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老道还没死?
秦牧颇为诧异,历史上的于吉不是被孙策斩杀的吗?
这时,跟秦牧搭乘同一辆马车的步练师喜上眉梢的进言道:“大司马,这于吉道长乃是老神仙,常年往来吴会之间,立精舍,烧香拜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救人治病,所以江东士人和百姓都很爱戴他。”
“据说于吉道长神通广大,能通鬼神,大司马不妨拜见一下于吉道长,让他为你祈福,以庇佑大司马。”
“……”
秦牧无语了。
就连步练师都这般迷信?
只见不止是步练师,其余江东的士族豪强及其子弟,一听说是于吉到了秣陵,都纷纷前往,要拜见一下于吉。
秦牧站在马车边上,放眼望去。
入目所及之处,是一个有着仙风道骨,白发苍苍的老道士,被人用步辇抬着,正在用柳条枝,从一边的木盆里蘸着符水,撒在两侧的路人身上。
他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秣陵的百姓对于吉显然是非常爱戴的,都跪在地上,顶礼膜拜一样的俯首在街道的两边。
“这真是岂有此理!”
胡车儿愤愤不平的道:“区区一个牛鼻子老道,竟然能让秣陵的百姓如此对待?”
“他们不拜主公,反而拜这种只知道故弄玄虚的道士,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一听这话,步练师被吓得脸色苍白,忙不迭的劝道:“将军,慎言。于吉道长乃是得道高人,不可不敬。”
“哼,俺还真的不信这个邪。”
诸如秦牧、胡车儿、赵云、薛仁贵等人,自然是对鬼神之说,并不感冒的。
对于在这里装神弄鬼的于吉,更是嗤之以鼻。
不过,不止是江东的百姓,就连那些士族豪强,对待于吉都很是尊敬,纷纷前往拜见于吉……
这让秦牧也能理解,为何历史上的孙策会对于吉起杀心了。
于吉在江东的名声太大,其影响力不下于孙策这个江东之主,这让孙策如何能忍受?
“胡车儿,你去把于吉带……请过来。”
“诺!”
得到秦牧命令的胡车儿,就领着一队亲卫,把于吉推搡着带到秦牧的面前。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心中一紧,想为于吉求情,秦牧却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自己并没有伤害于吉的心思。
秦牧瞥了一眼自己眼前不卑不亢的于吉,淡淡的一笑,说道:“于吉道长,我听说你法力高强,能通鬼神,可以从油锅中徒手取物,对吗?”
“大司马谬赞了。”
于吉缓声道:“不过,贫道的确能通鬼神,且从油锅中徒手取物。”
“当真?于吉道长,我想亲眼见识一下,不知道道长你可否满足我的要求?”
“这……还请大司马稍候,贫道这就派人取来油锅。”
“不必了。”
秦牧挥了挥手,窃窃私语一番,让左右找来一口锅、柴禾以及架子,把锅里的油水烧得沸腾起来,浓烟滚滚。
于吉见状,不由得眼皮子一跳。
秦牧旋即拿出一枚铜钱,扔到了油锅当中,向于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皮笑肉不笑的道:“道长,请吧。”
“若你能从油锅中取出这枚铜钱,我秦牧立即赏你一千两黄金。如果道长你办不到,会有怎样的下场,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这……”
于吉是欲言又止。
现在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徒手下油锅?
这口油锅又不是于吉让人准备的,没有自己的“秘密配方”,于吉若敢徒手下油锅,这手不被炸得外焦里嫩,金黄酥脆才怪!
于吉的额头上冒着豆粒大小的汗水,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朝着秦牧躬身行礼道:“大司马,还请你见谅。”
“贫道今日身子不适,恐怕无法施展仙术,徒手下油锅了。”
闻言,秦牧的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意,道:“道长你口中的仙术,怕不是江湖戏法而已。”
“道长你不敢徒手下油锅,我敢。”
说着,秦牧就撸起袖子,准备把手放到油锅里取出铜钱。
“主公!万万不可!”
“大司马……”
见到秦牧真的想徒手下油锅,身边的众人纷纷劝阻,让秦牧不要犯浑。
步练师的小脸吓得一阵惨白,颤巍巍的劝谏道:“大司马,这徒手下油锅可不是开玩笑的。”
“稍有不慎,你这只手就废了。”
“正是!”
张昭跟着进言道:“大司马,这油锅沸腾,便是扔一只坤(鸡)进去,顷刻间就熟了。”
“大司马你虽勇武,天下无敌,却还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怎能跟仙人一样徒手下油锅还安然无恙?”
听到这话的秦牧,只是摆了摆手道:“若我秦牧真的被这油锅所伤,也是咎由自取。”
话音一落,秦牧从一边的木盆里洗了一下手。
为了更多的蘸水,秦牧手上先蘸上一层稀面糊糊的东西。
看着这一幕,四周的百姓都不由得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大司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这般逞能?”
“要糟。凡人岂能油锅取物?”
“万一大司马被伤了,废了一只手,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都不信秦牧能从油锅中徒手捞出那一枚铜钱。
而做足准备之后,秦牧直接把手伸进了油锅里。
伴随着“滋滋”的响声,步练师害怕极了,忙不迭的把眼睛闭上,不忍见到秦牧被烫伤的一幕。
而秦牧的动作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就从油锅里捞出了那一枚铜钱。
“这……这怎么可能!”
“大司马居然真的能油锅取物,还毫发无伤?”
“难道大司马也有天神相助,会使仙术?”
“难说!”
“大司马真乃神人也!”
眼看着秦牧真的办到了,把铜钱捞出了油锅,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纷纷跪拜下来,跟对待神只一样顶礼膜拜的对待秦牧。
“嘶!”
张昭、顾雍、陆逊、诸葛瑾等人,看到秦牧真的徒手下油锅,还安然无恙,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倍感震惊。
张昭诧异的问道:“大司马,你……你这是如何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