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唐远征和郝元勋痛不欲生的样子我就想把赵雅曼大卸八块。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狠毒成这个样子。
但是想归想,这个狡猾的坏女人还是逃窜了。
还好,现在赵雅曼是犯罪嫌疑人,泰国警方已经发出通缉令。
赵雅曼因为有通缉令在身是无法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
唐远征和郝元勋在医院的及时医治下,已经肌肉渐渐地有了力量。
只是毒瘾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以前只是肌肉抽搐,现在又开始摇头。
渐渐地颈背处的肌肉有些痉挛。
两个人常常跟野兽一样瞪着病房的天花板发出呜呜的声音。
无论白天黑夜时不时地发作。
我和丁飒在病房里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有时他们两个就像是两架木偶。
我想如果当时赵雅曼拿着k粉引诱他们,让他们去杀人应该也会照单全收。
不知道当时这唐远征和郝元勋在毒瘾上来是怎么顽强地抵制住了这种诱惑的。
这段时间唐父和小许总还有拿塔一直在配合警方追查赵雅曼。
发现唐远征的那天下午,唐父带着小许总和拿塔去那间酒吧找赵雅曼算账时,不知道赵雅曼是怎么得知的,竟然私家车逃窜了。
根据泰国交管部门提供的信息,赵雅曼开着自己的私家车一路北上。
唐父原本想在泰国本地买辆私家车追赶。
但小许总说:“这个女人能这么张狂肯定有人保护她,咱们在阳面,她在阴面,最好先不要冒险。”
唐远征在病房里听到赵雅曼已经逃跑,气得想砸床。
但是刚用尽全身力气捏紧拳头,手臂就无力的下垂下来。
手臂无力,气得自己就开始咬牙切齿。
虽然我不知道犯毒瘾的感觉,但是我很理解唐远征难受。
用尽全力差一点把自己都搭上,自己落了一身的伤,人家却跑路的难受。
我抱着唐远征试图安慰一下他。
没想到他却挤出一点点声音说:“我要给我哥报仇。”
声音小到只有贴近他的嘴唇才能听到。
就这一点点的声音却是用尽了唐远征全身的力气。
说完,唐远征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我说:“我能听得见。”
唐远征满头地摇晃着脑袋说:“我废了……”
我抱着唐远征哭着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唐远征把脸转到另一侧,想推开我手却没有力气。
我哭着说:“没关系,这一辈子,我们做不成夫妻,但是我们可以做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闺蜜。”
唐父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个样,没到看到自己的儿子毒瘾发作便跑到吸烟室开始毫无限制地吸烟。
戒毒的过程很让人难耐。
有几次丁飒和唐父支撑不下去了,两个人坐在吸烟室里低着头。
丁飒哽咽着说:“要不明天让医院注射杜冷丁吧。”
说完大哭了起来呜咽着又说:“我已经受不了了。”
唐父叹息一声起身说:“我去找医生问问能不能多开一点。”
医生又给唐远征和郝元勋检查一番。
医生对唐父和丁飒说:“我建议还是不要开这种药为好。”
“虽然作为亲属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很痛苦很难受,他们两个顽强的意志力能抵抗住这种毒瘾。”
唐父着急地说:“都这样了还怎么能抵抗的住。”
医生说:“你们知道他们的喉咙不能说话,而其他的器官都是好的嘛?”
丁飒说:“不知道。”
医生说:“因为他们在被投喂毒药以后,一直憋在喉咙处。”
“只有少量的流入了体内,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
唐父问:“他们还能康复吗?”
医生说:“目前来看,只要不再发病时自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这个过程很痛苦。”
唐远征和郝元勋的意识是很坚毅的。
从他们在赵雅曼杀害宝拉和那个男人时顽强的抵抗,还有像这次医生说的两个人是纯靠这种顽强的意志力才没有让毒品侵蚀他们的器官。
就可以看得出两个人在戒毒这件事情上宁死不屈。
作为家人和朋友,在这个时候,爱他们的最佳方式就是支持他们的选择,陪伴着他们走出这段绝境。
接下来的几天,郝元勋的肌肉越来越有力量,而唐远征恢复的却是比较慢。
元勋能下床走动了,远征才刚刚能从床上坐起来。
两个人的喉咙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只能发出一点点声音。
元勋痛苦时在病房里来回地走动。
有时蜷缩在墙角处,有时趴在地上翻滚。
我和丁飒听从医生的建议把房间里所有的小器具都清理出来。
但是元勋有时还想让咬自己的胳膊。
丁飒不忍心,上前劝解,有几次元勋都想咬丁飒的胳膊。
只是牙齿刚刚碰到丁飒的手臂上,丁飒都会咬着牙哭的抽搐。
我会大叫一声:“元勋,那是妈妈呀。”
郝元勋便抱着头痛苦地在病房的地上打滚儿。
唐远征可能由于恢复的比较慢,再加上年龄比较大,自制力比较强,常常是蜷缩在病床上瑟瑟发抖。
有时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颤抖。
如果说毒品,那么戒毒的过程犹如人间炼狱。
我和丁飒担心唐远征和郝元勋会在夜半时分难耐时会选择自杀,便不分昼夜地守护在他们身边。
忽而有一天晚上唐远征激动着抱着,我感觉得出他的肌肉还是有些僵硬。
但是我很庆幸,他能用肢体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他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很长时间。
我抱着他说:“不哭,不哭,乖,你还有机会好起来的。”
“既然做不成恋人,我就做你最好的闺蜜。”
唐远征听到我的话后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我,摇摇头趴在我的耳朵旁说:“如果我是个废物男人呢?!”
我抚摸了一下唐远征,他痛苦地贴在我胸前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说:“郝元勋还是男儿身吗?”
唐远征在我的怀里点点头。
我高兴地跟丁飒说:“飒姐,他们俩都还是男儿身!”
丁飒哭笑不得地说:“有用吗,都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