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尘出了玄医阁,回战王府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小男孩抱住了她。
“姐姐姐姐,求求你救救我阿娘,我阿娘不知怎么突然晕倒了。”
小男孩眼眶红红的,像受了惊吓。
叶倾尘也没来得及多想,跟着小男孩来到巷子里,果然看到一个妇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
她连忙上前,俯下身查看妇人的情况。
就在这时,妇人突然睁开眼,一把药粉对着叶倾尘撒了过来。
叶倾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战王妃也不过如此嘛,哪有他们说的那么神乎其神,还不是被我毒娘子一下就给毒倒了?”
妇人得意地笑着,起身卸掉伪装,转眼化身成一个妖娆的女人。
“行了,我们快点走吧,别让人发现了。两位皇子交代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也不知道其他人搞没搞定欧阳修。”
刚刚的小男孩,此刻也变了声调,言行举止哪还有点小孩子的样子。
明显是个侏儒伪装的。
叶倾尘被两人带到一处隐蔽的房间,自称毒娘子的女人又喂了叶倾尘一颗药丸。
“这药丸叫做情人醉,就算叶倾尘她是贞洁烈女,只需这么小小的一颗,也会立刻化身荡妇淫娃。”
毒娘子放浪地大笑,一看平时就没少干过这种下贱事。
“这战王妃确实美得像个仙女似的,难怪连不近女色得天越战王爷,都能被她迷得团团转。”
侏儒一双色眯眯地眼睛盯着榻上的叶倾尘,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看什么看?收起你那点坏心思,小心坏了我们大皇子的大事,要了你的脑袋。你快出去,我要在这房里撒上迷迭香。待会就算欧阳修内功再深厚,只要吸入这迷迭香,内力就会尽失,还会产生幻觉,到时候我们可就有好戏看了。这可都是我毒娘子的功劳,到时候大皇子肯定会给我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哈哈哈……”
毒娘子哈哈大笑。
她只要一想到天越最厉害的女人和天启人人惧怕的摄政王,同时折在了她的手上,就无比有成就感。
“切,出去就出去,有什么了不起。他可也出了不少力,到时候北堂谨肯定也不会亏待他。”
侏儒生气地扭头出了门。
毒娘子开始在房中撒了大量的迷迭香,一会儿也出了房间。
同一时间,欧阳修被一个乞丐挡住了去路,递给他一封信。
欧阳修打开信,看到上面的内容,神色一变,立刻抽剑抵在了乞丐的脖子上。
“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欧阳修声音冰冷,杀气滔天,宛如地狱来的修罗。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就是个乞丐,我只是个送信的。”
脖子上的剑刮得皮肉生疼,乞丐直接给欧阳修跪了。
“让你送信得人现在在哪?你都还知道些什么?”
“那人给了我一锭银子,他让我告诉你,你找的人就在信上说的地方,要你务必一个人前去。否则,你要找的人将性命不保,说完这些那人就走了,其他的,小的真的都一无所知,求大侠饶命,饶命……”
乞丐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简直都快要吓死了。
这人简直太可怕了。
他就是为了那一锭银子,不会因此把小命丢了吧?
“滚吧。”
欧阳修打量了乞丐一番,确实真是个乞丐,知道他并没有说慌,应该只是收钱办事,便放了他。
欧阳修按照信上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叶倾尘所在的位置。
他小心谨慎地推门进入房间,一路向内室走去。
一进去内室,欧阳修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气味。
他连忙屏住呼吸,抬头一看。
就见叶倾尘就躺在里面的榻上,看样子应该是昏迷了。
他刚想上前,就觉得头晕目眩,神情也变得模糊起来。
另一边,南宫羽和北堂谨寻了个借口,把慕容夜约了出来。
见面的房间,竟然就在叶倾尘所在房间的隔壁。
还真是艺高人胆大。
“想约战王爷出来见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南宫羽见慕容夜进门,微微一笑。
这场戏如果要是少了慕容夜,那可就不好玩了。
“有事就说,有屁快放。本王可没那闲工夫跟你们在这废话。”
慕容夜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压根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们留。
他之所以来赴约,一是想看看这两人究竟要搞什么鬼,二是来警告两人趁早离开天越,不然他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到时候还能不能走得了,还得要看他的心情了。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搞得那些个小动作。
“战王爷来都来了,不如坐下陪我们两个一起喝几杯。小王之前多有得罪之处,在这给我战王爷赔罪了,还望战王爷海涵,小王先干为敬。”
北堂谨端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敞亮话说得还真好听。
“本王也敬战王爷,之前小妹多有冒犯战王妃,战王爷莫怪。”
南宫羽配合地也喝了一杯。
慕容夜不动声色地望着两人。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究竟要唱哪一出?
他可不会以为他们找他,就是为了喝酒给他赔礼道歉的。
他可不吃他们这一套。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几声不可描述的声音。
南宫羽和北堂谨暗搓搓对视一笑,看来事办成了。
果然,不一会儿,隔壁房间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
还夹杂着男人压抑的怒吼。
那女人放浪形骸的话语,让南宫羽和北堂谨两个大男人都有些尴尬了。
这也太劲爆了。
“你出去瞧瞧隔壁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的竟然做这种淫秽之事,也不知道收敛一点,打扰到我们和战王爷喝酒,小心了他们的脑袋。”
南宫羽故作不耐烦的样子,让属下出去查看情况。
那人出去没一会儿,就慌慌张张地折了回来。
“启禀大皇子,隔壁房间的是……是……”
南宫羽的属下半天也没说出隔壁房间是谁,只是一脸胆怯地盯着慕容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