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戟还有第二个弱点,那就是不太适合马战,因为骑马对战两方的距离比步战更大,在无法近身的情况下,只能是被动防御,当然双戟术还有一招飞戟,太史慈没有使出来,与赵云的百鸟朝凤枪术一样,也是搏命的招式。
对于赵云最大的震撼是那次脱手,龙胆枪被双戟所控,若是赵云没有及时把回枪柄,在有那么一秒,就会变成武器脱手,随后也就败了!
这是赵云此战后获得最大的收益,仅因自己稍有大意,一味强攻才漏出了破绽,使龙胆枪被一时控制,这次短暂脱手,也经常进入赵云的梦乡,时刻提醒着赵云“稳健”两个字。
第二日,北军射声营校尉主帐,射声校尉盖然与军司马孔山,招集了赵云黄忠及部下十名屯长,同样的做为主官盖然讲了,一大堆官方用词,就离开了主帐,显然他也就是个吉祥物。
军司马孔山才是射声营真正的主事,孔山将长期住在营内,处理射声营的所有事务,今日将十名屯长分配给了赵云,随后安排了训练事宜,还讲述了军法军规。
赵云还是有些运气的,又或许是何进的安排,射声营的两主官要是比较和气,校尉盖然虽然也是贵勋子弟,但他从来不会插手军务,其人名声也比其他四位校尉好上许多。
若是遇上了越骑校尉曹破石,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曹破石乃是前大长秋、中常侍、华容侯曹节的亲侄,好在曹节已然在去世,曹破石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
曹节是北迎灵帝的功臣,深受灵帝的信任与宠信。曾参与诛杀窦太后、窦武、陈蕃,从而使汉灵帝夺得朝政,之后迁升长乐卫尉,封育阳侯,从此使权倾朝野,构陷忠良贤臣,诬告汉桓帝的弟弟勃海王刘悝谋反,劣迹斑斑恶名传遍天下。
后世演义中将曹节定位为十二常侍之一,其实是不确切的,曹节与王甫应该是阉党元老,近几年来因为身体的原因,已然不能影响朝局,而且去年已经去世。
其侄曹破石袭了华容侯,背靠阉党遮护,是洛阳城中的一霸,也是北军中的恶魔存在,曹破石时常抢占军中官吏妻女,在军中是声名狼藉,人见人怕的人物,而且经常胡乱插手军务,将北军搅的乌烟瘴气。
与此同时,赵云收到了何进的书信,信中也提醒赵云不要去招惹曹破石,尽量不要去触犯蹇硕,遵守军规军法,安心带军队训练,何进会找机会将赵云调回常山,并且晋升赵云为别部司马。
赵云等人后,并没有去见何进,因为何进去了梁县,据说何进是去梁县接收建筑木材,何进身兼将作大匠,职掌宫室、宗庙、 陵寝等的土木营建,看样子灵帝又要建宫室了!
近来北军各个军侯,时常跑来向赵云请教马匹装备一事,特别是黄忠与赵云同营更是纠缠不放。
赵云无奈也就答应军侯们,每个人给他们弄一套马蹄铁、马蹬及马鞍,于是就写信回了常山。
这一日沮授执笔写完书信后向赵云说道“主公出于袍泽之情,也无可厚非!可是主公有没有想过,将这一套装备上报朝廷,换取一些利益!"
赵云笑了笑回道“没有公与提醒,我还确实没有想过,马匹装备早晚会传扬出去,若是叫蹇硕得知,他必会上报灵帝,那功劳可不就成了他的!"
沮授揖手说道“属下正是想到了此节,不日何国舅将返回洛阳,主公不如将此作为见面礼,送给国舅!”
赵云一拍大腿说道“对啊!公与提醒的及时啊!一举两得之策,从此何进对我将更加倚重,他也能因此获功,对于何进将极为有力!”
突然帐外跑进来一人,是赵云手下的屯长尤靖。赵云手下五名屯长,都不敢向赵云扎刺,这就是先前展示武艺的效果。
尤靖进帐后马上抱拳说道“不好了曹破石进营了,他是来挑战军侯的,军侯不如先出去躲一躲吧!”
赵云已入营近月,且从未听闻曹破石来北军,想来这货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受人之托,故意前来挑衅赵云。
其实赵云不知道,曹破石不是受人所托,而是因为赵云赵铁头的名号传到了洛阳城中,曹破石不光没有指使他,反而被蹇硕叫去警告了一番,让他不要惹赵云。
显然此时蹇硕还不想与何进撕破脸,阉党们可能觉得还不是时机,才会去警告曹破石,当然曹破石肯定是没有听进去。
曹破石此人一向自诩武艺高强,对于蹇硕总管北军一事颇为不服气,他甚至是想着若非叔父曹节过世,那北军中侯应该由他越骑校尉兼任。
赵云不慌不忙的起身,拿起了龙胆枪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伸头也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倒不如挺胸去会会这个大魔王!男子汉大丈夫,岂可闻声而惧!”
赵云说罢走出了营帐,刚到射声营校场时,一个身长八尺膀大腰圆的大汉,手持一杆长枪,已然伫立于此。
此人正是曹破石,他看着赵云冷笑道“你就是北军第一军侯赵云赵铁头,呵!看着怎么软不拉鸡的!”
赵云听罢反叽道“哈哈!看来曹校尉是得叔父真传了!只可惜还是比另叔多了点东西,否则决对是虎叔犬侄,曹校尉还需努力啊!"
曹破石大怒道“赵云你好大的胆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定将你的铁头扎烂!”
曹破石说罢便挺枪杀来,赵云也不顾什么军规,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祸害,这家伙可没少强抢良家妇女。
赵云直接一枪挑开曹破石的枪,随即又扎烂了他的发髻,划破他的裤裆,短短三个回合,曹破石已然是披头散发,衣着多处破烂不堪。
赵云就是想羞辱这个孙子,曹破石本来就是个草包,就他这武艺连个屯长都打不过,若非有阉党撑腰,这货恐怕早就被弄死数十次了,别人惧的是他身后的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