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现在舆论虽然在发酵,但只要你说停,随时都能停下。”
听着这话,苏宛辞嘲讽扯唇。
“我说停?”她声音很冷,带着浓浓的嘲弄,“傅景洲,你这样有意思吗?这么多年,你设了多少个陷阱让我钻?”
“欺骗,利用!傅景洲,这一切,不都是你亲手所做的吗?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像个受害者一样用这种施舍的语气跟我说这种话?!”
此时此刻星海湾中。
落地窗前,傅景洲垂眸看着去年苏宛辞生日时,没有送出去的那枚钻戒。
耳边苏宛辞冰冷含恨的声音回荡。
几秒后,他握紧手指,将那枚戒指紧紧攥在掌心。
他眼眸很黑,如夜色般浓稠,透不进丝毫光亮。
“小辞,只要你回来,现在外面所有的一切,都会终止。这一切的风雨也都会停下,我们一起离开湘城,离开这里,回到国外,继续我们曾经的生活,好不好?”
他开始的声音带着点冷,
但到了最后,声调缓了不少,隐着几分哄。
“不用了。”
他这话刚说完,耳边便传来苏宛辞毫不犹豫的拒绝。
“傅景洲,我坚信我父母的为人,我也一定会还他们一个公道,他们需要的是真相,而不是你施舍般的原谅。”
华庭公馆中,苏宛辞垂着眸,继续道:
“很多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回到最初,便能回到最初。”
“你接近我,目的从来不纯,傅景洲,现在知晓一切的我,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傻傻的一心相信你。”
话筒中传来的呼吸声似乎重了一分。
苏宛辞声调微顿。
之前在华林医院说过的那句话再次出口:
“我还是那句话,傅景洲,如果日后有一天真相大白,害你父亲的,跟我父母无关,傅景洲,你可曾想过,你这八年的欺骗和报复,是否还得清我?!”
说完这话,苏宛辞直接挂了电话。
并顺手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做完这一切后,她刚回身,就见陆屿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苏宛辞指尖不着痕迹的收紧一下。
她抬步往楼上走。
然而在路过陆屿身边时,男人忽而伸手。
握着她手腕将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陆屿扶着她的腰,让她稳住身影。
修长的指尖在她心口处轻轻点了一下。
深邃漆沉的眸,定定凝视着苏宛辞。
“晚晚这里——还有傅景洲吗?”
女子红唇微阖,回答的毫不犹豫:“没有。”
陆屿眼底的墨色微动。
他扣着她腰身将人牢牢抱在怀里。
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什么时候,把我装进去?”
苏宛辞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迎着她的目光,陆屿清冽低醇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希望,我能占据晚晚的整颗心。”
“我希望,宝宝这里,除了我,再也没有任何人。”
陆屿直白的将心底的奢望尽数说给她听。
他现在甚至完全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
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想法。
似乎想把满腔的爱意都说给她听。
想让她明确的知道他心底的想法。
想要她回应,想要她永远留下。
苏宛辞伸手握着他放在她心口处的手,唇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好。”
陆屿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
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住他腰身,主动抱住他。
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看着她,问道:
“如果事情查清,你和傅景洲之间没有所谓的仇恨,宝贝儿还会回到他身边吗?”
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圈着她腰肢的手臂都带上了几分力气。
声线似乎也有一丝的绷紧。
听着他的话,苏宛辞当即回道:
“不会的。”
陆屿又问:
“如果后期他祈求你,让你回去,宝贝儿也不会离开吗?”
“不会。”苏宛辞靠在他身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生没有后悔药,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破镜难以重圆。
裂痕永远无法修复。
听着这句话,在苏宛辞接傅景洲的电话时,陆屿紧悬的心绪终于放松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