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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寒不是相信玉梧,而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他相信凭玉梧威胁不到自己。

玉梧带裴清寒去了他在这附近的暂时居所,很简陋的小竹屋,但胜在环境清幽。

无论在什么地方,玉梧都不会太委屈自己。

“想要从这边找到一块地方太难了,只能委屈委屈你。”

裴清寒:“不会。”

这个屋子平平无奇,但有了裴清寒,在玉梧的心中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说吧。”裴清寒没有叙旧的意思,只想要尽快解决问题。

玉梧叹了一口气,“我是在半个月之前到这里的。”

“半个月之前,这里还没有变成这样。海面一半是蓝色一半是黑色。

那时候还能够下海,我到了海底,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发现从海底深处不停的冒出黑色的浊液,正想着,就看见了一头凶兽冲出来。那头凶兽的蛮横霸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裴清寒:“长什么样子?”

玉梧摇了摇头,“时间太短了,我没有看清楚。只记得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竖瞳,身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鳞片。”

玉梧接着道:“这半个月我就一直留在这附近,看着海水越来越黑,心中一直不安,却也没有办法。”

他看了眼裴清寒,欲言又止。

裴清寒:“有话就说。”

“我本来是想要去找你的,想到你的身边有那条小黑龙,而我之前……怕你误会,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凭我自己就能做到。”

玉梧这话说的更有技巧,将自己说成了出尘脱俗的白莲花,什么都是为了裴清寒着想。

再暗搓搓的踩一脚燕秋。

燕秋是人没在这里,要是在这儿,非得和他撕个百八回合。

裴清寒听不懂玉梧的话,他觉得玉梧和燕秋说话奇奇怪怪的,让他的脑子疼。

听玉梧的话,源头就是那头海底的凶兽。

“能够将极海给弄成这个样子,绝对不是普通的凶兽,这种凶兽诞生不可能毫无动静,怎么会突然出现?”

这件事的背后疑点重重,裴清寒垂眸沉思。

银色在耳畔垂落,神色专注。

玉梧的脸色难以辨别情绪,只盯着裴清寒看。

这个样子的裴清寒,清冷孤傲,又有了过去在古树下的样子。

果然他的改变都是那条小畜生的错。只要没有了燕秋,一切都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

感觉到玉梧的注视,裴清寒也看向他,玉梧转过视线,“的确不太对劲,不如先缓一缓,慢慢来。”

裴清寒看着外头的大雨,他是可以慢慢来,但人族等不了了。

————————————————

石窟中,桃妃醒来,感觉头疼欲裂。

想要伸手,却扯动了手腕上的锁链。仔细看,才发现她被关在密室里面,墙壁上刻画着古怪的符咒,她的神力都无法施展。

“玉梧,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桃妃喃喃自语。

她原本只是猜测玉梧和这场奇怪的大雨有关系,现在却是确定了。

他是真的魔怔了,竟然还将自己关了起来,谁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汤漾啊汤漾,只能靠你了。”但想到汤漾那个蠢货,桃妃觉得自己更加头疼了。

裴清寒离开数日,大雨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

城中流言蜚语越来越多,都怕裴清寒将他们给抛弃了。

燕秋心中不忿,区区人族,要不是为了他们,师尊何必操劳。

但不忿归不忿,依旧是好好的料理了这件事。

洪水眼看着就只是时间问题了,他命人连夜转移到高山上去。

在他还有巫轩、涂山瞳、姬鱼几人的合作下,暂时还没有什么大乱子。

巫轩晚上找到燕秋,“可否告诉我们尊上去了什么地方?”

燕秋背着手,“极海,师尊怀疑问题出在那里。放心吧,有师尊出手,定不会有问题的。”

巫轩拳头捏紧:“你是妖族,法力高强,出了事可以直接离开,当然无所谓。”

燕秋猛地回头,目光如同冰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我们欠了你们不成!”

在不涉及裴清寒的时候,燕秋很乐意哄着别人。不过是说几句好话,就能避免争端并且得到想要的东西。

但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在他的面前对裴清寒不敬。

巫轩抿紧嘴唇,目光中似有火焰升腾。

“对不起……”良久,他低声道歉。

燕秋顿了顿,伸手按住巫轩的肩膀:“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也要相信师尊。这么多年了,他不会弃你们于不顾的。”

“嗯。”

巫轩推门离去,合上门的时候,目光幽幽的盯着燕秋的后颈。

裴清寒用法力隔开了海水,玉梧跟在他的身后。

“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互相照应。”

比起让人离开这里的视线,裴清寒更愿意将他放在这里的眼皮子底下,随时看着。

“走吧。”他的语气平淡,难以揣测他的情绪。

在二人入海之后,海面再次合上,恢复平静。

头顶风起云涌,真正的风雨将来。

海下也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玉梧抓住裴清寒的手腕,“我来打头阵吧,你在我身后,我会尽全力护住你的。”

裴清寒轻轻挥开他的手,“不用。”

他目视前方,神色平静坚定。

若是没见过他对待燕秋的样子,玉梧不会心生不平衡。

裴清寒在他心中就该是这样的。

可偏偏,偏偏出现了一个燕秋!

玉梧看着周围的漆黑,恍然开口:“你还记得吗?那些年在世界边缘的古树下,我常常去找你,你很少理我,我就会安静的坐在你身后,为你梳头。”

裴清寒:“说这个做什么。”

玉梧手指勾起他的长发,银色的头发像绸缎一样,很快就从他的指尖滑走了。

“那时候我以为,我对你是特殊的。你会让其他人滚,却让我留下来了。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特殊的不只有我一个。”

玉梧的眼底漆黑:“清寒,有没有人告诉你,就算是君子,也会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