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远没想到一条小蛇竟然如此难缠。
“敢伤我,不死也叫你蜕层皮。”
他忍着剧痛一边向匕首走去,一边将一药包偷偷握在手中。
“还不死心?”
小黑气笑了,它简直怀疑柳怀远脑子有病。
都被它整成这副惨样了,还有勇气行凶。
你说你个缺心眼的,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我让你杀我!”
小黑用尾巴灵活的卷起那把碍眼的匕首,biu的一声,甩向了高空。
“嘿嘿!”
它讥讽一笑,露出嘚瑟的小尖牙。
就在它得意炫耀之时,柳怀远突然将手中的药包丢了出去。
“什么东西?我闪!”
“嗞嗞嗞……”
看着地上被腐蚀的的花花草草,小黑立马黑了脸。
“我去!好狡猾的人类。
打不过我,竟然玩儿阴的。
毒我?你可是碰到祖宗了!
呸!”
它大眼一眯,一口飞痰朝柳怀远飞去。
“啊……啊……啊……”
弟子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了几个大洞,连里面的皮肉亦没幸免。
“若不是主人有交代,我岂会留你性命!”
惨叫之时,他亦发出了求救信号。
不过数十息,鲁乘风从远处急速赶了过来。
“师父,救我!”
“怀远,你怎么了?谁伤的你!”
鲁乘风以为有人潜入医谷,满脸凝重。
“是那条畜生!”
随着他的指向,鲁乘风这才发现草丛旁还盘坐着一条头挂包包的像蛇一样的怪物。
“怎么只有你一个,他们呢?”
他紧锁眉头,心里划过一丝不安。
“师父,这个畜生偷了谷中的东西,我让他们几个帮我夺回来,谁知他们竟然置之不理。
为了谷中财物不被盗,弟子一路狂追,不幸被其打伤。
师父,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柳怀远一阵嗷嗷大叫,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它跑不了。别动,为师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看着惨兮兮的弟子,鲁乘风没有一刻犹豫,狠狠一捏,将那枚尖石从他的鼻梁处拔了出来。
“唔……”
柳怀远痛得直抽抽,差点儿昏死过去。
“你们好不要脸!”
小黑愤怒的瞥了他俩一眼,转身向出谷的方向优雅行去。
“畜生哪里逃,把东西放下。”
鲁乘风大喊一声,执剑追了上来。
“一个两个的惦记我的宝贝,简直欺人太甚。
我虽然体格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来呀!谁怕谁!
看招!”
它紧紧圈住包包,一个甩尾迎上砍来的利剑。
只听“咔嚓!”一声,剑身断成两截。
鲁乘风愣住了,那柄宝剑还是自己入谷时师父所赠,不说削铁如泥,亦锋利无比。
没想到今日却被一条怪蛇震断了,它是什么怪物,竟如此坚硬。
小黑看着自己的杰作,嘶嘶叫着:“无知的人类,就这破铜烂铁还想伤我?挠痒痒都不够格!”
看见它对着自己呲牙咧嘴,鲁乘风老脸一红,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
“今天你若不归还偷盗之物,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留下。”
“蠢货,那个丑八怪说啥就是啥?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们有这么珍贵的小包包吗?”
鲁乘风看着那呼呼乱转的包包,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小黑在挑衅。
“好啊,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他用尽全力,“啪啪”甩着响鞭。
此时,收到信号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师父,我们来帮你!”
见鲁乘风不敌,越来越多的人参与战斗。
“师父怎么和小怪蛇打起来了?”
直到这时,陆润玉他们才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他们没想到柳怀远的武功竟然那么好,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好啊,黑爷本不想伤人,但你们太无耻了。
群殴吗?我弄残你们!”
“噗!”
“噗!”
两口毒液。
围攻它的人群,有的惨叫着向后退去,有的瞬间倒下。
“小畜生,你偷盗本谷财物,不但不知悔改还敢伤人?”
鲁乘风怒吼道。
“废话!你眼瞎,怪我喽?
再说伤都伤了,你又能奈我何?”
听着小黑“嘶嘶”乱叫,鲁乘风气红了眼睛。
“为了谷中人的安全,拼了!”
就在他想与小黑同归于尽时,陆美玉突然冲出来。
“师父,您误会了。
那漂亮包包是小怪蛇的东西,不是偷来的。”
“美玉,你可知道欺骗为师的后果。”
“师父,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信,你可以问马成和洛浩天。”
看见鲁乘风望过来,马成偷偷打量了一眼小黑和柳怀远。
“师……师父,美玉说的对!”
他敢肯定,若是自己说谎,非得落个和柳怀远一样的下场。
没看见师父及众多师兄都不是小怪物的对手吗?
“乘风,发生何事了?为何有这么多人受伤?”
此时,白展云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师父,徒儿听说谷中财物被盗,所以……”
此时,鲁乘风才发觉也许事情另有隐情,于是看向了柳怀远。
接触到他的目光,柳怀远的瞳孔一缩,随即又卖起惨来。
“师父,它一个畜生哪来的包包,肯定是偷来的。”
“柳怀远你胡说!那漂亮包包就是小怪蛇的,你不会是看它不凡,见财起意吧。”
被人看穿心思,他脸上显过一丝不自然:“陆美玉,你别血口喷人。
身正不怕影子邪,我看你分明就是怕师父责备想推卸责任。”
“事实怎样,你心里很清楚。”
陆美玉说完,接对着白展云恭敬道:“师祖,我们遇见小怪蛇的时候,那包包已经在它身上了。
它是从东部入口处沿山路过来的。那儿离咱的居住区还有好大一段距离,所以它身上的东西不可能是谷中人之物。”
“陆美玉你闭嘴。你们四人胆小怕事也就算了,怎么还帮着一条畜生说话?
至于包包,肯定是它提前偷出去的。
再说,它若是清白的,就应该交出来让我们检查。
你看看,它都干了些什么!
我们伤的伤,残的残,它就是一条凶残的畜生。
现在你为它辩解,对得起受伤的师兄们吗?”
柳怀远说完,再次对着白展云哭道:“师祖,那条畜生太没有人性了。
若不是师父来的及时,徒孙都要被它折磨死了。”
看着他身上的血窟窿,白展云紧了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