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关上门小声说:“他说的就是郝志远之前住的那套公寓。”
我听完后有些吃惊。
我感觉那套公寓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爸叹息一声:“好人命不强。”
关于郝志远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一切还有翻盘的机会。
即便是现在已经判了郝志远贪污的罪名,只要他没受贿,那也还有机会翻案。
到底是谁要陷害郝志远,如果这次不查明真凶,那就相当于给了对方一个再次陷害郝志远的机会。
我连忙去他们新租的房子里找丁飒。
我问:“姐,你知道你们之前的那套公寓以前有谁住过吗?”
丁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不知道,好像是黄秘书给他租好的,他搬来好长时间之后我和元勋才过来的,怎么了?”
我说:“我看网上说那套房子风水不好。”
丁飒不屑地说:“我才不信那些东西,就像物业上的人说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帮丁飒收拾着房间里的东西,过了片刻,丁飒若有所思地说:“你还真别说,在这之前你哥的一个同事也这么跟我说过。”
我说:“他跟你说过里面住过谁吗?”
丁飒说:“好像之前那里住过一个副手。”
我按照丁飒提供的名字自己网上查了查,之前在那套公寓居住的人,的确是因为贪污受贿锒铛入狱。
不过那人一直在申诉,却是因为证据不足,屡次三番没有翻案。
我问丁飒:“姐,你这里有那个房东的信息吗?”
丁飒找出之前的那份租房协议,上边关于房东的信息很清晰,有姓名,身份证号码,还有公寓的详细地址。
我把这些信息拍照后发给林可儿。
信息刚发过去,就接到了林可儿的电话。
我接起林可儿的电话笑着说:“咱们之间是不是有心电感应,我刚给你发了一条信息,你看到了吗?”
林可儿说:“就是因为看到信息才给回的电话,你让我查的这个人是我的同学。”
我说:“你们关系怎样?”
林可儿笑着说:“很熟,你是不是找到了他的什么把柄?”
我一听林可儿跟那男的关系很熟,便说:“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儿,你不方便就算了。”
林可儿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大吃一惊。
林可儿沉吟一声说:“没有什么不方便,他是我前夫,我俩离婚了。”
我忘记之前听谁说过林可儿结过一次婚,但还是第一次听林可儿自己主动提起。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说:“抱歉,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
林可儿笑笑说:“已经过去式了。我跟你简单地说一下他。”
魏勉,富二代,父亲已经移民澳大利亚,嗜赌成性,前妻-林可儿受不了他的豪赌而离婚。
我说:“你知道他们家在靠近市中心的位置有一栋小公寓吗?”
林可儿说:“他没有跟我正式说过,我也是离婚时才知道的,后来我听我爸说他的这套公寓开始想送给一个当官的,后来那个当官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要。”
我说:“还有呢?”
林可儿说:“我就知道这些。这套房子怎么了?”
林可儿是本地人,我觉得她应该会或多或少地了解一些本地的情况。
我便试探着说:“听说这套房子很奇怪,接连三个租客都因为贪污入狱了。”
林可儿小声儿说:“这三个人是不是都分管过本市的金融工作?”
我说:“这个我倒是没留意。”
林可儿说:“这几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昨天还听我爸爸跟别人说咱们市里的经济金融工作做不好,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当官的换了一个又一个就是找不出原因。”
我说:“好了咱们小女子就不要操心拿着大事儿了,咱们俩也分别各自了解一下情况。”
与林可儿结束通话之后,丁飒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等你哥出来后,我是肯定不会让他做这个工作了。什么没赚到,搞得现在家都快要没了。”
正在这时,丁飒的电话响了。
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只听到丁飒激动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别走,我现在就去接你,咱们搬家了。”
我更希望这个电话是郝元勋打过来的。
丁飒挂断电话,高兴地把抹布一扔,喜极而泣地说:“一雁,别干了,走,跟我接你哥回家。”
我也高兴地说:“是不是我哥没事儿了?”
丁飒笑着说:“没有证据能够证明那钱是你哥收的。”
我开车带着丁飒去郝志远审查的地方接他。
春光明丽,暖风微微。
庄严肃穆的办公建筑前,郝志远像是没事儿人一样,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出来。
这些天丁飒瘦了,因为长期失眠,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很憔悴。
郝志远反而有些胖了,原本有些余量的衣服,现在竟然有些修身。
丁飒跑上前抱住郝志远埋怨郝志远说:“你不想我跟儿子啊?这几天我快要被你的事情折磨疯了。”
郝志远紧紧抱了抱丁飒又看着她的眼睛说:“老婆谢谢!”
丁飒眼圈泛红,委屈地说:“你还好意思笑,我以为你做坏事了,我还以为你这一辈子就要栽到这里面了。”
郝志远松开自己的妻子,展现了一下自己肌肉笑着说:“哭什么哭,我又没做坏事,很长时间没这么放松过了。”
丁飒被逗笑了说:“有你这样的人嘛,我在外边都快要急死了。”
我们三个一起回到新租的房子里。
郝志远把自己行李包的衣服放到房间里,来到客厅一起归置物品。
郝志远问:“怎么想起搬家了,那个地方离这单位近,我上班也方便。”
丁飒皱了皱眉头说:“我觉得那套房子不安全,房东那个人也不怎么好,在这里我认识的人不多,搬到这里跟一雁也好有个照应。”
郝志远说:“也好。”
丁飒问郝志远:“黄秘书出来了吗?”
郝志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说:“我没事儿了,他当然也出来了。”
丁飒说:“怎么,他出来你还不高兴?”
郝志远看了我一眼,叹息一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墙倒众人推,人之常情嘛。”
我跟丁飒异口同声地说:“不会是他栽赃嫁祸于你吧。”
郝志远苦笑一声说:“也不是,只是上级在审查他时,他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