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不假思索的回道“行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不过咱们得立个时限与规矩,时间就以黄昏为限,规矩就是你老实的待在这里,什么也不许做,黄昏前我主公没派人传见你,你就算输!”
乌角道人点头说道“可以!贫道就在这等着,史壮士准备好给我磕头与饮酒!”
听到此处史阿又拿起了酒壶,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从重量上判断,酒壶似乎是空的。
史阿为了探究竟,又拿酒杯倾斜酒壶,只见从壶嘴流出一道透明水液,但是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水液并非是液体,而是一种透明的胶体,用手触摸还弹性十足,胶体挂在壶嘴上,并不会流入怀。
史阿瞬间就明白了,酒壶中根本没有一点酒,而是这一道透明胶体,给你一种倒出酒水的错觉,从而让人误以为,壶中装着倒不尽的酒水。
史阿指着壶嘴笑说道“老道!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里面根本没有酒,那些宾客喝得又什么,怎么会马上醉成一滩烂泥?”
乌角道人也呵呵笑道“世间凡人皆是愚蠢之徒,没有想到史壮士竟然也不在其列!没错这就是骗人的把戏,那透明胶体乃是桃木胶所炼,倒出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酒水,你也发现了酒壶是空的,贫道每次为宾客倒酒,皆是看他们自己杯中已有酒水,贫道便添加,其实一滴都没有添加,宾客们早有几分醉意,宴席中有闹吵,所以无人发现!”
乌角道人又摸了摸短须继续说道“然而在假意倒酒的同时,贫道又将酒壶中藏的槟榔精借机释放了少许,槟榔精落入酒杯中,与酒水混合,只要一喝便烂醉如泥,酒量再好也是一杯即倒,壶把上有一小孔,倒酒的同时按住小孔,槟榔精便会落入杯中,而且透明无色,常人根本发现不了!”
史阿照此按住小孔假意倒酒,果然有几颗细小的晶体落下,仔细一看很像提纯的蔗糖。
乌角道人又继续说道“槟榔精自然是槟榔所制,乃是荆州以南的特产,南方之人视之为宝,每日必咀嚼槟榔干,而后吐出槟榔渣,能补充一些体力,但是咀嚼过后如同饮酒,头脑发昏双脸涨红,飘飘欲仙与饮酒相似,贫道将槟榔置于丹炉中,足足炼了七天,便获得透明无色槟榔精,千斤槟榔仅能炼出八俩,所以几小粒便可致醉酒。哈哈!”
史阿有些不敢相信,便叫过来一名不善酒力的暗卫,拿了两粒扔入杯中,又倒入茶水,暗卫一面的拒绝,但迫于史阿的淫威,暗卫只能饮下茶水,发现并无异样,便走了两步,脸色开始涨红,暗卫有些害怕,又走了三步,便软软的倒在地。
史阿上前检查,暗卫果然已经醉如烂泥,怎么叫也叫不醒,满嘴的胡话,说什么“我要好好干!主公会赏我几名漂亮的新罗婢云云…\\\"史阿忍不住踢了他几脚,就令人将其抬了下去。
此时赵云正在常轩与众人推杯换盏,周仓已经是吃得满嘴流油,今天的菜品极为丰富,而且厨师与厨娘们,又经厨艺大师张逊的指导,加上侯府厨娘的协助,菜品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几名侯府卫偷偷来到赵云耳边,向赵云禀告,说有十几名宾客宿醉不醒,还有二十几名没有请谏的客人,酒醉后闹事并扬言要见赵云,经酒楼中的侍从调查发现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城中的好事青年,蹭饭蹭酒也就算了,身上还都藏着一封一模一样的竹简,竹简落款人自号乌角先生,并指名道姓要赵云收简。
赵云见此也觉得十分诡异,便上了到雅间,从卫士手中拿过竹简,打开一瞧立刻脸色大变,立刻向侯府卫下令,将所有持简人秘密控制起来,并且收缴所有人的书简,再将暗卫首领史阿召来商议。
卫士离开后,赵云又看了一遍竹简,上书:云已非云,平已非平,庚申二月,滹沱之上,天将惊雷,平天而降,平即是云,云即是平,云平合一,真龙下凡,盘居乐浪,天下大吉。
赵云看完后激动得嘴唇发抖,他不敢相信,这位乌角先生,似乎是在隐义自己的来历,别人可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赵云一眼便知,这是自己穿越的过程。
同时赵云又回想在博县同贤客店的事情,那名囗出妄语的道士,嘴中念叨的就是书简的后半部分,只是将地点改成了乐浪。
赵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自己的穿越是一场神仙的计划,又或者这位乌角先生是鬼差化身,是前来警告自己,不要破坏历史的正常轨道,而自己先前派人将其拿下送走,会不会改了什么地狱法则。
不多时史阿就赶了过来,赵云马上就着的说道“显谀!你立刻组织所有暗卫,将四海酒楼控制起来。不!将整个朝鲜城封闭管控,禁止任何人进出,查找一名叫乌角先生人,此人非常重要,务必要找他,但不可伤他半分,我有要事与他商!”
史阿听罢双眼马上失了神,他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回禀主公,完全不必大动干戈,那乌角先生方才已经被门下,秘密抓到了密室里!”
赵云听后十分的吃惊,立刻转着急为笑,拍了拍史阿的肩膀笑说道“显谀!这是你办得最漂亮的一件事,但你既然早就怀疑此人,又将他抓起来,为何不上报了!”
史阿则一脸苦逼的回说道“这个家伙装神弄鬼,又给宾客偷偷下什么槟榔精,十几名宾客瞬间烂醉如泥,他又朝常山轩而来,门下担心他对主公不利,便将他拿下关到密室中,打算好好审一审,再禀告主公,可这老东西,自称是上天派来的,有要事与主公相谈,并且还与我打了赌,看来门下已经输了,三个响头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