让人上了些瓜果点心,都是皇帝爱吃的种类。
皇帝也不客气,抓起来就吃,跟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常太后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感慨,眼眶不自觉的又红了。
“娘,你怎么又哭了?”朱雄英心疼的问道。
“没,母后只是觉得你长大了,若是你父皇还在,知道你为大明打下这么大一块疆域,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常太后道。
朱雄英自傲道:“那是当然,父皇若是知道,大牙都要笑掉了。不过嘛,只有印尼是我打下来的,澳洲……基本相当于无主之地,去了就能占领,算不上太大的武功,倒是指出这个地方的七牛该记一大功。”
“话是这样说,但地盘确实是占下来了啊,没有发生大战,没有牺牲士兵,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最要紧的是你把航路给探出来了,让它不再是只呈现在地图上的线,这可是一桩大功劳呢。”徐妙锦道。
“哦?你能明白这些?”朱雄英笑道。
“我是不太明白啦,但七牛皇叔说过一次,我就给记下来了。”
“我就说嘛,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七牛说的。对了,七牛怎么样,他跟他的家人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