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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勤随着叶安然进到省府办公室。

马近山倒了杯茶,递给何勤道:“东北不比北平,气温下降的很快,何部长来杯红茶暖暖胃。”

何勤双手接住茶杯。

他朝马近山恭敬一礼,“谢谢司令关心。”

马近山请何勤坐下,“都是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要我说咱们都是为了应天的发展,我们之间就不必客套了。”

何勤颔首。

这两位长官先是在街上摆起“龙门阵”。

现在又对他体恤有加。

何勤有种脚底生风,浑身充满凉意的感觉。

叶安然不会是又要算计他吧?!

想到一代少帅被坑的那么惨,何勤心里一直打鼓。

他抿了口茶。

抬头看了看叶安然和马近山,“两位长官喊我来,不只是来喝茶那么简单吧?”

叶安然坐在何勤对面。

他微微颔首,“两日后,应天防务部即将开始南征行动。”

“遵赵主任命令,咱们东北军是此次南征行动的保障部队,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仅凭东北野战军存下的那点装备,完全不够全军使的。”

“光是弹药,有可能需要数千万发。”

“老何,你是军政部的部长,负责一切军政工作,我知道,全国的兵工厂都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

叶安然凝视着何勤,“发动一下兵工署在全国的兵器制造厂。”

“咱也让应天的那帮人看看,打仗咱没问题,搞后勤更没问题。”

“帮咱打一场漂亮仗,给赵主任看,给外国人也看看。”

何勤:……

他尴尬地笑了笑,“叶司令,你就为这事儿吗?”

他笑他的。

叶安然非常严肃。

江湖不只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何勤笑,是因为他是军政部的部长,叶安然说的这件事,对于何勤而言可能只需要下一道命令,打打电话就解决了。

而对于叶安然而言,他可能需要武装介入全国的兵器制造厂。

没有人能够只手遮天。

一个人再怎么厉害,也有他到达不了领域。

叶安然认真地看着笑容满面的何勤,他忍不住弯腰,胳膊顶住大腿,“你别笑了。”

“他妈的。”

“你这个军政部长要是再不站出来帮我说句话,我就派人入驻兵工厂,强制叫他们交货了。”

“老赵要是因为保障不力,把我枪毙了,你放心,我一准拉着你作陪。”

许是见叶安然认真起来,何勤不笑了。

他收住笑容,倏地起立,“请司令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

叶安然看向大哥。

又回头看向何勤,“你小子要是骗我怎么办?”

何勤指了指桌上的电话,“哈哈哈,叶司令,你容我打个电话。”

“你打一百个都行。”叶安然起身拿走何勤的杯子,给他续上茶水。

放到电话旁边,他怕何部长打完几十个电话,口干舌燥。

何勤走到办公桌前,他拿起电话,快速转动号码盘。

大约过了半分钟,他道:“我是何勤。”

“你记一下。”

“命令应天、北平、山城、鄂省江城各兵工署署长,要求全国范围内的兵器制造厂,兵器制造局,遵照东北野战军之命令,配合,协助生产武器弹药,按时向东北野战军移交武器、弹药等装备。”

“谁要是敢在半路撂挑子,别怪老子把他拉出去游街。”

“此令已经得到主任的允许,消磨怠工者,按违反战时条例处置。”

电话那边。

办公室主任拿着小本本,快速的记录着何勤的话。

不等电话里传出办公室主任的回应,何勤挂断电话,他转身面向叶安然,“办妥了。”

啪啪啪~

叶安然站起来鼓掌。

“不愧是军政部部长。”

“我还以为你得一个个通知呢。”

“我们这儿的办事效率,要有老哥你一半的效率,鬼子早就被我们赶出东北了。”

何勤:……

老实说,别人吹捧他的时候,何勤听着非常舒服,那些话换个人说,他听着就很受用。

但这些话换成叶安然来说……

何勤总有一种莫名脸疼的感觉。

还有一种感觉,不像是夸人,有点像是在骂人。

叶安然拉着何勤坐下。

马近山低头看了看手表,“何部长,我还有点事,你们兄弟俩先聊。”

他随后走出房间,并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叶安然坐在何勤身边,“老哥。”

“我有句心里话,憋心里老长时间了。”

“北委会委员长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回头打完这一仗,我就找赵主任,把委员长的身份辞了。”

“我他妈天生就属于战场上的人,坐办公室那种事我干不来,还得是你来干。”

何勤愣住。

这也没喝酒啊。

怎么感觉似喝了半斤一样。

他笑了笑,“叶司令。”

“必须有人坐镇北平。”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承认,我当初有点看不上您,是我狗眼看人低。”

叶安然右手食指放在嘴边,朝何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不是兄弟?”

“是。”

“是兄弟能不能那样说话?!”

“不能。”

叶安然微微颔首,“走,老哥帮我一个大忙,我必须得请老哥吃顿好的。”

何勤没有拒绝。

他感觉此刻的叶安然挺有亲和力的。

随着叶安然出门,在省府坐车前往鹤城大酒店。

马近山安排了一个雅间。

来作陪的人不多,只有马近山、谢柯、马近海,叶安然。

饭桌上摆放着一个青花瓷的酒坛子。

何勤只是往屋里一看,便看到了饭桌上能装二十斤酒的青花瓷酒坛子,“好物件啊,大开门的东西。”

叶安然嘴角微掀,“我老岳父知道要请何部长喝酒,把他珍藏的玉液,都拿出来了。”

“哈哈哈。”何勤咧嘴大笑,“那我可是沾了夏老的光了。”

马近山笑笑,“我们也跟着你沾光。”

“就这么跟你说吧,小叶子结婚那天,夏老都没舍得把这酒拿出来。”

“哈哈哈。”

马近海打开酒坛子上面的盖子。

一股琼浆玉液的香味扑面而来,何勤被马近山请到主位,几人落座后,服务员开始上菜,马近山亲自给何勤打酒。

叶安然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坛子老酒……

坑小六子的时候没什么本。

坑陈少莆的时候请他吃了顿饭。

准备和何勤“合作”,可是下了老本了。

这酒……闻着就香。

酒斟满。

马近山端起酒杯,“老何,干了这杯酒,咱往后都是兄弟了。”

“咱们共同的目标就是壮大应天的部队。”

“给赵主任长脸。”

“我敬你!”

他说完,一饮而尽。

何勤愣住。

卧槽!

你们东北人这个喝法吗???

不得先吃口菜啊???

何勤端着酒杯,“那,那我也干了!”

他随后一饮而下。

二两酒下肚。

何勤脸色微红,在叶安然的客气下夹了些菜果腹。

几口菜下去后,马近海端起酒杯,“何部长,我大哥都敬你了,我也敬你一杯,以后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干了!”

卧槽!

何勤一脸懵逼。

看着马近海一饮而下朝他亮杯,何勤胆子都吓破了。

不得一口一口来吗???

好酒不得入口柔,会甘甜,一口一口品鉴吗???

谁他妈喝酒一口一个啊卧槽!!

何勤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幸亏来的人不多。

这哪是请客吃饭啊。

分明是鸿门宴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