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徐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醒了。”
黑子快步往大床走,坐下床边摸徐涎额头。
徐涎喉咙有点疼,感觉说不出话来。
他脸还红红的,全身疲惫。
黑子立即给徐涎倒早准备好的柠檬茶,扶起徐涎,“加了一点蜂蜜。”
徐涎嗅了嗅,试喝了一口,蜂蜜不明显这才把水喝完。
“咳咳咳……”
他捂住脖子连咳了好几声。
“对不起我的错。”
黑子慌张道歉,手足无措的扶虚弱坐着的徐涎。
徐涎只感觉晕乎乎的,脑袋很重。
他摸了下自己额头,没发烧,应该是单纯的身子吃不消,毕竟黑子这体格他怎么可能吃得消。
“我我……我这就罚跪。”
黑子说完立即跪在床边,抬头看着床上的徐涎一脸愧疚。
徐涎身子才好一点他就这么折腾。
“天这么冷你应该抱着我睡,你罚什么跪。”
徐涎有气无力的说黑子,手扶着发疼的脑袋。
“好我,我这就抱着你睡。”
黑子十分听话的上到床上,把徐涎抱入怀里躺下。
徐涎挪了下在黑子怀里躺好,拉过黑子大手放自己腰上,困累的闭着眼,“给我揉揉。”
“哦好。”
黑子立即揉,力道放得很轻。
终于舒服的徐涎吐了一口气,靠黑子胸口上小口呼吸着。
“咳咳……”
徐涎突然难受的咳了两声。
他这一咳黑子眼里霎间多了自责,另一只手摸了摸徐涎那有些苍白的脸。
“是我自愿的不关你的事。”
徐涎窝入黑子怀里,就算没有睁开眼他都能知道黑子此时是什么表情。
“我下次会控制好力道。”
黑子有好好的在反省。
他明明感觉自己每次都有控制好力道才对,可徐涎事后都会很难受。
黑子并没有想过他什么码数徐涎什么码数,没有直接坏掉就已经很厉害了。
“我母亲刚刚给我发了短信,说你很温柔,让我好好珍惜你。”
黑子突然提到自己母亲,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脸微微红说。
徐涎终于睁开眼,抬头迎向黑子目光,好奇问,“你母亲为什么一直把你推开?”
黑子闻言低下头,轻轻给徐涎揉着腰边如实跟徐涎说明情况,“贫民窟出来的人都难找到另一半,就算是找到了也找不到好的伴侣,所以我母亲才急着跟我撇清关系,不允许我回去看望她。”
他说完抬起头看着徐涎,很肯定的说,“母亲养我这么大,我不会扔下她不管。”
话毕黑子十分紧张的看着徐涎,看他的反应。
如果徐涎不同意该怎么办,母亲跟徐涎他都不想失去。
“我是那种会让你扔下亲生母亲不管的人?”
徐涎对着黑子眼睛。
黑子立即摇头,他认识的徐涎不是那种人。
“那你干嘛还这么紧张的看着我?”徐涎反问。
黑子犹豫了下,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怕你觉得麻烦。”
“勾搭我的时候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黑子脸马上就红了,“当时我只知道自己很喜欢你,想娶你做老婆,没考虑那么多。”
徐涎知道黑子确实一开始看到他就脸红红的走不动道,喜欢他又不敢表白,却一直很耐心的照顾脚受伤的他。
当时就是黑子太温柔了徐涎才心动,之后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跟黑子在一块。
“夏天你国家热不热?”
黑子忙回,“不热,不会超过三十度。”
“那就好。”
徐涎又窝回黑子怀里,枕着黑子胸口。
黑子有些愣,他刚刚还以为徐涎会说他几句的,没想到徐涎什么都没有说,还真的决定了夏天去看他母亲。
黑子感动的抱紧怀里的徐涎,突然低头呼吸有些热的寻着徐涎唇。
他想亲徐涎,想感谢他。
徐涎抬头看着黑子,这是黑子第一次主动要亲他,而不是犹犹豫豫的等他的同意。
倒是有进步。
徐涎张口向黑子闭上眼。
红了脸的黑子瞬间堵住徐涎唇,握紧徐涎腰肢低头频频加深缝隙。
没多久两人就抱到一块,徐涎在下黑子在上,拥吻到彼此忘我。
徐涎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可也仅仅皱了下眉头而已,任由情到深处的黑子胡来。
等徐涎再次醒过来天已经黑了,黑子安静的躺在他身边睡着。
徐涎手从被子里伸出,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
“晚上十点多了?”
徐涎吓了一跳,赶紧推黑子,“你换班要迟到了快起来。”
黑子听到这话也吓到了,马上坐起身穿衣服,“几点了。”
“十点五十分。”
徐涎跟着起身,把灯打开。
“还有时间,我一会先给你拿晚餐再去换班。”
黑子匆匆穿好衣服弯腰亲了徐涎一口,疾步进入浴室。
徐涎跟着进入浴室,黑子刷牙他就洗毛巾等着。
“你身子还虚弱先去躺着。”
黑子接过毛巾赶徐涎去睡觉。
徐涎点头,出了浴室。
可回到床上他睡不着,现在黑子去换班肯定得饿着肚子。
他思考了一会拨通一楼大厅的座机。
“喂您好。”
接电话的是个下人小姐姐,声音清亮好听。
“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您送餐到一楼。”徐涎忍着窘迫问。
“可以的,是徐涎教授是吧!”下人小姐姐态度很友好。
“是的,在一楼的最后一间房。”
“好的,我现在就送过去,请问是送一人份还是两人份。”
“麻烦您上三人份。”
“好的您请稍等。”
下人小姐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留下有些凌乱的徐涎,他没想到真的能让下人送餐进房里来。
其实一开始也没有这项服务,是季骋整天都把韩默关房间里,饿了才让下人送餐上门,下人们这才习惯了这个模式。
季业就气个半死了,他这个大儿子平常做事雷厉风行的就是个工作狂,可带韩默回家后就第一天见他人影而已,后边的这几天门直接不出门。
士兵们知道季骋回来了天天问他上将什么时候来带他们练练,他每次都用季骋在忙的借口拒绝。
头三天这个借口还好用,现在已经不挺用了,又开始问他季骋忙完了吗,可以训练了吗?
季业能答应他们呢,现在季骋天天粘着他老婆拔都拔不开。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坐在沙发上泡脚的季业生气骂。
站一旁的老管家捂嘴偷笑,“您以前跟夫人在一块的时候不也是这个德行,一休假回来就反锁不让夫人出门,老太爷说了夫人不宜太早要孩子,结果您头一次放假就让夫人怀上了。”
“这要不是您经常出任务,只怕夫人都生了一支足球队了。”
“你你……你个老不羞的你闭嘴。”
反过来被取笑的季业红了老脸,干嘛非得说他年轻时候的事,所以他才讨厌年长的老头子,好不容易把天天暴躁踢他的老爷子熬走自己能当家做主,没想到还留了一个老管家给他,气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