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征听到郝元勋说自己刚交往女友是心机女,便说:“这样的女孩子,最好不要交往了。”
郝元勋眉头微蹙,仿佛有理不清的头绪说:“我还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绿茶。”
唐远征疑惑地说:“你都不确定你的女朋友是不是那种人,你就跟我们说,这个女孩是绿茶婊,这样会败坏女孩子名声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在学校里乱说,跟我们说说就算了。”
我看得出郝元勋还是挺喜欢自己的女友从紫函,正是因为顾及到从紫函的颜面,才没有把他对从紫函的这种怀疑,告诉自己的同学,而是选择告诉我和唐远征这两个校外人。
既然郝元勋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我和唐远征,就证明他把我和唐远征当作是陌生人里面,信得过的贴心朋友。
我柔声问:“元勋,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郝元勋夹起一筷子米粉,吸溜了一口,又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说:“你不是也说了嘛,绿茶婊是外表看着清纯,但是富有心计,有拜金。咱们评价一个人不能主观臆断,而是要看到她做了什么。从紫函的确挺漂亮,你怎么发现她有心计的?”
郝元勋说:“我一直知道她的家庭一般,年前一直在勤工俭学,我很欣赏她这一点儿,即便是有些同学说她赚钱后飘了,把自己打扮的很时尚,我也觉得她那是自力更生。”
唐远征认真地听着说:“对呀,人家自己赚的钱,想怎么安排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
郝元勋又说:“但是,你们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前几天出去玩,我导员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们班委组织选举,安排今年的助学金发放。她听见了,自己准备了一份申请。自那天起,她在校园内,打扮的很朴素。我以为她开始返璞归真。”
唐远征说:“这也没有什么,女孩子嘛,平时爱美。为了申请助学金稍微在意一下自己的外表也没错。”
郝元勋解释道:“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让我惊讶地是,昨天下午我们去逛街,在奢侈品店看上了一款包。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学生没有必要买,她非要买,我作为男朋友拗不过她,只好给她买了。”
唐远征夹了一根碗里的菜,喝了一口饮料说:“这有点过分了,刚谈恋爱就要这么贵的东西,不过买都已经买了,还能要回来?”
郝元勋说:“不过她也说了,等她的助学金发下来先还我一部分,剩下的那一部分用她的兼职工资还。她说的好听,但是我作为男朋友能好意思要吗?”
唐远征说:“怎么不好意思,该要就要,正好看看她什么态度。”
郝元勋说:“我爸爸虽然在政府部门工作,但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我一个月的零花钱1600元,以前也积攒了一些,再加上过年的压岁钱,我平常也会买基金,炒股,给她买包倒是绰绰有余。但是我的钱是分好几个卡存的,昨天刷卡时,分了三张卡刷的,你不知道,紫函的脸有多难看。她那个嫌弃的眼神,让我耿耿于怀。”
原来,男人从小就爱面子,比起外人的眼光更在意自己恋人和妻子对自己的看法。
有些女孩的楚楚可怜的眼神,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而有些女人尖酸挑剔的眼神,能引起男人的自卑。
幸亏眼前这个叫郝元勋的少年,不是那种容易自卑的人,良好的家教,让他能清醒去审视自己喜欢的这个美少女。
唐远征说:“嗯,的确有些过分。但是你们刚恋爱才没几天就分手,有点可惜。”
郝元勋搓着手指说:“这个我倒是想得开,我现在还很怀疑她做什么兼职,怎么那么赚钱,比炒绩优股还快。”
我刚想跟郝元勋说,从紫函的兼职可能是非法服务业,但被唐远征阻拦住了。
唐远征对郝元勋说:“我最近听说,大学里有好多学生,帮着外面的信贷公司做高利贷的。”
郝元勋若有所思地说:“我也听说了。”
我们三个人边吃边聊,吃的比较慢,店里已经没有几桌客人了,非节假日,几乎没有学生。
坐在邻桌的两个中年男人听到我们说话后,便凑过来说:“大学生嘛,会玩儿,特别是女大学生,平日里看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白天正常去上课,晚上她到底干嘛去了,谁能知道。”
另一个男人说:“以前,一到晚上,学校附近,就会有些车子上放着饮料,那就是女孩子赚钱的渠道。去年,自从郝市长上来之后,联合教育厅打击这种败坏风气的行为。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家又换样了。”
郝元勋一听到郝市长,喝了一口饮料,好像在刻意回避什么。
我心里想,郝元勋跟郝市长同姓,刚刚他也说过自己的父亲在政府部门工作,难道郝元勋是郝市长的儿子?
郝元勋喝完一口水后问:“大哥,为什么要摆放饮料?”
大哥意犹未尽地说:“饮料越贵,证明这个男的报价越高,比如车子上摆放的要是农夫山泉,就代表,这一夜200元。如果摆放的是脉动,那一晚上就是400元。当然还有更贵的饮料。”
郝元勋想了想问:“可是我没有想起,我们学校附近有这样的车啊。”
大哥不屑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现在换方式了,人家现在都是用手机联系,有专门的App,咱们老实人都不知道。”
两个大哥吃完饭后结账走人了,唐远征看到郝元勋心思不定的样子说:“从紫函应该不是那种人。”
郝元勋貌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嘟囔着说:“紫函有时走路都发微信,我问她跟谁聊天,她总是支支吾吾,不过她晚上基本不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