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眼看着秦牧真的要处死袁耀,刘伯温忙不迭的出来劝谏道:“主公,息怒。”
“袁耀虽醉酒误事,却罪不至死。现在主公正是用人之际,岂可随意斩杀军中将领?”
闻言,秦牧哼了一声,拂袖道:“也罢。袁耀,看在军师以及你父亲袁公路的面子上,我就饶你一命。”
“不过,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把袁耀叉出去,重打三十军棍!”
“诺!”
袁耀挣扎个不停,连连求饶,却还是被两名膀大腰圆的士卒拖了出去,打了三十军棍。
这三十军棍的滋味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
袁耀的体格子还算可以,只是挨了三十军棍之后,惨叫不迭,屁股是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袁耀旋即就被放到了一处寝帐中,暂时休养。
秦牧则是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悄悄地带了一瓶金疮药,来给袁耀亲自敷药。
“主公……”
“袁耀,白天的时候把你打疼了吧?”
“属下不疼。”
袁耀龇牙咧嘴的笑了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说道:“主公,若属下挨的这顿打,能助主公你夺取庐江郡,值了。”
“我没有看错你。”
秦牧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把手放在了袁耀的屁股上。
“主公,你这是?”
袁耀被吓了一跳,想躲开,却架不住屁股上还在隐隐作痛。
“袁耀,我来给你擦药,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擦了痊愈得快一些。”
秦牧要一把扯下盖在袁耀身上的床单,却被袁耀扭扭捏捏的躲开了。
“来,让我看看。”
“主公,还是别了,属下自己擦,怎敢让主公你代劳?”
“你我无须这般客气。听话,让我看看。”
见到秦牧真的要为自己擦药,袁耀很是感动,受宠若惊的趴了下来。
“袁耀,这一次你若能为我建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秦牧一边为袁耀擦药,一边若有所思的问道:“我听说你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妹妹,是吗?”
“正是。”
“你看我秦牧能否娶她过门?”
“啊,这可真是吾妹之荣幸!”
袁耀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虽说,袁耀的妹妹只能成为秦牧的一房妾室,但袁耀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作为秦牧的大舅哥,难道秦牧还能亏待他们?
一时间,袁耀对秦牧的好感度就飙升到了82。
袁耀虽然没有多少才干,但他的父亲是袁术,袁术在淮南的旧部不少,秦牧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善待袁耀,笼络一波人心。
……
翌日深夜,袁耀就修书一封,让亲信射上舒城的城头,使刘勋获悉。
得知袁耀的遭遇之后,刘勋就派人将袁耀接到了城中,亲自接见。
此时的袁耀还是拄着拐杖,满脸愤恨的神色,控诉着秦牧的种种罪行。
“……秦牧小儿,也不想想,若没有我袁氏的帮助,他岂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九江郡?”
“这个狼心狗肺之徒,我之前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效力于他!”
看着袁耀咬牙切齿的样子,不似作伪,但刘勋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袁公子,你在信中说知道秦军的屯粮之地,当真?”
“千真万确。我就是运粮官,又怎会不知道秦军的屯粮之地?”
袁耀朝着刘勋抱拳道:“刘将军,实不相瞒,秦营当中,有不下五万石粮食,若将军能将那些粮草付之一炬,想来秦军也是无以为继,秦牧不得不退兵了。”
放一把火烧粮草?
刘勋只感觉肉疼!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
“袁公子,你可否为内应?”
“愿为刘公效劳!”
“甚好。”
刘勋点了点头道:“袁公子你且先回去,翌日子时,北门火起之后,你便打开秦营大门,配合我军里应外合,一举灭了秦军。”
“好!”
袁耀旋即离开了舒城。
刘勋的心里,其实还是不太放心的。
被孙策派来跟刘勋结盟的使者鲁肃,还滞留在舒城,他认为这个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刘公,在下怀疑袁耀是诈降。他身上的伤痕,的确不似作伪,不过秦牧这样的人,又怎会任用袁耀督运粮草?”
鲁肃皱着眉头道:“秦军骁勇善战,刘公你若率军劫营,中了秦牧的圈套,恐怕将有去无回了。”
“唉!”
刘勋叹气道:“子敬,不管这是不是秦牧设下的圈套,我都要一试了。”
“军中的粮草已然告罄,只能维系军中将士五日所用。城内的百姓,更是早就断了炊烟……”
“再这样下去,都不用秦军攻城,我军就要不战自溃了。”
鲁肃沉默了。
……
“杀!”
当刘勋率兵冲入秦营的时候,并没有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到了秦军的粮草大营之中。
这让刘勋的心里忍不住咯噔的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进入秦营的士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扛着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就走。
放火烧粮?
那是在造孽!
“等等,这袋粮食怎么那么轻?”
一名士兵打开了粮袋,低头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粮食?
分明是泥土混杂了一些沙石、枯草!
其余士兵看见的粮袋,也是如出一辙的。
“遭了,中计了!”
“撤!”
刘勋准备下达撤退的命令,却为时已晚。
早就埋伏在营寨两侧的秦军将士,立刻就关闭了营门,而后弓弩手们组成若干个方阵,乱箭齐发。
密密麻麻的火箭,划破了天际,宛如蝗虫过境一般,迅速往刘勋军将士的头上坠落下来。
“噗嗤!”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火箭接触到草垛之后,迅速燃起了大火。
不少的士兵被烧成了“火人”,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好似无头苍蝇一样,到处奔走。
“杀!”
当刘勋军好不容易逃出营寨之后,等待他们的则是如狼似虎的秦军将士。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戮。
丧失了胆气,本来连饭都吃不饱的刘勋所部兵马,面对秦军的猛烈进攻,连反击的勇气都没有,纷纷扔了武器,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