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宛如的验血报告果然如唐远征所料,呈阳性。
唐远征去送孩子时,还没有吃早饭,可可和铛铛的幼儿园离家很近,我便在家里等唐远征回来一起去医院。
不知道苏梦和小月亮,在疗养院是否适应。便想给苏梦发视频,怕突然的铃声惊扰了小月亮的美梦,便发微信问候:“小月亮醒了吗?方便视频不,挺不放心你们娘俩的。”
苏梦秒回了一张小月亮正在酣睡的照片,说:“睡得跟小猪一样。”
我说:“你们多休息吧,没事儿就好。”
苏梦回复我说:“你这几天,也放松一下,过几天咱们要大干一场。”
我不知道苏梦有什么计划,便发了一个问号。
苏梦回复说:“天机不可泄露。”
短短的六个字,足以说明苏梦对所要做的事,胸有成竹。
老一代的人都说,孩子是父母的福星,希望小月亮是也能是苏梦的福星,助力自己的妈妈一帆风顺。
小卖部的老板娘给我发的信息依然依然标记着未读,我还没有跟唐远征商量好怎么回复。
不一会儿,唐远征回来了,赖唧唧地说:“这两个调皮鬼,怎么这么烦人,这才刚开学第一天,就问了一路,还要上几天学。搞得他们上学,就跟我们求着他们似的。”
唐远征不提上学的事儿,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心里的小不愉快,或许我就忘了。
但是他提起来了,让我又想起来了,只是这几天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这笔账只能记下来,以后再找他算账。
我说:“你快吃饭吧,医院来电话了,咱们俩一会儿还真要去趟医院。”
唐远征问:“蒋宛如确定是吸毒?”紧快扒拉了两口面条。
我说:“电话里没有具体说,只是说阳性。”
唐远征喝了一口汤,问:“你昨天晚上有没有仔细看蒋宛如身上有没有针眼?”
我想了想昨天晚上我发现蒋宛如时,看到她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内心波涛汹涌,只顾的感慨和叹息去了,根本没有心思冷静下来观察。
转念又想起,我陪她去做检查时,我倒是留意过她的皮肤,很细腻,应该是常做保养的缘故,但是没有看到针眼。
我说:“我没有看到她身上有针眼。”
唐远征低头嘟囔着说:“那也不是注射,难不成她说的小白片片就是毒品?”
我说:“我昨天晚上就说,咱们去酒吧看看能不能买到,看看到底是什么,你不听。”
唐远征吃了一筷子面条说:“人家医院又不是傻瓜,能检验出来是什么成分,咱们何苦跑一趟呢?”
我觉得自己说不过唐远征,便一拍桌子说:“你快吃!”
这一声,把正在收拾卫生的老爸吓了一跳,气得过来拍了我一巴掌说:“人家远征正在吃饭呢,你是怎么回事?”
唐远征见我爸熊我,抬头朝着我做了一个鬼脸,夹了一筷子面条,特意一点一点地吃,故意的气我。
可能之前我自己带孩子,所有的家务都要自己做,又看不得家里乱七八糟的,做起事情来有些急躁。
看到孩子们慢慢悠悠地穿衣服,唐远征一点点地吃面条,我烦躁地出了一身汗。
便夹起一筷子面条,‘刺溜’一下吸进嘴里,气呼呼地说:“大哥,咱们要去出去办事儿,着急时,吃面条要这样吃法,你快点儿!”
唐远征依然慢慢悠悠的。
爸爸笑着说:“你俩在家,家里就有声音,热闹,也乱套。”
唐远征见我着急地不行了,连忙扒拉上两口面条,起身擦擦嘴说:“走。”
再次来到蒋宛如住的病房,她已经被解绑了,但是病房里多了两位警察,是禁毒大队的。
警察正在跟蒋宛如谈话,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服用毒品的,让她从实招来。
蒋宛如硬说自己从来没有服用过毒品。
蒋宛如的其他检查都正常,体内应该还有些泥沙,只能通过多喝水,多排泄,通过自身内循环排出体外。
我和唐远征配合警察来到区禁毒大队。
警察让蒋宛如,通知家里人,蒋宛如死活不交代自己的身份。
昨天晚上救蒋宛如时,她身上一丝不挂,更没有什么身份证之类的证件。
住院还是以我是委托人的身份办理的。
跟警察谈话时,蒋宛如又像昨天晚上那样激动起来。
警察无奈之下,先让我和唐远征录口供,其中一名警察认识唐远征,笑着问:“唐大律师,好久不见……”
还没等警察说完,蒋宛如忽然冷静下来问:“您就是律师行业里打离婚官司最厉害的唐远征大律师吗?”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蒋宛如,仿佛有故事。
警察也转过身看着蒋宛如,疑惑地问:“怎么?你要打离婚官司,你连你家属的名字都不告诉我们,他怎么帮你打官司?!”
蒋宛如信誓旦旦地说:“我说,我是菅成儒的儿媳,我要离婚,我不想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婚姻里苟且。”说着声泪俱下。
我不知道菅成儒是谁,奇怪的是,蒋宛如不说自己老公的名字,而说的是自己公公的名字。
眼前的两位警察听到菅成儒三个字,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唐远征的目光也变得像火炬一般,目光灼灼。
两位警察继续转向我和唐远征,说:“继续说,你们昨天营救她的整个过程。”
我和唐远征如实一一交代。
唐远征在向警察汇报昨晚的情况时,我发现蒋宛如,低着头瞪着桌面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这时,禁毒大队的小姑娘,送进来一份检验报告,听警察跟唐远征的意思是说,蒋宛如服用的毒品里含有,令人麻醉的成分,疑似海洛因。
蒋宛如听到警察说,自己可能服用过海洛因,如梦初醒一般说:“我没有服用过海洛因,真的没有服用过。你们要相信我。”
蒋宛如说着又激动起来。
警察一拍桌子说:“你冷静一点。”
蒋宛如哭着说:“我真的没有服用什么毒品,你们要相信我,我想离婚,警察你们要帮帮我。”
我和唐远征已经录好口供,便走出禁毒大队。
我疑惑地问唐远征:“菅成儒是谁?”
唐远征脸色有些难看地说:“省内知名金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