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阁楼之内的两人,皆是神色大变不已。
那卓姓长老原本自信的神色,更是就此僵硬在了脸色上,那般模样,就犹如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别提心中有多难受了!
至于上首的掌门虬须中年,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显然是心中颇为恼怒!但沉吟了片刻之后,其表面却是谨慎的开口喝问道:
“阁下深夜潜入本门,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不妨现身一见如何?”
诚然,之所以如此,也是无奈为之!
毕竟其身为一派之主,能在危机四伏的混乱海域,将一家小门派发展壮大,其见识眼力自然也不弱。
而对方能无声无息的潜入宗门腹地,甚至还暗中隐匿在一旁偷听,以其堂堂筑基后期境界,却至今都未曾发现对方的丝毫踪迹,由此可见来者实力之强悍。
且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更何况此刻身处宗门腹地,若是筑基后期高手在此全力大战,势必要对辰鼎门造成极大破坏,别的不提,至少诸多炼气期弟子绝对要死伤惨重!
正是鉴于这几点点,在摸清来人底细和实力之前,掌门虬须中年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时虚与委蛇、见招拆招!
然而庭院外的秦天闻言,心中却是暗自冷笑不已。
要知道他这次可是来立威的,既然要立威帮妙丹坊打响名气,自然是要闹出大动静,将千陵城各大商家彻底震慑,免得日后麻烦不断。
如此一来,对方掌门的虚与委蛇拖延之举,秦天自然不屑理会丝毫,甚至连废话之言都没有,便直接悍然动手。
只见其抬手一挥之下,骤然在半空之中,凝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五色灵力细针,朝着辰鼎门两人所在的阁楼当头打去。
在此期间,一股强悍的气势瞬间冲天而起,将天空笼罩的乌云搅动,阵阵术法灵力波动,更是朝着四周快速荡开。
受此动静侵扰之下,辰鼎门诸多炼气期弟子,皆是纷纷好奇的踏出修炼密室,朝着半空观望起来。
细数之下,谷中汇聚的炼气期修士,倒也有数百之多。
而在庭院之内的掌门虬须中年,与那修为不过筑基初期顶峰的卓姓长老,此刻眼见得对方突然出手偷袭,自然也不敢轻视分毫,连忙双双撑起灵力护罩,强行朝着侧面半空躲避而去。
只是如此一来,那座象征着掌门真人威严的庭院,却被无数灵力细针打成了筛子,仅是片刻功夫之间,便已经是残垣断壁、破败不堪,场中更是溅起了漫天烟尘。
见此一幕,下方的诸多炼气期弟子,神情皆是惊恐不安,人群亦是稍显混乱。
至于掌门虬须中年两人,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虽说秦天不仅改变了容貌,就连修为境界也被隐藏,等闲难以看出深浅。
但辰鼎门二人眼见得对方气势如虹,哪里敢有丝毫小瞧。因此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竟是毫不客气的联手出击。
只见那掌门虬须中年,当先取出一柄白丝拂尘,将之狠狠一甩之下,化作漫天凌厉的白丝飞舞,朝着秦天席卷而至。
在此期间,其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仅是掐诀一引之下,便已经凝出了三条十余丈长的赤色火龙,张牙舞爪的扑杀而出。
至于那卓姓长老,则是中规中矩的取出一柄中品灵器飞剑,从侧面刁钻的角度出击,显然是打算伺机偷袭。
一时间,半空之中灵力波动极为剧烈,就连下方的山谷,也被赤色火龙散发出的光芒,照耀的明亮至极。
然而身处联手攻击之下的秦天,脸色却是丝毫微变,仍旧是那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并未有任何慌乱之色。
只见其袖袍一挥之下,将“御水神珠”祭出悬浮在头顶,随后迅速凝出漫天水系灵力箭矢,将三条火龙阻拦在半空。
至于那柄诡异拂尘灵器,则被其取出赤色弯刀灵器,幻化成连天接地的赤色火龙卷,将之牢牢抵挡纠缠。
此一番动作说来话长,实则不过瞬息之间。
就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秦天伸手一握之下,径直取出了陨铁长枪,继而身法展开化作三道虚影,朝着实力最弱的桌姓长老快速袭杀而去。
在此期间,秦天周身升起一股凌厉的气劲,双目更是直接化作了赤红之色,就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直叫人望之心底发寒。
见此一幕,不远处的掌门虬须中年脸色大变,连忙开口急声呼喝道:
“不可硬挡,快快躲开!”
可闻听此言的卓姓长老却是满脸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之意,概因此刻其根本无法辨别,三道身影究竟哪一道是真,哪一道是假!
眼看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卓姓长老只能咬牙祭出一面下品灵器黑色盾牌,听天由命一般的挡在了身前。
下一刻,疾驰而来的秦天表情冷酷,体内蛮荒之力尽数爆发,手中蓝辉闪耀的陨铁长枪狠狠劈下,竟直接将那卓姓长老连人带盾,当场打成了一团血雾。
仅仅一招,便强行斩杀筑基初期顶峰修士。
这等实力简直就是碾压,彻头彻尾的秒杀!
见此一幕,特别是见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长老,却被人如此轻易斩杀,下方围观的诸多弟子顿时慌乱无比。
但同时众人心中也有一个疑问。
为何宗门发生如此大的动静,其余几位长老却还未露面?难道都遭遇了何等不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不少弟子心中皆是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而诸多弟子都能想到的问题,掌门虬须中年自然也不例外,特别是亲眼目睹了来人强悍的实力之后,其脸色已经是难看至极,眼中亦满是凝重之意的大声喝道:
“众弟子听令!快快开启护宗大阵,将来犯之敌斩杀!”
此言一出,下方诸多炼气期弟子也反应了过来,连忙纷纷朝着阵眼位置奔行而去。
然而半空之中的秦天见状,却并未有丝毫阻挡之意,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