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所谓飞升庆典,显然已经明朗,便是左慈与道门专为赵云设下的庆典,赵云马上要从真君飞升为道门天君。
赵云立于院门前方之一,抬起右手指着门的门匾说道“左老道!你就算是想利用我宣扬道门,也得先与本侯商议一下吧!本侯这个人是点平易近人,但也是武州牧、镇东大将军及安东大都护,在武州是无可替代的实权人物,在大汉也是位比九卿的重臣。你如此行事,可考虑过本侯的感受?”
左慈听后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上古时代!人间道门本起源于羲皇,从神祖道源上来说,又以元始创灵为始祖!三千大道本为一源,千百年人间来却没有统一的领袖,促使许多教派兹生,有符纂派、金丹派、天师道、上清派等派别,各行其事并不统一,近年来又有五斗米道与太平道,顶着道教的名头兴风作浪祸乱天下,不得不承认这是道门走向未路的启始。如今一阵雷霆天降奇人,此人大有统一道门之力,而真君你便是此人,这内中玄机唯真君与贫道知晓,事关天机贫道便不多废话了。当然贫道确实是着急了一些,应该与真君商议后才组织飞升大事,在此贫道先给真君行礼道谦,可是真君你真会同意此事吗?”
赵云听后想了想,左慈之言不无道理,如今的赵云对鬼神之事,仍然是半信半疑,即便是他经历过灵魂穿越,又经历了灵魂融合,赵平的灵魂还下地冥府见过鬼差,对于天地鬼神,他心里自然是相信,而对于道教却认为是装神弄鬼的封建迷信。
现在赵云就是矛盾,同时他既想帮助本土道教,又担心宗教控制政权,后世的欧州与中东便是教训。
欧州有比较统一的宗教,整个历史与现代都没有统一的时代,国与国之间皆是以利相交以利相争,千百年来仅有几次失败的统一战争,而且无不例外,没一次能达成大统。
中东也有相对统一的宗教,却有兹生出各种教派,宗教没有起到统一作用,内中的条条框框反而成为国家和平发展的约束,中东的纷纷扰扰后世人皆之,可怕的教派争斗让人胆寒,疯癫的信徒痴迷太深,使人们自愿成为宗教的奴仆。
从赵云内心上来说,他肯定不会爽快答应什么飞升庆典,就算是答应,也会在中间添加许多前提条件,所以左慈才会如此行事。
左慈见赵云不答话又说道“若是世人皆知真君不信神鬼,其实也不会大影响,因为武州百姓只信真君一人耳!我左慈也是一样,真君并非凡人,所思所虑所做所为,皆是有自己的道理,因为真君知晓未来的天机。我左慈为真君发展道门,决对没有半点私心,若是真君想取消飞升,将武州道门推倒,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宗教,左慈也是甘愿为仆!”
赵云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左老道!你也说了本侯知晓天机,应该也能理解本侯的顾虑,关键是本侯还不能对任何人直言相告。本侯只想告诉你,万事有利便有敝,根本没有十全十美之事,你我也许可以统一道门,将道门发扬光大,可是我们的下一代了?会不会有人利用强大的道门控制天下了?一切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你知道我从哪里来,我就是已经看到了这种事情发生,故而一直半信半疑,在这种事情上也就犹犹豫豫!”
左慈听后点头说道“真君!你也讲过事无完美,但真君既然来了,就不应该如此犹豫。即然你担心宗教会乱国政,那贫道也相信真君早有对应良策,方才贫道已说过,武州道门上下皆只听真君一人指令,不管真君有何良策,上下人等无一不遵从!”
赵云听罢想了想说道“道友们只要能做到,乱世之时下山救世,盛世之时归隐深山修行,不参与任何政治活动,不为官职爵位受困,以惠民之利为修行,今后道门所出产业永远有一份为道门之贡奉,道门不显身,却能深入人心,外来教派又何惧!”
左慈听后便十分激动的说道“真君果然是神人也!短短数言当为道门格言,好一个乱世下山救世,盛世归隐修行,统一道门也当以此言为口号,贫道懂了!天之意!地之念!人之所望也!天地人和为何独选真君一人?有愚人者言之真君不懂道法,这几句话不正是大道之法吗?而且还是道门未来生存的基本道法啊!果然…真君果然是天选之子啊!”
赵云见此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左老道你能会意甚好!今日飞升庆典,本侯也就算是同意,可你得告诉我流程,免得本侯到时候出囧态!”
左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说道“真君一向主张节俭,道门的飞升庆典,其实也很简单,真君换上天君服饰后,便与贫道回到广场上,此次大典贫道主持,贫道会先向众人讲叙一些天意星象,再说真君中原之行所立功勋,再言真君策划的迁民大计划,细数真君所获功得,后讲武州道门也是全数推举真君飞升。而后真君向道祖三清行三才大礼,礼毕之后便是礼乐舞蹈,锣鼓响起,真君与我等一同随声乐而舞蹈,最后真君与众人共享祭品,飞升庆典便到此结束!”
赵云听罢冷不丁打了个冷战说道“什么?还需要本侯一起舞蹈?本侯身型刚硬可不会什么跳舞!我还以为你这老道又要施什么仙法,迷惑一众人等,让本侯有飞升的假象!”
左慈听后哈哈大笑道“真君不必忧虑!所谓舞蹈之仪,其实非常简单,真君只需托住自己的左手,眼睛看向天空,跟随豉点向正殿行鞠躬之礼九下即可。至于哪些所谓仙法道术,贫道早就不玩这些把戏了,当然飞升大典也从来没有此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