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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个孤零零的小土包,没有绿叶的映衬,显得更加萧瑟,田蔡摘下背篓,将里面的几样点心一一摆出来。

她将蔡平坟上的杂草清理干净,这才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着。

这一年来,她慢慢融合了原主的全部记忆,虽不至于将蔡平当成亲妈,但也从心底将她当做亲近的长辈。

田蔡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等分享完自己的生活,末了才说起药方的事。

“我不知道您和那些特w是什么关系,但我觉得您既然选择在大山里隐居一定不想让他们找到您,或者您身上的某样东西,”田蔡张开手掌,上面那株开着花的植物晃了晃叶子,她用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它的根茎,那植物仿佛怕痒一样,往旁边躲了躲,“比如我手掌心的这个小家伙。”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更加信任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的政府?”

一如往常,田蔡的自言自语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她又在坟前坐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天已经彻底黑透了,这才赶忙收拾了东西往山下走。

田蔡来之前,将手电筒也放在了背篓里,这会正好拿出来照着。

夜幕降临以后,山里仿佛一下子静了下来,偶尔一声鸦叫,和小动物穿过灌木丛发出的簌簌声,都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田蔡向来胆子大都觉得瘆得慌,她抚了抚手臂上站立的汗毛,心里暗暗后悔,怎么就非要傍晚过来,怎么就不能带着咪咪一起。

再后悔也没办法,只能一步步慢慢往山下走。

田蔡觉得自己需要调查一下蔡平的过往,或者说,调查一下蔡家,从蔡平留下的那些医书推断,蔡家应该是个医生世家,就凭这些上了年份的医书,至少应该是个流传了百年的医生世家,那蔡家的名气就不会小,知道蔡家的人也肯定有不少。

但田蔡只能待在靠山村,她想自己调查蔡平的过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不是没想过将调查蔡平的事委托别人,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于师长,他是军方的人,从天然立场上显得更可信,可田蔡也看过这个年代的历史,几乎是特w最多的年代,他们甚至渗透到了各个部门。

田蔡现在想得也比较简单,如果自己不能出去,就将可能知道蔡家消息的人想办法弄过来得了。

至于那两种药方,在弄明白了蔡家的事后,她会再想办法找到蔡家的后人,由他们决定要不要捐出去。

在此之前,田蔡决定自己做药,但她就一个人,就是累死也供应不了所有战士的止血药,还是得想个偷懒的办法。

田蔡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刚翻过一个山头,就碰上来寻她的咪咪。

小家伙见田蔡没在家,一如往常嗅着她的味道分辨她往哪去了,闻着闻着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儿,以往田蔡的味道往村口去,这回却是往山上去了,它这才一路嗅闻着找过来。

“嗷嗷——”

“嗷”

“哎呀我的大宝贝,你来了我可就一点都不怕了!”田蔡开心的搂着它的脖子一顿蹭,大猫也呼噜呼噜的十分开心。

猫科动物表达亲近时都喜欢用大脑袋使劲蹭,咪咪也不例外,田蔡就这么被一只毛茸茸的大家伙紧紧贴着,四月里还带着冷意的夜晚愣是捂出一身汗来。

她拍拍小家伙的头,又揪揪它耳朵上的两撮毛,“咱们走吧!”

咪咪就紧贴在田蔡大腿旁边,偶尔还要站起来让田蔡撸撸它的头,腻歪的不行。

“行了行了,不能再摸了,再摸头就要秃了!真的,我不骗你!小猫咪秃了可丑了!”

“嗷”

“哈哈真的,我从不骗猫!”

“嗷嗷”

……

昨晚田蔡配药到深夜,第二天早上硬是早早的起来了,吃完饭就去了县里,继续给庄淑芹扎针。

昨天她就凭借于师长的关系买到了药,晚上就按照田蔡留下的药方熬了药吃上,不过一直到睡觉都没什么感觉。

今早庄淑芹醒来的时候,鼻子又被塞住了,这点田蔡已经跟她说过了所以有心理准备,不过她细细感受了一下,照比前一天的情况,还是有一些好转的,这让她对田蔡治疗自己的鼻炎更有信心了。

不过小田大夫开的这个药是真苦,庄淑芹看着熬好的药碗想着。

今天跟昨天一样,扎完针庄淑芹就到院子里擤鼻涕,她这次已经有了经验,提前准备了些草纸出来,昨天沾染了那么多鼻涕的帕子已经被她丢掉了,自己实在鼓不起那个勇气去洗。

擤完又是两个深呼吸,这种畅通无阻的感觉,真让人着迷!

确定庄淑芹那边扎完针了,于师长迫不及待的再次将田蔡请到他的书房里,眼巴巴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小田大夫,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钱老爷子在旁边捂了捂脸,觉得有点伤眼,挺大个老头子了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小姑娘,要不是确定他对田蔡没有非分之想,他都容易想歪。

田蔡这个被看的人却没什么感觉,不过也心软了一丢丢,将本来准备好的苛刻条件拍到一边,也说起了自己的难处,“首先这个药方不是我的,所以我没权利将它公开,需要等我找到它的主人了再说,

其次的问题是,您看啊,我就一个人,长了两只手,我就算拼了命天天日夜不停的做药,我也供应不了整个军队的需求,对吧?”

这个问题于师长也想到了,但是他依旧想听听当事人的意见,“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要不您那边出几个人帮着我将能用上的药材都磨成粉,然后将药粉给我,我配完了你们再拿走。”

于师长忍不住心中一动,不过还是将自己这份贪念压下了,提醒道,“那你的药方不就公开了?”

“这肯定不会啊,”田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这才接着道,“这两种药方都是要经过好几道工序的,我就是将所有用到的药材都明确告诉你,你自己也配不出来,首先你不知道每种药材的比例,其次,有几种药粉我还要进行二次加工,你也不知道加工方法,再说了,”

田蔡笑着摊摊手,“我看起来就像那么傻的人吗,肯定不可能将全部的药材都告诉你啊!”

于师长恍然大悟,是了,就是小田大夫自己也是经常要上山采药的人,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里面的哪种药材是她自己采了加入进去的,所以这个药方,他即使知道了一大部分依旧没什么用。

确定田蔡有自己的成算,于师长才算彻底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