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远征刚刚准备从酒吧的停车场往外走,打开车灯往外一扫,却发现昨天晚上的那辆车刚刚进入酒吧的停车场。
我连忙跟唐远征说:“就是这辆车。”
唐远征开着车子在外边绕了一圈儿又回到酒吧的停车场。
男人坐在车子的主驾驶座子上,却是迟迟没有下车。
我和唐远征坐在车子里静静地观察着男人的动向。
正在这时,唐远征的手机响了。
已经接近凌晨,我以为又是林可儿打来的电话,便凑到唐远征跟前。
唐远征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话呀,我查看你的手机是因为本姑娘在乎你。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却是郝元勋。
郝元勋就是那个就读于本市大学金融系的在校大学生,前几天还因为女友异常行为而烦恼,不知道这次找唐远征是什么事。
唐远征接起电话故作轻松地说:“大学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唐远征的手机开着免提,郝元勋说的什么我听的很清楚。
郝元勋问唐远征:“哥,如果跟女生恋爱,期间借给她的钱,或是买的东西可以要回来吗?”
唐远征说:“可以。是你要分手吗?”
郝元勋有些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地说:“就是问问。”
唐远征问:“这段时间过的好吗?”
郝元勋无奈地笑笑说:“过的很难受。”
唐远征说:“怎么难受了,跟哥说说,哥给你排忧解难。”
郝元勋有些为难地清了清嗓子说:“现在不好说,自己的事情还是先自己解决吧。”
唐远征鼓励郝元勋说:“真是有担当的男子汉,要是有疑惑和顾虑,可以像今天这样随时给我打电话。”
原本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郝元勋的一记电话,却是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空气。
每个年纪都有每个年纪的烦恼,翘首以待,坐以待毙,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们做得唯有是找准时机,迎难而上。
就在这时,我们盯着的那个男人,竟然下车了。
男人下车时,手里正在接电话,貌似忘了关车门。
唐远征说:“我去跟踪那个男的,你看看他车子上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临下车前,唐远征提醒我,如果男人出来他会给我打电话。
我看见唐远征跟着男人进了酒吧,我便趁机钻进男人的车里,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以防唐远征给我打电话时听不见,做好预防措施后,便认真仔细地翻找起来。
查找了车里所有的抽屉盒,和能装东西的座椅袋,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我还特意往窗子外观察了一下,那男人有没有出来,见男人没有出来,我便钻进后备箱里,继续翻找。
后备箱里也没有发现可疑物品,正当我准备爬到前座准备下车时,突然间发现主驾驶座上方的遮阳板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
我刚爬到主驾驶座后面的座子上,还没有来得及伸出手去拿夹在挡风板里的东西,一束强烈的光从前方照进车里。
我被吓得心脏砰砰乱跳,难道是那男人回来了?
我连忙卧倒。
只是那束强烈而又刺眼的光,已经不见了。
我想或许是门前的保安,刚刚进行安全巡查吧,或许现在已经走了。
我壮着胆子,起身伸手去够遮阳板上的东西。我摸到了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的似乎也是类似于小白片的东西。
我心里一阵窃喜,没想到能如此顺利,正准备出师告捷。
不料这时,车门开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拿东西的手臂就被一个强有力的男人给死死地攥住了。
男人低吼着厉声说:“你是干什么的?”
我被男人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那一刻,感觉浑身血脉喷涌,好像体内所有的液体都在加速流动。
也就在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吓得尿裤子。
但是,我为了不露怯还是及时地憋住了。
我抬起头软软地说:“那个,哥哥让我过来帮他拿东西。”
男人疑惑地问:“不对啊,伟哥明明是让我过来帮他拿东西的。”
我见眼前的人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说:“是不是让你过来取这个?”
男人将信将疑地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塞进上衣里,问:“你也是来拿这个?”
我低下头,点点头说:“嗯。”
男人问:“是你自己吃?”
我点点头。
男人好奇地问:“你是伟哥的新女友?”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差点穿帮,说:“我忘记拿了,都递给你了。”
男人伸手从上衣里拿出两片,递给我,说:“女孩子少吃点,伟哥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对身体不好。”
我把两个小白片攥在手里,心里一阵窃喜,心里话,没想到还遇到一个比较有良心的毒贩子。
男人转身要往酒吧里走,临走时问我:“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我点点头。
男人又问我:“你是跟我进去还是在这里等伟哥?”
我说:“就在这里等他吧,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我看着男人进了酒吧,心思更加大胆起来,想到那个叫伟哥的男人,既然能把毒品藏在车里,肯定会也会躲在车里通话。
在他的车内观察了一番,他车上的行车记录仪,竟然是插储存卡的老款。
我看四下无人,连忙拔出行车记录仪里的储存卡。
把车内整理好,关上车门,迅速跑回唐远征车里。
回到车里,我才有些后怕,吓死了,幸亏遇到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头青,否则我今天非死在伟哥的手里不可。
不过刚刚的场面真是搞笑,那男人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伟哥的情人吧?!
这时,伟哥和那男人从酒吧里出来了。
天呐,那男人不会要跟着伟哥走吧,他们每走一步,我的心脏咯噔一下,心里想万一穿帮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