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观大门口,有一个大平台,这里的香客很多,两人也就受到瞩目,而赵云与周仓只能低着头,尴尬的朝大门口走去。
即便是有暗内的暗中协助,大平台还是有些拥挤,进入大门后是一处大天井,中间放置着一口超大的香炉,前往则是三清正殿,这里的香客反而不是很多。
绕过正殿到了后殿,这里的香客则是络绎不绝,规模稍小的后殿、天井等一系列建筑,还是挤满了人,能看见有几名道士在维持秩序。
周仓偷偷的小声说道“主公!他们都在抢着拜您的神像,本尊来了他们都不晓得,若是喊一声辅佐真君下凡了,不知会是怎么景象,呵呵!”
赵云听罢小声回道“闭嘴!你若是乱喊,必然会发生踩踏,你可担不起罪责,快找路咱们去后院!”
一直进了道观后院,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这种场面实在嘈杂,而且有一种叫人窒息的压迫感。
道观的后院是道士们的居所,有两个小道士把着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入,然而被周仓瞪了一眼,两个小道士见来凶恶,便不敢阻拦任赵云两人入内,而后赶忙去报告自己的师兄。
随后门口也被穿便衣的侯府卫把守,加上小道士,不许任何入内,警戒级别提高了数级。
一名报信的小道士,叫来了自己的师兄,这名道长名叫甘始,也是左慈的弟子之一,他打量着赵云与周仓,瞬间心中一震,虽然他没有见过赵云,可是他却认识周仓,马上联想到了周仓护卫之人,正是乐浪之主赵云。
甘始立刻改变了那张嘴脸,迎面而来小声道“不知真君降临,贫道失礼了!请真君厅堂稍坐,小道立刻派人去请家师!”
入了厅堂赵云落坐主位,甘始让人送来了一些水果与点心,据说都是香客留下来的,有米饼、麦饼、糕点、大枣、鸭梨、红糖等等,又上了一壶好茶。
甘始又舔着脸说道“这些都是香客们献给真君的,小道挑了一些上品,特意请真君品尝!”
赵云看着桌案,心中有些欣慰,这些贡品说明百姓们的生活,已然有了小康之势,赵云拿了一个鸭梨递给了周仓,自己则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后说道“茶不错嘛!哪里来的,不像是北方茶。你这些人日子过得不错,香客量很大,光是这些果品,就够你们过上富足的生活,听说还有捐款,呵呵!你们以后应该改称富道了,别贫道贫道的自称!”
左慈刚刚走进来,就听到赵云的言语,马上朝赵云行了一礼说道“真君安心!我等道人仍然还是贫道,这些果品我们只留一小部分,其余都分给劳工,至于捐款,则全部用于道观修建,贫道还打算修建一座道院,用于培养教化道人!”
赵云坐在那看着左慈笑道“左老道,怎么没打算修筑炼丹房,多炼一些金丹,好助人长生成仙!”
左慈笑了笑说道“我们与真君有约,决不玩那些无用的炼之术,我辈虽是金丹派,炼制研究丹药,也已有数百年,可却从未有人,因食丹药长生或者是成仙,贫道与真君皆是明白之人!”
赵云招了招手,将厅中众人赶了出去,又对左慈说道“二千年以来,丹药没有使人长生,也没有叫人成仙,都是一些传言而以,你不是说只有百姓自发敬你为神,你才是真的神,否则吃再多丹药也是无济,反而会折损寿命,当然道家的修身养性,也确实能助人长寿,这不可否认!”
赵云又说道“你们金丹派折腾了几百年,也不能说没有弄出东西,比如火药、皂粉等等一系列东西,还摸到了一些化学理论,皆是改变世代的利器,只要你们不走歪路,便能使道门成为真的国教!”
左慈坐下来说道“真君可能对贫道们有些余虑,今日并无旁人,贫道也不妨直言。贫道来乐浪与真君亮明身份,一则是为了发扬道门,二则是为了辅佐真君成就大事,当然两者是相辅相成的,这也是当年鬼差的承诺。真君可以完全信任贫道们,我们所做之事绝对不会危害真君的事业,甚至我们会以真君为核心,去传道授业,将炼丹改成研发,朝真君所说的化学方向发展,我们不会真君的阻碍!”
左慈看出了赵云对道门的警惕,也知道赵云的目的,所以一番言语皆是掏心掏肺,希望得到赵云的信任。
赵云想了想换了个口气说道“不是我赵云多疑,你是不知道宗教的可怕,在后世有一个地方,就是因为宗教信仰,长期处于战混。我赵云确实有开创新世界的志向,也希望百姓们能安居乐业,他们的内心有托付之处,但真的不想看到,有些宗教利用信仰兴风作浪,先生也知道,我乃是后世与今世的结合,自然是想规避某些风险!”
左慈听后突然下跪激动说道“正因为真君乃是知天机,我等金丹派道人,才愿意听从真君的教诲。贫道也不妨在表露出诚心,真君希望我等不要再炼丹,我们便会坚持势行,真君希望我们专研化学,我等唯命是从。真君乃是知天机的奇人,也是受人膜拜的真神,若真君叫贫道当狗做猫,那贫道们便是猫狗,真君的任何言语乃是天言圣语,我等无不尊崇!”
赵云听后一脸的不可思议,立刻起身走下来将左慈扶起说道“先生言重了,我赵云也是血肉之驱,一介凡人而已,何来的神人之说!”
左慈则继续坚持道“不!真君所做所为就是神人,真君若是不来,这个世界会成什么样子,难道真君不知晓吗!真君就是来改变这个世界的神人,我道家不依真君行事,未来必会末落!若是真君担心有昭一日,贫道会道破天机,将真君的来历公诸于世,影响真君的事业,哪贫道愿意自裁谢天地,以保真君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