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叠书面是为了方便记忆自己的下一次接着方便阅读,却是对自己这收藏图书的大为不敬!为了自己一个人的一时快捷,却在做着损毁书本的事。这是不是有些不善待知识?
01.《剪子·包袱·锤》(小说)
记得小的时候,每年的秋收总要剥些苞米,那个时候自己一个人力气还小,还不能像家里的大人们那样一下子就能撕开裹在外面的苞米皮子!因此也就一层又一层的剥……头一层是绿色的,那个时候我就这么以为!可是大人们说是青玉米,就在这深青和嫩绿之间又有什么还不易分辨得差距。再往里二层三层的皮儿就有些淡绿还泛着黄,最后一嫩层剥去总算露出来了能掐出水儿,新鲜嫩嫩地苞米粒儿和嫩白地苞米皮儿。等着有些有心人晒干再用硫磺熏白好掐草编。编草编编成草制工艺品,乡下人利用起早贪黑闲散时间掐草编到附近的集市上卖了换点儿油盐零花销补贴家用。那些嫩绿地一掐就能掐出水儿来的苞米粒儿还可以煮熟吃,棒子顶端上有些瘪瘪地苞米粒还没有长成,它们这些瘪瘪籽粒儿却再也没有机会长成了……
——题记
青州古城音美辅导学校就在这里的王府镇镇驻地,说是学校其实就是在这里租了几间房子。明显的地方挂有学校的牌子:
青州古城音美辅导学校
这里的房子靠近国防路,东两间教室兼画室,中间一间是厨房,西间成了那两个家住就近村子里的那个女生与外地来的女生的宿舍。
这里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停电!烦死了!在这里的男生每到晚上就睡在“多功能室——教(画)室”,东两间是通着的。学校只有两把钥匙,教师兼校长(对外总是这样称呼)一把;班(组)长一把。教师不在这里的时候,“大师兄”——班(组)长负责指导主持这里的日常事务。班(组)长由校长直接管辖。同学们在背地里开玩笑:等咱这些学生解散了散了伙的时候,咱这校长不就成为了“光杆司令?”也只有在这里才会有这样的事儿!
就在我们这八、九个学生中(其中一名女生已经办理了退学)男生六名、女生两名。
校长大人在我们这学校可是人人之上,一人之下,所谓的一人之下除了其父母就是其夫人。可见这位校长大人他自己的处境有有些不济,该给予同情才是!就在这里居然还没有自己的一间办公室。处理日常事务多是与自己的学生挤在一起“现场办公解决问题”,这里的校舍也是知趣退后五、六米,好留出我们这边的活动场地余外(以不过分喧哗喧闹为好)。我们自己在这里的上课业余时间和校长一起活动,这位校长大人有一嗜好工作之余打扑克。他也只能是个凑热闹的主儿又菜又好玩儿,要不怎么总是满脸贴纸“画王八(玩儿打扑克游戏的一种输者就画在脸上的王八)”屈尊于他。教室画室多功能学习场所的门前就是我们课后活动场所,这里的活动场地栽一竹竿,竹竿顶端钉一木板再用铁丝儿绑好自行车车轮钢圈,钢圈下边挂一网兜。就这样一副简易篮球场地诞生了!
排队报数的时候,在这里的也有他的份!可是他自己一个人总是抢不到球,因此也就惹得哪组也不愿意要他!当然在玩球儿方面我也是不擅长的,每当这个时候我俩就彼此陪伴……他是省城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毕业的,分配工作之余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办学。就在他家乡的镇中心中学也是他的初中母校租了四间比较简陋的校舍并且还美其名曰:青州市古城音美辅导学校。
这儿的校舍虽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并且还设立了校团支部受这位党员校长和驻地镇中心中学党团支部的挂靠领导。团支部书记由班组长兼任。党团活动由校长或者是班长组织担任每周一、三、五两个小时听课时事政治,也就是听校长或者是班(组)长读当地报纸上的时事新闻。每天一早一晚六点半收听收看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全国新闻联播》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等节目。然后就分组讨论半小时左右的学习时间。同学们讨论完毕,由校长或者是班组长再另做总结发言,鼓励大家提高学习积极性 ,准备迎接新一届美术院校的入学考试。后来,自己一打听我们的这位校长兼担任指导教师那个时候他还是预备党员。
02.5月21日,上一届的早就过来学习的同学们去往省城参加美术院校招生考试也有一个多月了。由于我是年后过来的,因此自己一个人也就没有参加报名考试。那天下午是在这里的学校党团组织时事政治学习活动时间,等大家把自己的画具拾掇利索准备听校长也就是我们这培训班(青州市古城音美辅导学校)的指导老师给我们上政治课。还有一层意思他总是爱挑我们的毛病!政治课是在这里教室里召开的,念完当地省、地级市鲁中日报和青州大众报上面的部分重点内容。当然非团员同学也可以旁听列席参与讨论。
就在这时候,所在的镇中心中学的教导主任走了进来:“郭老师,地区师专来的电话要你过去接……”“嗯,知道了。谢谢徐主任。”郭老师总是这么迟疑,即使是遇到今天这样的紧急情况。他说话又细又尖,跟着教导徐主任出去了。有人看见不大一会儿就被那徐主任落下了一大截,同学们纷纷趴在后窗窗口望着两个人走远……
等校长回来了,他说:“同学们,今天下午,大家,可以,去镇青年宫,青年宫去写生,也可以,也可以到骆驼山,不过,要注意安全!”“因为,今天我要返校,那边开会。”
郭老师走了以后,同学们央求着班长:“怎么样?是主持公务呢?还是民主自由?”大大咧咧坐在后窗窗台儿上的那位戴着眼镜梳着冲天刷的女生嚷嚷着,其他的同学也在自己的座位上跟着起哄!班长一乐:“中!给大家个面子,下不为例!不过谁要是给坏了醋可别怪我……”“哪能呢?噢……嘻嘻……”同学们吵嚷着,还有的吹起了口哨。
“我看啊,还是听郭老师的好!哪光能玩儿……”始终正在靠窗自己座位上规规矩矩齐短发胖乎乎女生娇滴滴地开了腔。她就是家在这里镇驻地那个村里的,可是晚上她总是留在这里的女生宿舍和那位家在邻县普通乡的女生作伴儿。
大家的起哄使她更加燕语莺声了。于是,大家一哄而散。我现在早就想寻找机会出去镇驻地这里的商业街上的新路商厦买些画具用品颜料了,顺便去邮局给家里寄封信并还在邮局内报摊上买了几份美术报刊。然后我在镇青年宫美术班也是艺术院校考前辅导班,后来还因为有些事我也还是后悔当初怎么没联系到这家辅导班。我在这里看了一会儿镇青年宫美术班学员的习作展览,画得不错!又在欧阳中石先生的书法作品前留恋不舍了好一会儿!
下午就这样在自己一个人的留恋不舍中过去了!等自己走出青年宫大院人家正在锁门下班。
等我来到了自己所在的学校,一下子就傻了眼!同学们去爬山的爬山,回家的回家!住处的门上挂着锁!看起来今晚上我要蹲大马路了,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镇驻地城区街上的路灯、机关、商店、家家户户的灯陆续亮了起来!这天看上去还有些阴沉沉的,会不会下雨?
住附近的那三层楼的平安宾馆吧?自己一个人又舍不得!此时此刻的自己一个人难为情的蹲在这门口儿,就像是一只看门狗,可是这门儿始终在挂着锁!自己一个人又能怎么办呢?
这天黑着却并没有影响公路上的交通,什么长途客车轿车客货两用车皮卡不一会儿从那边开了过来又从自己一个人的跟前开了过去!还在白天我有的时候借着骑车去市区的一路上,总是想看看来来往往的车上喷漆的这车辆所属单位名称,有没有来自自己家乡的车?可是现在就在这里的黑灯瞎火的,哪里还有这兴致?按照惯例自己小心翼翼地过去这公路的那边的饭店吃了点饭回来,就又蹲在这门口儿瞅着行人步履匆匆,也许有的偶尔也会注意到我!说不定还以为我自己不怎么讲究,一点儿也不讲究卫生,要不怎么总是蹲在那里不起来?
我蹲在这地上腿脚都有些麻木了,就像是有无数细小针儿在扎……我无意中一赌气就用肩膀上去撞门并用手胡乱抓扯锁头!忽然头脑中闪出来一个念头,自己一个人下意识摸索着用手拽着锁一使劲儿!我忽然发现这锁竟然还是开着的!这门儿没锁,就这样蹲在这门外老半天?我就像是一下子逮住救命稻草一般,迫不及待摘下来锁头推门儿进来摸索着,就在这黑暗中打开灯。
东头儿教室那间倒是锁的好好的,厨房间的锅碗瓢盆不受拘束保持着原样儿……吃剩下的饭菜分别盛在碗盆里,切剩下的韭菜白菜混杂着菜蒂垃圾堆得满灶台到处都是,苍蝇围绕着乱飞乱撞……灶洞边柴禾上也不知道是谁给不小心撒上了盐!这可都是同学们凑钱买的呀?有的时候在这里一起轮流做饭,有的时候实在是来不及了就自己出去吃!我利用仅剩下的一点儿水勉强涮了涮锅碗瓢盆筷一一摞好。然后就用那光秃秃地笤帚疙瘩打扫利索以后来回溜达,呆在这屋子里总比在那外边蹲上一宿强得多!我在这屋里转着圈儿,无意中走到西间在门前我发现这间的门没锁!我抬头看表已经是二十三点半了,今晚也许不会有人回来了吧?屋子里只要有人就更不用锁了。事情也许就发生在这一念之差……虚掩着好了门就行,咱索性就大着胆子唱一唱空城计。咱这哥们儿胆忒大!大得还说不定还能可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如果有意义的话!没法了,今晚上自己也就只好在西间这儿将就着待一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