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说话的贺政见梵狱目光落到水果刀上,上半身离开沙发,伸手把水果刀拿起来刀柄递向梵狱,模样是让梵狱不用客气,可以捅醒它。
“艹,你他妈有病吧你。”
梵狱慌张夺过贺政手中的水果刀往一旁扔,他可不喜欢玩具,只想让贺政欺负他。
贺政哪里能不知道梵狱会把水果刀扔掉,梵狱的脾气他还是清楚的。
梵狱自己受伤了他可能不会太在意,可他受伤了梵狱比谁都急,暴躁的撸衣袖就要出去弄死敌人,拉都拉不住。
“你脑子怕不是真的有问题吧!我他妈要什么你都敢给。”
梵狱边说还边剥开贺政头发,要看贺政的脑子是不是坏掉的阵仗。
贺政任由梵狱捣鼓不生气,还靠着沙发嘴角微微上扬,安静的看着梵狱。
忙完看着梵狱闹腾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还能缓解疲劳。
“骂你你还笑,还真的傻了。”
梵狱嘀咕,放开贺政头发,双手扯着贺政脸玩。
这张脸多少人想碰都碰不到,他却能随便玩。
梵狱眼里的得瑟又回来了,满满的优越感。
梵狱一笑贺政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又不自觉的勾起。
没有小时候的那一场救赎,他见到梵狱肯定还是会爱上梵狱。
因为他性子闷,梵狱跟他相反很能说,说个一天一夜都不会累,永远都精神抖擞。
别人觉得梵狱粗鲁又闹,他却很喜欢梵狱的这种大大咧咧,看着心情都能变好。
“我还没洗脸刷牙呢,抱我去。”
梵狱抱住贺政脖子,理所当然的使唤贺政。
毕竟在梵狱这里,只要是他要求的事情贺政都会满足他,从不会拒绝。
他也被贺政宠习惯了,能不动手不用自己走路的,自然都会让贺政代劳。
贺政也乐意,抱着梵狱起身往浴室走。
“天天睡醒了吃吃饱了睡,老子都快被你养废了。”梵狱抱怨。
他却不知道多少人都想要他这种生活,没有烦恼钱花不完还有老公疼,想干嘛就干嘛!无忧无虑。
“靠!老子的八块腹肌都要没了。”
被贺政放在洗手台跟前的梵狱低头摸着自己的腹肌。
贺政看了一眼梵狱腹肌,感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别看梵狱整天睡觉,到点锻炼的时候他都会爬起来,不是跑跑步机就是游泳,偶尔还打拳。
他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也自律,就是娇气喜欢粘着贺政。
贺政有时间也会陪着梵狱跑步游泳,打拳倒不会陪着梵狱,严重的他可能得住院,因为梵狱出手没个轻重。
为了不让梵狱无聊,贺政曾经给梵狱请过教练。
教练以前是个很出名的拳王,三十岁的时候退役做了教练。
原本贺政让人去请那教练的时候教练是不同意的,他想培养新的拳王,不想把时间浪费在那些玩过家家的大少爷身上。
教练不同意贺政就砸钱,一百万一百万的砸,教练手都抖了,这么多钱他眼睛都直了。
起初教练还有些犹豫,毕竟自己的徒弟也得教。
结果贺政财大气粗,直接资助教练的拳馆,几千万几千万的砸,广告代言接到手软。
教练佩服,这么肯花钱给一个新手学拳的傻子可不多见,泪水从嘴巴里流出来的接下了委托。
他想着不就一个新手,随便教一点基本的东西糊弄过去就好。
直到见到了梵狱,梵狱叫他上擂台切磋,他被梵狱打得鼻青脸肿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新手,这根本就是个王者。
陪梵狱练了一个礼拜的拳,教练不是手腕脱臼了就是脚踝肿成了馒头,眼睛也被打肿了,牙齿还崩了两颗。
一个月后。
一身绷带的教练抱着贺政大腿失声痛哭,“呜呜呜……我退钱,我退钱,您夫人我真的教不了,您就放过我另请高明吧!求求您了。”
贺政看着才一个月不见的教练脸肿成了猪头也没忍心继续留他,也没有让他退钱,就结束了合同。
“不不不,钱得退,得退,这个钱我不能收。”
教练把剩下的钱都退给了贺政,退完钱撒腿就跑,一秒钟都不敢多待,还因为太急在庭院摔了一个狗吃屎,还来了一个脸刹,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懵逼的保镖想去抚,教练却跟受到什么惊吓似的啊啊啊啊狂叫,往别墅大铁门狂奔,原因是他看到梵狱突然从别墅里跑出来,以为是出来逮他回去的。
可梵狱只是想把小黄鸭拳套送给教练而已。
还好教练不知道这事,要知道了肯定得吓死。
因为他事后看到小黄鸭就有心理阴影,总能想起被梵狱暴打的一幕幕,牙疼眼睛疼,全身都疼。
“教练那边好像有比赛。”
刷牙的梵狱突然跟贺政提到教练的事情,看着洗手台的镜子。
打开水龙头往杯子里装水的贺政手顿了下,下一秒就消失了踪影。
其实贺政骗了梵狱,骗梵狱说教练是因为拳馆太忙了才提前终止合约。
所以到现在为止梵狱仍旧不知道是自己太可怕了教练才逃跑,还经常联系教练。
教练一看到梵狱的短信就额头直突突,总担心梵狱找他教拳。
他甚至还买了保险,就怕哪天自己被梵狱失手打死。
这些梵狱都不知情,还一直把教练当成老师。
能跟他打拳熬过一个月的教练是第一人,其他人两天就不见人影。
“教练没跟你说他们有比赛的事?”
梵狱看向站身旁的贺政,继续刷牙。
“说了,正好是这个月。”
贺政平静的把水杯递给梵狱。
梵狱接过水漱口,往水池里吐了才抬头问贺政,“他们那边的器材跟新拳套你送过去了吗?”
“送了。”
贺政给梵狱湿毛巾,梵狱问什么回什么。
虽说被梵狱打了很可怜,可其实教练也是幸运的,他的拳馆越开越大,上门求学的人络绎不绝。
而那些人会上门求学都是因为贺政提供的器材都是国内最先进的,拳馆不仅大还有泳池跟球场,甚至是咖啡厅餐厅,还有专业的营养师跟医生,可谓是面面俱全。
贺政还资助想学拳又没有钱,还潜力好的苗子。
现在一些人已经成为了国家代表,在国外打赢了许多场战役,为国争光。
如果不是梵狱,贺政不会去在意打拳这个职业,更加不会在里头投钱,优秀的拳手也会被埋没。
很多人受伤退役贺政也免费提供医疗,还会聘请他们在拳馆里做陪练,每个月都有工资拿,给了不少人就业的机会。
拳馆里知道贺政的人很少,除了教练跟几个重要的人员以外大伙都不知道他们幕后老板是谁。
可认识梵狱的人却很多,贺政送拳馆的器材都是用的梵狱名字,就连入股都是用的梵狱名。
梵狱这个当事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还以为教练的拳馆还是五年前那个单间的小拳馆。
而真相是教练的拳馆已经是一栋高楼,附近的地皮都被贺政卖了,还弄成了商业街,十分的热闹。
“洗个脸人都清醒多了。”
梵狱把毛巾递给贺政,活动了下四肢。
贺政弯腰洗毛巾,洗好了把毛巾挂起来,抱起梵狱往浴室外头走,开了房间里的灯。
“哈哈哈哈这边这边,你打我啊打我啊!”
楼下庭院响起白念那贱兮兮的声音,笑得好嚣张。
“怎么这么热闹?”
梵狱往落地窗看。
贺政抱着梵狱走过去,往楼下一看就见白念跟叶渺在打雪仗。
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地上的积雪都过了白念膝盖。
“哈哈哈果然是‘旱鸭子’,在雪里你就走不动了。”
白念取笑追着他打,吃力拔着脚走的叶渺,越笑越大声,还一直往叶渺身上砸雪。
叶渺气炸了,指着离自己两米远的白念怒骂,“臭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打死你。”
“哈哈哈你来啊来啊!”
白念辟谷朝着叶渺扭了扭还拍了拍,不是一般的贱。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渺要被气疯了,手拔着腿在雪里跑,发誓一定要抓到白念,狠狠抽他一顿。
“呦!玩打雪仗啊!怎么不叫上我。”
梵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阳台外头,双手上扛着一头猪那么大的雪球,朝着楼下的白念坏笑,身后跟着拍手上雪的贺政,一看就知道雪球是贺政帮忙堆的。
白念听到声音仰头疑惑的往二楼看,看到梵狱手中的大雪球他瞪大了眼睛,赶紧跑。
可晚了,梵狱高喊,“走你。”
举过头顶的大雪球直直往白念方向砸。
“卧槽卧槽卧槽!你不讲武德,你欺负小朋友。”
庭院里的白念慌张逃跑破骂,下一秒咚一声闷响,被雪球砸中的他面朝地,直接在雪地里摔出了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