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姬听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枉我对他一往情深,无时无刻不思怀于他,希望他能早点回来与我团聚,没有想到等来的却是新人换旧人!”
李鸿雁也说道“夫君位居高位,年纪轻轻就已是平壤县侯,如今又得加封,长得又是高大英俊,难免会坊间女子窥视,为了接近夫君,说不定什么凄惨的身世,都是她们瞎编乱造,因为天下人都知晓夫君心善,长此以往便会更多人,用这种方式搏取夫君的同情,以此混得妾室之名,如此如何是好啊?”
公孙圆月听后摇了摇头说道“鸿雁妹妹!你讲的不是没有道理,但却还再为那坏蛋解释!根源不是其他女人的痴迷,而是坏蛋自己的本性,他若有所节制,懂得拒人千里之外,又怎么会出去不到一年,就一下带回四个美女,等他回来了,必须给她点颜色瞧一瞧,你们每一个都表表态,谁也不许让步,事关我们的权力,决对不允许他继续坠落下来!”
吴景洁听罢第一说道“我今年已满三十岁,被新人替代,我也毫无怨言,如今我为夫君产下一儿一女,又有宁儿在身边,将来盼着儿女们成家,今生也算是十分的圆满,怎敢去与夫君作对!”
公孙圆月听后,瞟了一眼吴景洁未待开口说话,童红冕却继续说道“我觉得夫君不至于会坠落吧!他每日早晨都勤于武事,平日也是无暇消遣玩乐,忙于武州的各项事务,可以说是一名上进的英雄人物,他长得又英俊潇洒,有一些妻妾为他传宗接代,又有何不妥,像夫君这样的身份,有几十名妻妾,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公孙圆月听罢娇声怒道“都给我统统闭嘴!你看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我们武州妇女协会与女子学校的存在有何意义?你们一个个都是协会与学校的骨干,平时声讨他人夫婿时,都是积极满满义正言辞!如今面对自己的丈夫,就畏头畏尾,景洁你三十岁怎么了?就应该被抛弃吗,从此冷落一旁吗?红冕说他地位身份高贵又如何?就应该无休无止的纳妾?别忘了他要是纳了这四人,他的后院就满编了,武州各级爵位的妻妾人数,就是他自己规定的!”
先前赵云对于各级爵位的妻妾人数有规定,所有侯爵的妻妾为三妻四妾,之后又因为人口增长政策而改变,将人数限制提升了一个档次,侯爵可以有三妻六妾,以下爵位及平民也是提了一个档次,而姬婢则不限制。
蔡文姬点头娇声说道“夫君做为武州之主,理当做为表率,遵守他自己的规定,这一点上咱们必须得团结在一起,极力反对夫君再更改规定的人数,否则女子学校与妇联也就没有意义,咱们尚且无法律己,又如何去管理武州的女子事务!”
李鸿雁也继续说道“两位姐姐讲得没有错!同时还得与夫君言明,若是他休掉其中一人,从而纳新人入府,咱们五人也永远不在其列,夫君必保证!”
吴景洁与童红冕见此,也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妾身愿意听从大夫人行事!”两人身为妾室,确实没有什么话言权,这也就是在武州,否则两人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一切都是逆来顺受。
就算是妾室分掌府中事务,也没有决策权,只有正妻一人拥有总管大权,侯府内的一切收入与开支,包括封地管理及人员事务,皆由公孙圆月一人独揽,两名平妻也只有些许权力,听命于正妻分管府内要务。
公孙圆月见众人已表态又说道“诸位姐妹也不必悲观,夫君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更谈不上休妻抛弃之说。我本意是为了给他一点阻力,夫君年仅二十五岁,英俊潇洒英雄了得,如今身居高位又兼数职,已然是称霸一方的枭雄,我是担心他没有顾忌,而沉迷于美色,失去原有的英雄本色,所以才想着计划一番,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使其行为有所控制!”
公孙圆月扫视了一圈又继续说道“待夫君归来时,咱们照常在府外迎接,并且安置好他带回来的女人,随后咱们全员入住女子学校,给他来个空巢冷被窝,待时机成熟,我会亲自与他谈判,非得叫他立下规矩,保证不再新收妾室不可,反正后院也已经满编了,到时侯我们姐妹必须统一口径,谁也不许临阵脱逃!”
蔡文姬等四人,听罢纷纷点头应声,赵云的妻妾们,也就达成了应对的初步计划。
而赵云一行在右平北的海岸边,放下刘备等人马后,也没有作停留,因为公孙瓒并不在右北平,而是已带兵进入冀州地界。
此时正在行军至高阳县,其目的地便是常山国的高邑,直逼冀州治所所在,意在与袁绍合谋,图谋瓜分冀州。
所以赵云没有停留,马上朝东行驶,离开渤海海域,进入西武州湾,没几日就在占蝉港口登岸。
本来赵云打算在此地换乘内河船只,在占蝉休息一晚,顺便巡视一下造船厂的情况。
没有想到四海集团旗下皮革公司总理苏冒,竟然寅夜与占蝉县令旭氐,前来造船厂拜会赵云。
赵云刚得知造船厂的状况,如今武州有千斛海运船十五艘,五百斛以上运输三十五艘,这些都隶属于武州政府与横海师,另外还有四海运输公司的船只,和民间的海船及内河船数量不详。
为了收下曹孟德的大礼,船只的运载量是关键之一,所以赵云在途中预估了粮食与费用后,便将目光放在此处。
刚刚连夜参观完,即将下水的安东十五号运输海船,赵云又要去参观内河船只的进度,见苏冒与旭氐来访,便放下此事,马上召见了两人。
苏冒是中山苏家的族人,位居四海集团十二位总经理之列,专门负责丝绸、皮革、布匹、染布等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