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早膳,叶倾尘便和慕容夜一起坐着马车进了宫。
叶倾尘看着对面慕容夜神清气爽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跟软脚虾似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晚她一再警告慕容夜,今日他们还要进宫,让他克制点。
可慕容夜哪管这些,依旧对叶倾尘不依不饶。
真是禽兽不如!
慕容·禽兽·夜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好不容易才娶回来的媳妇,又是新婚之际,如果辜负了良辰美景,不搂媳妇好好疼爱,那岂不是罪过?
“王妃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嘛?”
叶倾尘那幽怨的小眼神太过直接,慕容夜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
叶倾尘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说话。
“王妃一早上都没有理我了,我们才刚大婚,难道王妃这么快就厌倦我了?还是王妃觉得已经得到了本王的人就不需要珍惜了?虽然我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是只要王妃告诉我哪错了,我肯定马上就改好不好?”
叶倾尘觉得慕容夜如果是个女的,绝对是个绝世大绿茶。
见叶倾尘仍不理他,慕容夜又继续开口。
“王妃现在不理我没关系,一会儿见了娴母妃和父皇,可千万不能这样,不然他们该担心了。或者你也可以直接告诉娴母妃,本王做错了什么,让娴母妃惩罚我好了。”
叶倾尘咬牙。
‘慕容夜你给我等着,今晚休想再爬姑奶奶的床。’
这人不就仗着她压根不可能说原因嘛?
难不成她还能告诉娴贵妃,慕容夜索求无度嘛?
两个人进了宫,直奔长春宫。
来到长春宫大殿,叶倾尘和慕容夜给娴贵妃请完安。
娴贵妃见叶倾尘这扭捏的走路姿态,忍不住数落起慕容夜。
“夜儿你这孩子,怎么也没个轻重?倾尘初承恩泽,你也不知道疼惜着点,看你把她累成什么样了?”
叶倾尘小脸顿时一红。
娴贵妃这也太开放了,跟容嬷嬷真是有得一拼。
她真怀疑当初年轻时娴贵妃是不是也受过容嬷嬷的教导?
“谨遵娴母妃教诲,儿臣下次一定多加注意。”
慕容夜跟没事人呢,还一本正经地跟娴贵妃保证,弄得叶倾尘更不好意思了。
叶倾尘用胳膊肘捣了捣慕容夜,又给他个警告的眼神,让他别再说了。
简直丢死人了。
她还要不要见人了?
娴贵妃知道叶倾尘不好意思了,笑了笑,便拉着她进了内室说话。
慕容夜则去了乾清宫皇上那里。
“怎么样?和夜儿相处的可还算满意?”
娴贵妃满脸的笑意,上下打量了遍叶倾尘,最后停留在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上。
啧啧啧,这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过的小女人模样。
“还……还好,还好。”
叶倾尘被娴贵妃盯得有些窘迫,努力扯了扯嘴角。
“倾尘,你别看夜儿他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越是这样的人,一旦遇到他认定的那个人,温柔起来那就是极致,尤其在某些方面更是热情如火,倾尘以后可真的有福了。”
早些年,皇上其实并不是现在这样跳脱的性子。
或许因为自己一个人久了,心里上太过空虚,才会故意让自己变成这样,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悲凉。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洒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有多凄苦。
娴贵妃曾经一直以为皇上就是个冷清的人,到后来才知道,他的温柔和热情,只是都给了另外一个人。
“额……”
叶倾尘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差点以为娴贵妃,也是穿越而来的。
还是研究心理学的。
慕容夜这斯可不就是这样的,平时看着冷冰冰的,到了她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温柔是挺温柔的,只是在某些方面,也太过热情了。
尤其是大婚之后,简直太过分。
叶倾尘心里苦兮兮。
这样的福她还真的有些消受不起啊!
娴贵妃见叶倾尘如此表情便知道,她猜得没错。
“早点和夜儿要个孩子,你父皇他为了夜儿这些年可没少操心,你们早些要个孩子他也能早些安心。”
叶倾尘看着娴贵妃,心里有些酸楚。
娴贵妃这么好,可惜皇上心里只有惠敏皇后。
如果……该多好!
可惜感情的事终究强求不来。
“嗯,倾尘记下了,让娴母妃操心了。”
结婚要孩子,这也算再正常不过,放现代也差不多。
叶倾尘也不排斥。
顺其自然就好。
两个人在一起,有个自己的爱情结晶自然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夜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跟你父皇一样,是个专情的人,你完全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她,他绝不会辜负你的。”
另一边,皇上见了慕容夜好一阵激动。
慕容夜和叶倾尘庆功宴上,他喝多了。
后来,听福公公说慕容夜竟然主动关心他,还给他擦拭掖被角,感动得老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家儿子终于愿意开始接受他这个父亲了。
淡定淡定!
“怎么样?刚大婚可还适应?”
皇上激动地表情一收,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我和倾尘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
慕容夜把皇上那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只当没看见。
“在你老子面前装什么装?你娴母妃身边的老嬷嬷早跟我说过了,大婚之前,倾尘可还是处子之身。”
这些年慕容夜身边连个雌性都很少见。
整天跟冷枫冷渊混在一起,皇上都忍不住要怀疑这儿子那方面的取向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这下好了,战王府的眼线昨天传来消息,昨天叶倾尘睡到了日晒三竿。
要不是这种事不便外传,皇上险些都想拍手叫好了。
“……”
被亲爹无情地当面揭了老底,慕容夜无奈地皱了皱眉。
这些人没事都盯着他家小王妃干啥?
回去战王府,他就把皇上在府中的眼线都清出去。
别以为他留着那些人,他就不知道那些人是谁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