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孙尚香踹了两脚的秦牧,仍是佁然不动的坐在床榻边上。
孙尚香的这两脚,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秦牧一把抓住了孙尚香那白皙细腻的脚丫子,稍微用力一掐,她嘴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
“你……你放开我!”
“让朕放开你?”
秦牧淡淡的瞥了一眼孙尚香,道:“孙尚香,这几年来,你吃朕的,喝朕的,住在朕的屋子宫殿当中,你哪儿来的脸叫嚣,让朕滚出去的?”
“哼!我不稀罕!”
孙尚香很是倔强的昂着跟白天鹅一般的小脑袋,眼中泫然若泣,脸上还夹杂着一种痛苦的神色。
这嘴,还是跟过去一样硬!
“你是不稀罕。”
秦牧摇了摇头道:“若非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早死了。”
“你这一百斤的体重,有九十九斤都是反骨。朕养了你这么多年,还养出了一个祸害?”
作为孙尚香的继父,秦牧认为自己有必要教训一下她。
在一边的吴夫人见状,忙不迭的抱住了秦牧的手臂,苦苦哀求道:“陛下,尚香她还小,请你看在臣妾的份上,饶过她一回吧。”
“还小?”
秦牧松开了孙尚香的脚丫子,笑吟吟的打量了一下孙尚香,道:“不小了,哪里都不小。”
“而且,要是朕没记错的话,她已过了及笄之年。”
“民间女子似她这样的,早已嫁做人妇了。”
顿了一下,秦牧又挑起了孙尚香的下巴,意味深长的道:“朕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是时候回报朕了。”
“你……你想做什么?”
孙尚香一脸惊恐万状的神色,双肩不禁直打哆嗦,颤巍巍的询问道。
“做什么?”
秦牧嗤笑一声道:“孙尚香,你不会想知道的。”
吴夫人了解秦牧的心思,但仍是想为孙尚香抗争一下,于是依偎在了秦牧怀中,以一种哀求的口吻道:“陛下,你有什么需求,尽可以冲着臣妾来。”
“尚香还是清白之身,她……她不该有此下场。”
秦牧睥睨了一眼吴夫人,道:“爱妃,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句话,你帮朕,还是帮她?”
“自然是帮……帮陛下你了。”
作为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吴夫人没有胆子跟秦牧对着干,故而在孙尚香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摁住了她。
孙尚香一时间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尽毁,最终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
巴郡,江城府衙。
这个时候,在窗明几净的书屋当中,刘备正在跟自己的右军师庞统对席而坐,商议大事。
“主公,孔明那边从荆州传回消息,各地的官吏、士人纷纷劝进,让刘景升进位称帝,继承汉祚,以至于荆州诸郡县祥瑞尽现。”
“但,对于称帝之事,刘表仍是迟疑不定,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闻言,刘备长叹一声道:“刘景升不失为一时之人雄。”
“然,他做事不够果决,好谋无断,徒有虚名,实在是远不及秦牧、曹操。”
庞统微微颔首道:“主公所言极是。以现如今的天下大势,荆州这块宝地,在刘表手上,完全是浪费。”
“荆州诸郡迟早易主。”
刘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庞统,道:“士元,依你之见,我等当何为?”
“刘表不配提领荆州,既如此,主公何不自取?”
“不可。”
刘大耳断然回绝道:“我刘备半生颠沛流离,几死于敌手。”
“危难之际,幸而刘景升仗义相助,予我救济,使我能积攒钱粮兵马,有巴郡这一块地方安身立命。”
“不管怎么说,楚王刘景升,他对我都有莫大的恩德。”
“我岂能夺了他的荆州基业?如此,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刘备?荆州士人会如何看待我刘备?”
“若以阴谋诡计,卑劣手段,或强势夺了荆州之基业,恐怕荆州诸公,难以容得下我刘备。”
“再者,若双刘大战于荆州,且不说别人,这就给了秦牧的可乘之机,届时荆州难免会沦丧于秦牧小儿之手。”
“这样非我所愿也。”
听到这话,庞统的心情颇为复杂,却也是一脸钦佩的看着刘备,感慨道:“的确。”
“主公,你一生以仁义为本,宽以待人,严于律己,有敦厚长者之风。”
“这是主公你虽颠沛流离半生,却仍旧败而不倒的关键所在。”
“然,若不用些手段,没有荆州之基业,主公又谈何兴复汉室,大展宏图?”
顿了一下,庞统又道:“秦牧废汉自立,延续了四百年之久的大汉,顷刻间便已经覆灭。”
“当今天下,能再造大汉者,非你玄德公莫属了!”
“至于刘景升,虽为汉皇后裔,却也难堪大任,让他提领荆州,荆州也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迟早为秦牧所夺。”
“而主公你不同,主公宽仁为怀,仁义之名,家喻户晓,且深得荆州士人之心。”
“眼下主公只有一个巴郡,其地虽大,产粮虽多,人口也不少。”
“然而,巴郡终究是太小,主公养兵五六万,便已然够呛,如何能跟秦牧争雄天下?”
“主公你欲再造炎汉,不负诸公之厚望,不负汉室列祖列宗之殷殷期盼,也当舍小家为大家,牺牲一时清名,又有何妨?”
刘备一听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仍是有所顾虑的叹气道:“士元,我想在不损毁自身名誉的情况下,提领荆州,以有再造炎汉之资本,不知道你可有上上之策吗?”
刘备这是既想当biao子,又要立贞洁牌坊。
但是,天底下岂有此等好事?
庞统沉吟片刻后,便道:“主公,属下有一策,或许可行。”
“请讲。”
“刘表今朝,已六十有五,可谓是高龄,黄土埋到颈子之人,如此刘表,骤然病逝也不足为奇。”
庞统眯着眼睛,眼中折射出了一抹精芒,缓声道:“属下听说,刘表自从称王之后,还征召了一大群方士,以为他炼制长生不老药。”
“这是药三分毒也。古往今来,多少帝王将相沉迷于方术,醉心不老不死之追求?”
“但是属下并未听说过,有谁真的能长生不老的。”
“属下认识一人,乃左慈之高徒,姓葛名玄,字孝先,丹阳句容人,他善于符咒、炼丹,所以如今正在为刘表炼制长生不老药。”
“我跟葛玄是为故交,他对主公你也甚是倾慕。”
“如若刘表服用丹药过量,或中毒太深,因而暴毙。”
“到时候,刘表的两个儿子,刘琦、刘琮不堪大任,就算刘表临终前不遗命主公你提领荆州,若豚犬耳的刘表二子,也争不过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