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辞脸颊又热又疼。
关键是太丢人。
这种时候,三番两次被婆婆撞破,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陆屿此刻也不好受。
好不容易哄得他的小姑娘点头,这可倒好,他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家老妈就推门进来了。
这种感觉,让陆屿觉得心口都被堵住了。
甚至胸前的伤都被气的发疼。
将小姑娘从被子里刨出来,亲自将人送到主卧后,陆屿才离开去了一楼。
陆屿和苏宛辞这边因陆母突然推门而鸡飞狗跳,一楼陆父陆母那边也不见得多好。
楼下。
陆父推开房间,正准备出去。
还没迈出脚,就见老婆急急忙忙进来。
陆父一头问号,往她身后看了眼,疑惑问:
“老婆,这是怎么了?陆屿呢?”
见他想往门外去,陆母直接上手将他推了进去。
“别出去!快进屋!”
陆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仍旧顺从的退到了门内。
“怎么回事?”
陆母眼眸飘忽着将这件事大致说了说。
陆父脸色历经转变,想笑,却顾及此刻老婆不善的目光不敢笑出来。
他掩唇咳了声,
正准备说点什么。
还没开口,就见陆屿插着兜走过来。
他脸色似乎有点黑。
但碍于是自家亲妈,还不能怎么着。
陆屿走到门口停下,
眉心轻皱。
似乎很不满。
忍不住抱怨道:
“妈,您刚才上去干嘛了?我好不容易哄的我老婆主动一次,您这一推门,全都给我搅黄了!”
好歹让他先尝尝味啊。
这可倒好,整这么一出,粉色泡泡都没有了!
陆母也自知理亏。
可她也着实想不到,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再者,刚才她亲眼看到陆屿来了楼下。
谁能想到,他会一转眼又跑去床上抱老婆呢!
这波骚操作,放在陆母这里,自然不能理解。
当然,她贸然推门,自然也不对。
其实一开始陆母去找陆屿的时候,是敲了门的。
从二楼第一间房间开始,每一间她都敲了。
可二楼六七个房间全部敲完,没人应,也没人在,再加上陆母不确定陆屿到底在哪里,
到了三楼后,敲到一半,手敲得发疼,她就直接推开了门。
谁曾想,就这么巧。
就那么一次没有敲门直接推,没想到直接中奖了。
见这小子这么说话,陆·护妻奴·霄瞬间不乐意了。
将自己老婆护在身后,当即怼道:
“你这小子真是翅膀硬了!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天天没大没小的!”
陆屿:“……”
这事最冤枉、最无辜、最受伤害的,貌似是他吧?!
怎么他还反过来被讨伐了?!
不等陆屿开口为自己正声,他亲爹又冷声道:
“还有,你现在还来责怪你妈呢,你老子我倒想问问你,你小子天天把手机当板砖吗?”
陆屿:“……”
陆霄:“一天两天的,真不知道你要个手机有什么用?要是你电话能打通,还用得着你妈亲自去楼上一间一间的找你?”
陆屿:“……”
陆霄的话仍在继续:
“你小子倒好!你妈好心好意喊你下来吃饭,你还反过来责怪你妈?!”
陆屿:“?!”
真特么!
服了!
陆屿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脑子错乱了?
刚才的事,是不是他记忆混乱,将事实记错了?
怎么被他老爸说的,让他觉得,今天这件事,全都是他的错?
他这个‘受害者’,怎么瞬间变成‘施害者’了?
见自己儿子不吭声,陆母‘良心发现’扯了扯陆父的手臂。
示意他别说了。
今天这事,说到底是她鲁莽。
陆屿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老爸护着老妈。
那架势,就仿佛他是个要造反的混儿子一样。
陆屿嗤了声。
神色很是一言难尽。
“爸,我终于知道我无底线护妻的属性是怎么来的了。”
陆父冷眼看他。
陆屿面色丝毫不变,腔调慢悠悠的,丝毫没有被老父亲训斥的颓靡和局促。
神色和语调都和以往一模一样,漫不经心又疏懒。
他扯了扯唇角,似是不知该如何评价般回了句:
“有您这样的生物学父亲,我基因变异的概率着实不高。”
“毕竟——”他声音顿了下,接着道:“至少需要一半的基因全部发生反方向的突变,我才能扭转您这种……属性。”
“但很显然,我老妈就怀了我十个月,时间太短,根本不足以让我逆天去发生如此大的变异。”
被明里暗里阴阳的陆父:“……!”
这混儿子!
该上家法了!
敢跟他爹叫板了?!
秉承着‘父慈子孝’的原则,在他爹妈这里,陆屿自然占不到口头便宜。
十分钟后。
某人满脸麻木转身,上楼。
二楼主卧。
苏宛辞已经洗漱完毕。
那只肥团子像只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苏宛辞。
看着团子黏糊糊在自己老婆脚踝处蹭的画面,某个心里正不爽的男人瞬间沉了眼。
苏宛辞正拿着手机回消息,没空陪团子玩,见陆屿进来,随口对他道:
“陆屿,你先陪团子玩会。”
听着这话,某人当即动身。
弯腰抱起团子就离开了主卧。
见他突然间这么好说话,苏宛辞难得愣了下。
不过很快,她回过神,继续编辑文字。
而此时的走廊中。
睨着手中的肥团子,陆屿直接松开了手。
反应不及的小家伙,直接被他扔在了地上。
团子抖了抖身子,冲着他不满的“嗷呜”两声。
男人眸色凉飕飕的,带着警告。
“你给我听好了,那是我老婆,不是你老婆!你以后给我离她远点!不然……”
他目光移到团子爪子上。
语带威胁。
“你这四条肥腿,会一个一个被砍下来!”
团子当场炸毛。
全身的软毛几乎瞬间炸起来,猛地一看,跟个肥胖的刺猬一样。
陆屿才不理会它这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抓着它后颈的皮毛,带着几分粗鲁的将它拎了起来。
小家伙四爪扑棱着。
呲着牙,似乎很想咬他一口。
陆屿眯了眯眸,看着手中这只不愤的肥团子。
“还有一件事,你最好记清了,在这个家里,到底谁是一家之主?当初是谁把你抱回来的?你别以为现在你攀上了我老婆,就能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