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按照常理来说,灵界虽然资源相对富饶,但各阶宝物的价格却是居高不下,要找到合适的趁手之物更是难上加难,这也造成了修士可能修为达到了,却不一定用的起对应宝物的尴尬现状。
就比如当初那上官瑾瑜,明明出身豪门世家,修为也达到了炼虚初期层次,却依旧还在用着极品通天灵宝。
可如今这位白龙老道,不过区区一介附属势力之主,还是那种不受上宗重视的那种,却能随手拿出功效非凡的下品玄天灵宝浮尘充当门面,这着实有些令人暗感惊诧。
由此可见,外界传闻倒也不一定是真的,这白龙观虽然看上去可有可无,地理位置也是相当偏僻,但却胜在大树底下好乘凉,仗着丹道圣地的名头庇佑,外加焚天域本就经贸发达,想来定有其生财之道,否则绝难做到这般阔绰。
意识到这些之后,秦天心中早就念头急转,开始在暗中思索起对策,但他表面却也不动声色,甚至足足靠近到仅余百丈之时,才“大咧咧”的停下了遁光。
表面上看,此举近乎愚蠢。
皆因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早就处于攻击范围之内,一旦对方有什么异动,恐怕连逃跑都来不及。
可实际上,区区百丈对于体修而言,几乎是转瞬即至,足以将近战实力彻底爆发!
在这之后,秦天更是遥遥拱手一礼,主动将姿态摆的极低,俨然一副谦逊有礼的架势,语气毕恭毕敬的说道:
“晚辈见过白龙道长,听说前辈有事相商,在下特来一叙..........!”
闻听此言,犹如世外高人的白龙观主,方才后知后觉的缓缓转身,那如电般的凌厉双目,更是遥遥落在了秦天身上。
很显然,这老东西早就察觉到了动静,只是故意端着前辈高人的架子,想要趁机来个下马威罢了。
所以随着其眼神注视,一股强大的气势威压顿时爆发,恍若排山倒海一般,径直朝着秦天笼罩而去。
虽然对于后者而言,如今区区炼虚初期的威压,简直就和微风拂面没什么区别,但出于谨慎考虑,也为了更好的麻痹对方,他还是装出一副冷汗淋漓、诚惶诚恐的模样。
“咳咳~!在下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莫要怪罪啊..........!“
眼见得对面小修这副狼狈模样,那白龙观主方才满意点头,眼底更是掠过不屑之意,随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呵呵~!失礼倒不至于,你这小辈好歹也是上宗弟子,还挂着外门堂主的职位,就算本座也得礼让三分呐,只是老夫心中甚为好奇,究竟是该叫你赵无极呢,还是该叫你南宫问天呢...........?”
此等言论一出,周围温度顿时骤降!
谁能想到,老东西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虽然先前早有猜测,可当最坏的情况出现之时,秦天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沉。
但为了搞清楚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表面依旧维持着诚惶诚恐,同时故作疑惑的道:
“哦~?前辈此言何意?在下南宫问天虽是散修出身,但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宗门执事堂也早有登记,前辈恐怕是误会什么了吧?”
岂料闻听此言,那白龙观主却是嗤笑一声,随即语气威严的讥讽道:
“呵呵~!误会?本座既然敢找到此地,你这厮就休想蒙混过关,当初那赵无极怎么死的,还有推荐令符怎么来的,想必你心中清楚的很,倘若老夫将此事禀明上宗,不知你这小辈能否出得了刑堂呢..........?”
事已至此,秦天深知今日恐怕难以善了,于是他索性也不再继续装傻充愣,转而开门见山的试探道:
“前辈大老远跑来此地,应该不是为了揭穿在下这么简单吧?倘若道长有何要求不妨明言如何?”
听闻此言,那白龙观主顿时微笑颔首,颇有些志得意满的“夸赞”道:
“不错,你小子倒也是个聪明人,比赵无极那蠢货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本座生平最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了,既然你小子如此上道,那老夫就给你指条明路吧.........!”
“哦~?晚辈洗耳恭听!”
秦天眼底精芒一闪,暗道老狐狸终于要露出尾巴了,但表面却仍旧惊惧不已的小心应承着。
眼见得秦天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白龙观主顿感胜券在握,当即便毫不客气的道出了心谋算:
“哼~!此事倒也简单,要想让老夫保守秘密,你就必须答应本座几个条件。”
“首先,当年赵无极为了拿到推荐令符,曾许诺成为我白云观客卿供奉,专门负责炼丹事宜,可如今你小子将他杀了,还顶替了他的身份,自然就要担负起他的职责,今后必须按时替我白云观炼丹!”
“其次,你立刻交出本命魂牌,从此认老夫为主,并且留在上宗替我白云观效犬马之劳,如若不然,后果你心中有数!”
言语之间,白龙观主几乎毫不掩饰威胁之意,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也对当年圣城斗丹之事有所耳闻,深知眼前小辈炼丹天赋颇为不俗,否则又怎会万里迢迢赶来此地?
然而以秦天那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又岂会甘愿交出魂牌,将身家性命握于旁人之手?更别提还要成为白龙观供奉,从此沦为免费苦力丹师,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欺凌!
因此面对这番威胁之词,秦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暗中也做好了出手的准备,但还是语气凝重的开口道:
“前辈说笑了,此等要求未免太过苛刻,在下向来懒散惯了,成为供奉之事暂且好说,但要交出魂牌,晚辈恐怕恕难从命............!”
很显然,如果还有转圜的余地,他也不想彻底撕破脸皮,概因此地距离山门不远,一旦动手造成的动静必然不小,届时就算偷袭得手,也难保不会被玉鼎山察觉端倪,事后如果宗门高层追究起来,那必定是麻烦不断,所以直到此刻,他依旧在竭力压制。
岂料这番言论落在对面白龙观主耳中,却让老头深感自身威严被挑衅,脸色亦是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更有森寒的话语徐徐响起:
“哦~!你不愿意?既然你这小辈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言语间,白龙观主周身气势暴涨,更有森寒的杀机弥漫开来,将对面秦天迅速笼罩在内,俨然一副随时准备暴起杀人的架势。
可见此状况,秦天却丝毫不慌,反倒气定神闲的提醒道:
“奉劝一句,前辈还是稍安勿躁比较好,毕竟此处距离山门不远,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监视,倘若附属势力之主,无故斩杀外门堂主,按照宗规此举可是等同造反呐........!”
此言一出,对面白龙观主果然神色一凝,显然心中也是颇有顾虑。
别看他老人家在晚辈面前颐指气使,可在炼虚期高手中,却几乎是垫底的那一批,在上宗眼里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纯属祖上余荫庇佑,挂个附属名头偏安一隅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玉鼎山的看门狗,还是不受总部待见的那种,地位和上宗内门高手根本就没得比。
这种情况下,要是不慎被扣上了高帽,那下场可就有些难以预料了,若是再被平时不睦的势力借题发挥,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而眼看着老道犹豫,秦天心中更有底气,索性扯起虎皮做大旗,脸不红心不跳的吹嘘道;
“另外还有一事需要告知前辈,当初在下入宗之时,可是得到了丹师联盟副总管的保荐,想必此事前辈也有所耳闻吧.........?”
果然,此言一出,本就犹豫不决的老道,顿时变得更为忌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