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现任妻子钱雪夜里已经因组织非法赌博被逮捕起来了。
警察早上去云朵所在的医院抓捕杨帆,却没有找到人。
杨帆能去哪里呢?
这时我家的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是唐父和唐母,夫妇两人穿着休闲舒适。
唐母笑着说:“我和你伯父送铛铛和可可去上学。”
我笑着说:“伯父伯母你们进来吧,这两个小鬼磨磨蹭蹭地刚起床。”
唐父一步跨进家门,大喊一声:“快点,上学不能迟到!”
只见铛铛和可可睡眼惺忪从房间里溜了出来,校服领子竖着,裤子提的歪七扭八。
唐父厉声说:“刷牙,洗脸,喝水,整理好妆容,快点出发!”
可可和铛铛就像听到指令的士兵一样,一改往日的磨磨唧唧,把自己收拾利落。
四个人不一会儿功夫就出门了。
嘿,家里有个唐父这样的老人对教育孩子来说还真不错。
我打算跟唐远征再去医院看看云朵,这个孩子太可怜了,亲生父母还在监狱里,养父目前正在被通缉,自己的身体还患有重病。
命运有时真的很不公平,越是对弱小的人,越是命途多舛。
不知道唐远征刚刚去哪里了,我给他打电话说:“你在哪里?”
唐远征柔声说:“我在律所,你是不是身体难受?”
我跟唐远征说了杨帆和云朵的情况,唐远征说:“那我马上开车去一趟。”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唐远征有些担忧地说:“你在家休息休息吧,我觉得你的身体很虚弱。”
我说:“没事儿,一会儿我我穿上安睡裤,咱们早去早回。”
唐远征见我执意要去,也就没再说什么。
吃早饭时,爸爸问我:“是那个长白血病的小女孩儿吗?”
我说:“嗯,也不知道她爸爸是怎么想的,上段时间明明换了骨髓,突然不给她治了,上几天去看她,感觉小女孩没有多少日子了。”
我爸叹息一声说:“哎,人活着就是图个感情,要是没有管孩子的,你就把她接到咱们家住些日子吧。也让这孩子享点福。”
我有些犹豫地说:“我平时工作忙,你年纪也不小了,还要给铛铛和可可做饭,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我觉得你吃不消。”
我爸说:“爹不管娘不管,把一个孩子扔在医院里等待死,孩子心里得多凉啊。”
一时间,我想到云朵那张惨白的脸,还有那双无辜的眼睛,要是让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医院一天天的变得衰弱,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跟唐远征商量怎么安排云朵,唐远征跟我老爸想的差不多,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如果云朵的病情好转,可以把她送到福利院。如果病情恶化,那就带回家,让她享受一下家庭的幸福。”
只是,我跟唐远征刚到医院,刚走到云朵病房所在的楼层,就看到云朵躺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急匆匆地送进了急救室。
我和唐远征跑到护士台询问云朵的病情。
护士有些惊悚而又惋惜地说:“这个小女孩刚刚服用了百草枯。”
唐远征急躁而又狐疑地问:“服用了多少?”
护士无奈地轻抿着双唇说:“一瓶。”
唐远征说:“现在种药品不是禁止售卖了吗?”
护士说:“我也不知道,我正在查监控是谁把这瓶药送到孩子病房里的。”
我很唐远征急忙转到护士台里侧,看着视频里的画面。
夜间,杨帆来看过一次云朵,而且把云朵叫醒了。
护士放大画面,同时也放大了声音。
唐远征说:“一雁,你查一下,夜里警察是几点逮捕的钱雪。”
云朵病房的监控视频显示,凌晨两点四十分,杨帆带着拿着一包东西来看望云朵。
不一会儿,杨帆拉着云朵的手说:“朵儿,爸爸可能要离开你了,也可能咱俩的缘分就这么到头了,也可能过几天就就能见到爸爸了。”
说着父女俩人声泪俱下。
云朵擦擦眼泪说:“爸爸,我不想死,我想好好的去看看妈妈。”
杨帆哭着说:“朵儿,你妈妈她在监狱里,以前还有你那个姓鲍的养着她,现在那个姓鲍的男的这辈子应该也出不来了,你妈养活她自己都难。听爸爸的,你喝了这个,以后就不会再受折磨了。”
云朵没有喝,轻声地问:“爸爸你跟我分开要去哪里,能带着我吗?你不是说好了你去哪里就把我带到哪里吗?”
说着杨帆泪流满面说:“爸爸做错事了,要去逃难,不能带着你。”抚摸着云朵的脸又说:“爸爸走后,你会流落人间,我不想看到你过那种寄人篱下,漂泊无定的生活。”
云朵手里攥着药,说:“爸爸,我再想想。”
杨帆哭着说:“爸爸不能在等了,云朵,爸爸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坚持给你治好病,爸爸不该听你妈妈和那个姓鲍的安排为了几个钱放弃给你治病,爸爸对不起你……”
说着,杨帆跪地给云朵磕了三个头。带上黑色鸭舌帽离开了病房。
显然杨帆说的那个姓鲍的就是鲍咏。
难道杨帆和钱雪组织网络赌博跟鲍咏有关?
对的鲍咏有个儿子还海外也是从事赌博行业。
我从本地新闻App上找到今天的早间新闻,新闻上报道是凌晨三点逮捕的钱雪。
唐远征说:“这就奇怪了,杨帆在警察逮捕钱雪前就知道自己已经被警察盯上了,怎么知道的呢?知道后为什么不通知钱雪,反而过来跟云朵道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