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外的幽静的角落。
郝志远听到唐远征已经在着手调查菅成儒,欣赏地看着唐远征说:“我也在着手调查。”
两个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眼神里熠熠发光。
唐远征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便说:“这里似乎不方便。”
郝志远说:“有时间再交流,不过觉得你眼下最好去调查一下他的那个学生曹金鉴的情况,或许会找到突破口。”
唐远征若有所思地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
郝志远说:“事不宜迟。你怎么调查我不插手,但我想指定一个人配合你。”
唐远征看着郝志远说:“您尽管说。”
郝志远莞尔一笑说:“就是眼前的这位石女士。”
唐远征脸上忍不住露出笑意说:“就算您不指定,这也是我的最佳人选。”
哦,唐远征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考虑要辞退我。
我有些感激地看了郝志远一眼。
郝志远却笑着说:“不用谢我,是你自己悟性高。”
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郝志远说的话,自打我上学起,没有一个老师不说我笨的,常常用笨鸟先飞来启蒙我。
听到有人说我悟性高,我还是有些欣喜的。
但郝志远见我有些飘飘然便补充说:“你悟性高,但是你忘性也不错,貌似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让你介绍我和唐远征认识一下,你貌似早已经忘在脑后了。”
我这才想起,郝志远似乎的确跟我说过这事儿。
郝志远比我大了差不多二十岁,但他由于经常锻炼,不怎么显年纪,身上自带的那种亲切感,让我感觉像是自己的哥哥在教育我。
我狡黠一笑说:“这次也是我介绍的,只不过间晚了一点。”
郝志远拍拍唐远征的手说:“好了,我要回市里了,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及时跟我联络。”
跟郝志远道别后,我跟唐远征走着去医院的停车场,一路上唐远征又开始板着他那张水泥脸。
坐进车子,我们往经济学院的方向驶去。
路上,唐远征一句话不说,我索性拿出手机自顾地浏览网页消磨这尴尬。
打开微信才看到沈星辰发给我的信息。
沈星辰给我留言说:“这几天很累吧?我去修车厂看到你的车子修好了没人去取,就给你给你送回来了。
刚停下车子看到了唐远征,他气呼呼地夺过你的车钥匙,说你不在家,他帮忙送过去。
你知道他问我什么吗?
问我是不是在追你?
我说,是,我们年纪不小了都准备要结婚了。
他的脸快要气绿了。”
我连忙回复沈星辰说:“钥匙我收到了,谢谢你。”
此时,我的微信里弹出郝志远发来的信息问:“你们是不是恋爱了?”
我本想回复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打完字又觉得这样回复不合适,又删除了。反反复复删了好几次,便回复说:“没有,我们会好好配合,做好工作的。”
郝志远秒回说:“我看得出来你们俩在闹别扭,处理好你们的关系,别丢了饭碗。”
我回复说:“oK。”
关上手机,一想到自己有朋友关心,很开心。
又侧过脸看着唐远征还是一张水泥脸,又想到他早上被沈星辰捉弄的生气,我心里想笑。
正当我心里幸灾乐祸时,唐远征却冷声讥讽说:“看来真是恋爱了?”
我冷哼一说:“咱们已经分手了,就允许你跟别的女人开房,我跟别的男人恋爱就怎么了?”
唐远征气不过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故作不屑地说:“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啊。”
车子到了学校附近,唐远征冷冰冰地说:“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等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账。”
听到算账,我想起郝元勋分手时问从紫函要恋爱期间买奢侈品的钱,想了一圈,好像我也没有问唐远征要过什么东西,便说:“算账就算账,老娘也不欠你的。”
说完我就自顾地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还没等我打开车门,却听到唐远征沉吟一声,死死地抓住我的手。
我用力挣扎,却看见唐远征似笑非笑。
我说:“你松手,抓疼我了。”
唐远征眼神里闪过意思疼惜与委屈说:“你把我的心弄疼了。”
现在想想,虽是我提出的分手,他如果真的爱我,可以想以前一样死缠烂打地不答应啊。
但是他已经答应了,而且是很痛快的答应了,用种种行动来告诉我,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个错误。
也或许是刚分手有些不适应,他的心在左右徘徊,模棱两可。
我说:“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谈私事,而且我们的私事已经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单纯的同事。”
唐远征气不过地说:“石一雁,你就这么决绝吗?”
我反驳说:“是你更绝情。”
唐远征厉声问:“我现在就要搞明白,我怎么绝情了?”
好吧,是你非要在工作时间搞清楚的,那我就直接说吧。
我说:“我刚跟你提出分手,话还没有变凉,你就跟林可儿同房,而且明明酒店里有早餐厅,你偏偏喜欢跟林可儿在房间里一起吃早饭,林可儿什么人我没数吗?”
唐远征镇静地听我说完话,松开手,一脸欣然地看着我说:“吃醋了?”
我也冷静下来说:“已经分手了谈不上吃醋,就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很不检点,对女人呼来唤去,而且总有几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萦绕在你身边。”
唐远征声音柔和许多:“啧啧啧,这是什么话?!”
我没再搭理唐远征,径自下了车,现在我也真正地搞清楚了,我跟唐远征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俩一旦分手,有一串女的围着他转,而我呢,只会落得个形单影只。
正直午休时分,我跟唐远征按照郝元勋提供的地址直奔曹金鉴所在的教师公寓。
曹金鉴所住的公寓,学生宿舍公寓的布局相同,只不过学生是六个人住一间,而老师们是每个人一间。
我敲了敲门,里面久久没有回应,但从隔壁出来一位年轻的男老师问:“你们来找谁?”
唐远征说:“请问曹金鉴是住在这里吗?”
男老师说:“这是他的公寓,不过他今天没来。”
我心里话呀,他自己带的学生出事了,他还有心思休息?
这时,路过的另一个男老师说:“听说,他昨天提出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