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送入地狱!”区少辰冷冷的看着他,声音阴冷至极。
“呵,那也要你有那个能力!”南宫耀坦然的看着他,竟没一丝紧张和害怕的神色,“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可是区少辰……你别忘了,这是法制社会,如果我有什么事,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干系?”
“杀你?”区少辰眉头微扬,神色极为厌弃的扫他一眼,“脏了我的手!不值……”
“你?”
区少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向会客室里面走了过去。
里面的三个人看到区少辰,全都恭敬的喊了声,“区少。”
“你们辛苦了……”区少辰微微的扯了一下唇角,然后转身离开了。
南宫耀以为他是来奚落自己的,更以为他还会有更狠的招在等着自己,可是就在他努力的做着心理建设,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准备应战的时候,区少辰却就这样……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把自己这个竞争对手放在眼里吗?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屑跟自己浪费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
区少辰,你欺人太甚了!
正在这时,会客室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南宫耀的思绪被打断,可是他也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南宫耀涉嫌谋杀?”警察重复着电话里的内容,目光更是警觉的看向了脸色煞白的南宫耀,随即答道,“好,我马上带他回局里!”
挂掉电话,警察一脸冷气的向南宫耀走了过去,“南宫耀,我们怀疑你涉嫌谋杀盛南强之女盛晴,现在请你立刻跟我回局里,接受调查!”
一听到盛晴的名字,南宫耀的脸瞬间变的死灰一般的苍白。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道,“盛晴是自杀,这个所有人都知道!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诬陷我!”说到这儿,他突然目光审视的看着对方,略带威胁性的道,“更何况,说我谋杀?你们有证据吗?如果没有的话,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告不告诽谤是你的事,我不管也管不着!”警察脸色冷青的看着他,“现在,请跟我走一趟吧!”
对上警察铁面无私的面孔,南宫耀的心里不由“咯噔”一声,难道……自己有什么把柄被什么人抓到了?
否则的话,警察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盛南强已经死了,所以不可能是他!
而姚海约和盛子墨在海外,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
那么……会是谁?
是谁知道了那件事,现在又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区少辰?”南宫耀突然喊出这个名字,声音更是愤怒的接近于咆哮,“你这个阴险小人!”说完,他才转头看向警察,他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看似淡定的道,“跟你们回去调查没问题,但如果你们没有拿出相关证据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呵……”警察冷笑一声,“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说完,直接走到他的面前,声音微冷的道,“我们走吧?”
看着警察如此坚定的面孔,南宫耀的脸色也不由的沉了下去。
他知道树倒猴孙散这句话,更知道人低被人欺的道理,可是一天的功夫。
仅是一天的时间,他便要沦为阶下囚了吗?
不,他不甘心!
死都不甘心!
坐在警车里,南宫耀抬头望向c集团的顶层,虽然从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到,但他却知道,区少辰一定就在那里,就在那扇落地窗前,看着自己如此狼狈而得意的笑着。
“区少辰,你别得意,我南宫耀不会轻易认输的,死都不会!”南宫耀望着那个地方,低沉的吐出这些话,双手更是因为愤怒而紧紧的攥在一起。
这一刻,车子动了。
向着他这辈子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地方,向着那犹如地狱一般的监牢驶去。
他不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铁正如山的证据?还是空口无凭的诽谤?
不管是哪种,他都要竭尽全力的去应对,否则的话……他或许真的就,出不来了!
与此同时,祥云公寓。
当梁雪鸥拿着钥匙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电梯的门却突然打开了。
她回头看去,以为会是南宫耀,并准备在看到他之后,用自己的包狠狠的砸向他的头。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法院的检查官。
一瞬间,她心里的愤怒突然嘎然而止,被疑惑和惊讶所替代,整个人不由僵在了那里,随即不解的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两个人,“你们……找谁?”
因为这个楼层只有南宫耀一户,所以就算不问也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
只是……法院的人,找南宫耀做什么?
法院的人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而是从她的身边经过,然后直接向南宫耀的门口中走了去。
“你们……”梁雪鸥跟了过去,却发现那两个人突然从包里拿出二个封条,直接帖在了南宫耀的房门上,一瞬间,她的心不由的提到了嗓子眼儿,“在干什么?”
法院的人将封条帖好之后,回头看向梁雪鸥。
目光由上至下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警觉的问道,“你跟南宫耀什么关系?”
“我……”梁雪鸥愣了一下,警觉的望着对方,犹豫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关系!只是……普通朋友!”
“那就好!”法院的同事微微的扯了一下唇角,然后才道,“南宫耀挪用公款,并欠下巨额债务,现在这座房子被法院封了。”
“怎么会……这样?”梁雪鸥惊恐,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不可能欠款的,就算欠了,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偿还,而且……”
“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其它的一概不知!”法院的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法院的人就这样消失在眼前,梁雪鸥才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回过头来,梁雪鸥看着门上的封条,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甚至以为这只是一种幻觉,是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