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辞:“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再者,怀孕初期,确实需要适当的运动。”
见傅景洲还是不说话,苏宛辞将话说明:
“我不喜欢总是待在房间里,有种被关着的感觉,今天天气也不错,我想去外面走走。”
她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傅景洲很难再拒绝她。
几秒后,他妥协。
牵着她往外走。
“好,但小辞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我陪你一起。”
傅景洲本想着只带着苏宛辞在喷泉旁边坐一会儿,这个庄园很大,门口的空间更大。
出来大厅之后,要走一二百米才能到喷泉和四周的花园,再往前走一大段,是一段长长的林荫路。
林荫路尽头,才是主路,也算是彻底出了庄园的范畴。
这座庄园,是这片地标中最大的豪宅园林,在庄园的一公里之内,没有任何旁的居民和住户。
在一公里之外,是一片小型的矮层别墅,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权贵。
但每栋别墅之间的距离都很远,平时邻里之间的交集也少之又少。
当初傅景洲选中这一片区域,便是看中了这里关系疏离,又没有任何人认识他和苏宛辞,方便他将她困在这里一生一世。
“小辞,累了吗?我带你回去好不好?”
十几分钟后,傅景洲想把苏宛辞带回房间。
虽然这附近对他而言没有有威胁的人存在,可是她这般出现在外面,他还是不放心。
“你要是忙,就先进去,我自己可以。”
说话间,苏宛辞想把手从傅景洲掌心抽出来。
可他察觉到她的动作,非但不松开,反而握的更紧。
“不忙,我陪着你。”
苏宛辞目光落在那条长长的林荫道上,“我想去那边转转。”
傅景洲往那边扫了一眼,随即带着她过去。
路边,苏宛辞踩着斑驳的碎影,一步步往林荫路尽头的方向走。
在距离主路还有将近二百米的时候,傅景洲忽然拉住了她。
苏宛辞转头,傅景洲带着她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解释道:
“已经走了快半个小时了,休息一会,你上次落水有流产的征兆,别太累。”
而另一边,林荫路尽头的主路,缓缓驶来一辆低调的豪车。
车辆并没有飞驰而过,反而是停在了路的一侧。
很快,后座车门被打开,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跳了下来,紧接着,副驾驶下来一个漂亮成熟的女人。
就在调皮好动的小男孩要从主路的一侧冲到另一侧时,那女人及时从身后拉住了他。
训斥道:“乐乐,你再这么莽莽撞撞,就让你盛叔叔把你带去学校,以后就别想再像今天这样到处玩了。”
小男孩因为妈妈的训斥,小脸迅速垮了下来,蔫哒哒的,很是委屈。
可片刻后,当他无意间抬头看到林荫路中央坐在休息椅上的苏宛辞时,整个眼睛都亮了。
瞬间忘了刚才的委屈,拉着妈妈的手,指着林荫路上的苏宛辞和傅景洲,兴奋道:
“哇,妈妈,你快看,那个姐姐好漂亮,我们能过去和她说几句话吗?”
叶舒秋观察着路上来往的车辆,对着身后豪车中开车的男人说了一句话,才顺着儿子的指向看向了对面的林荫路。
休息椅旁,长相俊美身形高大的男人半蹲在精致绝美的小姑娘面前,正低声说着什么。
本该是一副男俊女靓的视觉盛宴,可当叶舒秋看到傅景洲的面容时,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她本能的抓紧手中的儿子,想快速带着孩子离开,可目光却不受控制的看向了休息椅上的女子。
两百多米的距离,虽然有些远,但不妨碍叶舒秋将苏宛辞的面貌看的清清楚楚。
方才眉眼间的不可思议瞬间被诧异取代,很快,她脑海中想到什么,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
在小男孩想朝着苏宛辞和傅景洲的方向跑过去的时候,叶舒秋及时拉住他,快速转身离开。
两秒后,傅景洲似有所感扭头。
只看到了主路一角那转瞬即逝的纤细身影和身旁蹦蹦跳跳的小男孩,以及一身西装革履朝着母子迎过来的男人身形。
在那几个身影消失后,傅景洲收回视线。
可眉宇间的折痕,却久久未散。
他虽然没有看到那女子的正脸,但那身形,却有些熟悉。
很快,傅景洲敛去心神,重新看向面前的小姑娘,“小辞,要不要先回去?”
苏宛辞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大致扫了两眼四周的环境,这次没再拒绝,起身和傅景洲回了庄园。
***
另一边。
回到别墅后,叶舒秋第一时间上网搜查了苏宛辞的照片。
看着网页中搜索出来的照片,叶舒秋对比着刚才看到的那女子,待确定心中的猜测后,回房间打开电脑点开了湘城最近的热搜消息。
将近半个小时后,叶舒秋靠在椅子里,看着电脑视频中苏宛辞和陆屿同框的画面,以及手机上之前麓晟集团官方公布的结婚消息,眉心缓缓皱起。
苏宛辞不是陆屿的妻子吗?
为什么现在会和傅景洲在一起?
说起傅景洲,叶舒秋就控制不住的想到另一个人。
傅景洲的好兄弟,厉怀琛。
这三个字在脑海中浮现的刹那,叶舒秋便猛地闭上了眼,强迫自己忘掉过去那段久远的记忆。
几分钟后,叶舒秋关上电脑,起身想去楼下看儿子。
电光火石之间,她心头浮现一个荒缪的念头。
会不会是……傅景洲强行将陆太太带来国外的?
目的是什么?
爱而不得?
囚禁?
想起曾经厉怀琛所做的那些疯事,叶舒秋觉得这个念头还真有几分可能性。
毕竟……人以类聚。
像傅景洲这样的人,一旦狠起来,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别墅这边叶舒秋在怀疑苏宛辞的身份,同样,庄园中的傅景洲,也对叶舒秋的身份起了疑心。
三楼书房。
刑航敲门进去,傅景洲站在窗前,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