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几个面容不善的男人,秦舒顿时心里咯噔了下。
她这是……遇到流氓了?
还能更倒霉一点么!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盯着几人,“你们想干嘛?”
“我们哥儿几个无聊,正好缺个陪喝酒的妹子。”
领头的寸头男笑嘻嘻凑近秦舒,贼眉鼠目道:“走呗,哥哥请客。”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秦舒冷着脸说道,想要绕开他们。
“走?今天不陪我们喝几杯,哪儿都别想走。”寸头男语气一重,直接抓住了秦舒手腕。
她皱眉,“耍流氓?你要是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说着,她拿出手机示意。
寸头男松开她,却并不让她走,而是挑衅道:“报警?你报啊。”
秦舒咬牙,作势要打电话。
下一秒,手机被人抢走。
“石头哥,这妞唬我们呐,她手机都关机了!”
秦舒:“……”
另一边。
将秦舒赶下车后,褚临沉又挂了她的电话。
没想到那女人不死心,还发短信过来。
他压根儿不想理睬,却又有些好奇,想看她还能编出什么话来。
索性打开了她发来的短信。
快速扫了眼那张聊天截图,褚临沉将信将疑。
不会是那女人故意p的图吧?
念头刚起,余光瞥见座椅下方有一张卡片。
他弯腰拾起,是一张农业银行卡。
她没骗他?
片刻后,褚临沉眉头一拧,吩咐道:“回去。”
褚临沉的车子去而复返。
秦舒正被几个混混纠缠,脱不开身,其中一个男人更是大胆的将手探向她腰间。
“别碰我!”她叫道,浑身紧绷,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这条街上,谁敢管我们石头哥的事嗷呜、呀疼疼疼——”
混混男话还没说完,一只手被人拧住,往身后一折。
褚临沉寒声道:“滚!”
秦舒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来。
石头男盯着褚临沉,见他一身西装革履,不像会打架的样子,脸上便露出了狠劲儿,“敢打我兄弟,你活腻了!大家一起上——”
“小心!”秦舒脱口而出。
接着,便看到几个混混围攻褚临沉,然后……被他一一揍扁在地。
秦舒看得傻眼。
没想到他身手这么厉害。
在不远处看好戏的褚云希,看到褚临沉回来帮秦舒,第一时间便溜之大吉。
万一被她哥知道这些混混是她指使的,就完蛋了。
收拾完几个混混,褚临沉对还没回过神来的秦舒说道:“上车。”
秦舒不敢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老老实实坐进车里。
褚临沉走到车门旁,突然转头看了某个方向一眼,刚才那里停了一辆车。
等他坐进车,秦舒目光落在他右腿上。
出于医生本能,她开口问道:“你的腿受伤了?”
“与你无关。”褚临沉冷着脸回了一句,又觉得这四个字容易被误解,便补充道:“旧伤。”
刚才动手的时候,应该拉扯到了肌肉,让伤口裂开了。
想到这点,他顿时有些不满地看向秦舒,“不是挺会反抗的吗?刚才怎么跟个木头人一样。”
“本来想报警的,手机没电关机了。”
秦舒无奈摊手,又说道:“我手无缚鸡之力,真反抗起来,挨揍的是我。倒不如示弱,寻找机会。”
说着,她语气一转,诚恳道:“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才好。”
褚临沉轻哼了声。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她问。
想到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猜测道:“看到我发的短信了?”
褚临沉面色有些不自然,把银行卡递到她面前,“座椅下捡的。”
看到这张卡,秦舒不由低呼:“原来落在你车上了!”
这样看来,应该是上车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
还好这张卡没掉!
她没去接,说道:“这里面有十二万,我先还给你,剩下的四十八万,我再分期还,你看行吗?”
“随便。”
褚临沉不以为然说着,把卡收了起来。
这大概是他收过金额最小的卡。
“密码是。”
见他收下,秦舒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微笑说道:“褚少,现在你相信我和林孟帆见面,只是为了让他还钱吧?”
褚临沉眉头狠狠地一皱,然后将头转向另外一边,“暂时信你。”
回到别墅。
见褚临沉走路有些困难,秦舒不禁疑惑。
之前他一点异样也没有,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念及他今晚救了自己,秦舒主动说道:“伤的很重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褚临沉脚步一顿,回过头睨了她一眼,没好气说道:“你想让我脱裤子给你看?”
她不禁一讪,这话说的,好似她贪图他什么一样。
“那行,你自己动手吧。”
褚临沉哼哼一声,说道:“帮我拿医疗箱,左手柜子里。”
“哦。”
秦舒把医疗箱递给他,见他转身进了卫生间。
处理好伤口,他恢复了一贯的冷峻淡漠,提醒秦舒:“我受伤的事,不要对外宣扬。”
“好。”秦舒爽快答应。
有钱人总要更谨慎些,尤其是褚临沉这种身份,不让人知道他受了伤,肯定有他的顾虑。
只是——
秦舒瞥了眼褚临沉的右腿,西装裤包裹着他笔直的长腿,完全看不出伤势。
但她凭着学医经验,根据他刚才走路的动作,大致断定出他的伤口在右大腿内侧。
不由想到,夜色下,荒草地,那个受伤的男人……
那晚对她来说太过深刻,所以她总会想起那个陌生男人。
同样的受伤位置,会不会……那个人是他?
秦舒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是心里既然起了疑心,她便忍不住想验证。
于是,她试探问道:“褚少,不知道你是怎么受的伤?”
“怎么?”褚临沉不满地轻声问。
“只是好奇而已。”秦舒有些尴尬,却还是想得到答案,索性硬着头皮与他直视。
褚临沉眸光暗了暗,低缓说道:“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好奇心。”
秦舒:“……”
所以,到底是不是呢?
如果可以看到他的伤口就好了。
以秦舒的眼力,她自己亲手处理的伤口,哪怕是痊愈后拆了线,她也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