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总疑惑地问:“你说你不是本地人,但你的泰语却是很流畅,而且为何如此精通泰国的法律。”
拿塔说:“我在国内本身就是律师,自从我的女儿失踪以后我开始苦读泰国的法律条文。”
拿塔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在国内的律师从业资格证,含泪说:“我多想带着带着我的女儿回国,回归正常的生活……”
丁飒哭了,唐父也仰着头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
拿塔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说:“好在这两年来我搜集到了一些信息,是唐先生让我看到了希望,有幸又遇到你们,以后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我看着那塔憔悴的脸还有他手里的证件,他应该不是在撒谎。
我说:“如果你能跟我们共享一下你搜集到的信息,或许我们能更快的找到我先生和你的女儿。”
拿塔说:“这正是今天我想跟你们说的。”
原来拿塔早已经把宝拉的信息查了一个透彻,宝拉的男友,也就是昨天出现在豪宅里的那个油腻多金男,是一个矿业集团的大财阀。
曼谷是一座旅游性城市,利润最高的就是第三方服务业。
宝拉的男友在泰国很多家酒店都参与了投资,就连我们之前住过的那家酒店和现在住的酒店他也有控股。
宝拉的男友--泰勒,53岁,出生于泰国,旅居过缅甸,四十多岁时曾在美国名校主修过经济学。
单单是看履历,可以看得出泰勒是一个有追求的富商。
不知道他怎么会喜欢上变性人宝拉。
唐父看到泰勒的信息后,有些吃惊,转身又问拿塔:“你有没有调查过这个泰勒的经济状况。”
拿塔说:“调查过,泰勒起初在泰国和缅甸边境淘金,后来私人金矿被国家收回去之后,他的事业就开始走下坡路。”
“十年之前,他为了改变困境只身一人前往美国着名的经济学府求学。”
唐父看着我说:“十年前,菅成儒是这家名校的外聘教授。”
我说:“这个泰勒跟菅成儒极有可能是一伙儿的。”
唐父点点头说:“我是这么认为的。”
小许总问拿塔:“你跟唐律师说起过你女儿的事情吗?”
拿塔说:“说过,他很同情我,说会尽他的一己之力,他让我看到了希望。”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和丁飒打开电脑看着那塔搜集到的资料。
午餐时间,果然有人推着餐车去各个房间送饭,给我们送饭的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
也就是这家酒店的送餐经理,他叫谷幸。
拿塔做了一个简单地介绍,原来两个人在很多年前就认识,是谷幸建议拿塔来泰国找女儿。
谷幸长相帅气,据拿塔介绍,谷幸非常的不幸,年幼时父母双亡,成年后迫于生活的压力几度想过自杀。
在边境的湄公河边,谷幸遇到了不远千里来这里寻找女儿的拿塔。
两个不幸的人在生命灰暗的岁月里互相安慰。
同时积累了真挚的友谊。
唐父与谷幸谈了很久,最终支付了谷幸五万泰铢的定金,如果谷幸能帮忙找到唐远征和郝元勋,谷幸还会收到三十万泰铢。
谷幸对唐父要支付的佣金很满意。
谷幸离开房间后,我们四个人吃完午饭,唐父说:“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跟踪一下这个叫宝拉的女人,她到底来酒店做什么,既然是他们投资的酒店,为什么不去办公室,而是要去旁边的那个房间。”
此时酒店房间内的电视播放着从紫函和曹金鉴死亡案件的调查结果。
警方没有说明从紫函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从紫函和曹金鉴两人服用过亢奋累药物导致精神亢奋,有可能是在互残中身亡。
丁飒自言自语地说:“两个恋人出门旅游怎么会互相残害呢?”
我打开手机的新闻App上看了看,从紫函和曹金鉴的死亡案又上了热搜。
这次热点仍然不是被害者依然是郝元勋。
网民们一致认为是郝志远为了不让案件干涉到自己的仕途提前联合唐父买通了从紫函和曹金鉴的父母。
但是这些天,我们都没有见过两个被害人的父母。
这条新闻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想让郝家和唐家陷入不义之地。
我和丁飒这才想起,我们来了泰国之后忙于救唐父,找唐远征和郝元勋,却是把关于郝元勋和从紫函腹中胎儿的亲子鉴定报告忘记提交给警方了。
午后,我和丁飒把那份鉴定报告送到当地警方。
奇怪的是以前负责办理本案件的负责人突然间离职,换了另一个年轻的警官。
年轻警官拿出相关资料说:“我们也做了坚定,从紫函腹中的胎儿的确不是郝元勋的。”
丁飒有些生气地说:“那你们为什么不公示。”
年轻警官说:“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非常怀疑是您的儿子-郝元勋杀了从紫函,证据不足,但是因为被害者双方的亲人,都想了结此案所以我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丁飒火冒三丈地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从紫函腹中的孩子不是郝元勋的为什么不在官媒上说明?”
年轻的警官说:“既然被害者双方的家属都不想再继续查下去,您何必多此一举?”
丁飒说:“我要给我儿子一个清白。”
丁飒激动的站起身说:“我警告你,如果你们不把这条信息放到网上,我会起诉你们的。”
我忘记哪一本书上说过:正义到达不了的地方母亲会到达。
现在的丁飒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和丁飒走出警察局大厅,刚出门不久,就接到了郝志远的电话。
丁飒接起电话委屈地哭了起来。
郝志远却是笑着说:“哭什么,要不然怎么说这个案件的有难度呢?!”
丁飒抽噎着说:“被害者的双方是不追究了,但是案件就这么被了解了,我觉得他们就像把这盆污水往你和元勋头上泼。”
郝志远说:“我没事,组织上也在网上公开了关于我的调查信息,不是什么污水就能把我污蔑的,你现在要打起精神找到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