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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锦没有带易容的工具,他将善澄,铭扬焰阳请到自己的庄子上,花了好一会儿时间和功夫,将焰阳易作靖帝的模样。

又等到天黑,再派人送他们回去。

看几人离开,洛锦吩咐道:“给舅舅递个消息,我要晚几天回沙陀。”

随从青竹一脸担忧:“公子,您此次回沙陀是有要事,耽搁不得,要不,您先回去,您要查的事,属下替您去。”

洛锦摇摇头:“事关重大,还是我亲自出马较为妥当。”

“您对他们如此尽心尽力,可大乾与沙陀现在势如水火,您确定日后那大乾皇帝,会对您成就大业有所帮助?而不是兵戎相见?”

洛锦笑了笑:“大乾皇帝人品贵重,我若对他们有恩,他日沙陀由我做主之时,大乾自会给几分面子的。好了,不必再劝,我现在就去打听一下,鲁将军对靖帝下的,是什么毒。”

青竹他们是不知靖帝失踪的,只以为焰阳扮做靖帝,是为了稳固军心,营造靖帝无恙的假象。

他跟着公子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公子,那几个大乾军中人,定是在诓我们,说不定就是为了阻止您回沙陀。若是毒性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靖帝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用得着您去调查鲁将军下的什么毒?”

洛锦笑着用扇子敲了敲小随从的脑袋:“难得青竹的脑子会想事情了啊?理是没错,但龙靖修能做这大乾新君,岂是泛泛之辈?他身边藏龙卧虎之人甚多,鲁塔达想要将其杀死,还不是那么容易的,莫要再耽搁了,随本公子进永定城……”

藏龙卧虎的栩清,跟着二哥和南珣骑马一天,便受不了了,双腿内侧都磨破了皮。

深夜,三人在林中露营,趁南珣睡着了,栩清悄悄跟荣澈说:“二哥,明日起,我不与你们同路了,你只管往漠北走,你们到了,我便到了。”

荣澈一脸震惊,这样也行?

栩清道:“我不擅长骑马,你骑马,我进小屋去跟着你,坐你身后便是。”

荣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看不见清儿,你却能一直与我同在?”

这?这不跟见鬼一样吗?他心想。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本来,若是无南珣同行,我可以带二哥进小屋歇息的,但此事太不可思议,南珣又是国师弟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只能委屈二哥风餐露宿了。”

“不委屈,不委屈,以前行军,比这苦的时候多了去了。”荣澈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二哥身体好着呢,无碍。”

栩清笑了笑,拿了些巧克力,面包蛋糕出来:“二哥,吃这个,这个比你带的干粮好吃,而且还能补充体力。”

在荣澈的认知里,妹妹给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他接过巧克力嗷呜一口咬下,嚼了两下,眉毛皱着脸烂着:“清儿,这什么啊?苦的。”

栩清被哥哥的表情逗笑了:“第一次吃是苦的,多吃几回就好了,这个可好了,能补充身体的力气。”

“真的?”

栩清认真点头:“真的。”

妹妹都这样说了,即使苦,荣澈还是硬着头皮把巧克力吃了,然后又吃了两块蛋糕。

嗯,这个软软的糕点,比那个又苦又黑的糕点好吃,但是:“清儿,这些都太腻了,还能有别的东西吃吗?”

哥哥不辞辛苦大老远陪她去漠北,总不能饭都不给吃啊:“二哥稍等。”

栩清拿出两盒自热米饭,教二哥加热。

端木荣澈直呼神奇,然后看了看还在安心熟睡的南珣:“清儿,这些东西,能给南珣也吃上吗?”

二哥在战场上杀敌不眨眼,实则最是心善,栩清面带轻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好,我知道了。行了,清儿你回小屋去吧。”

“嗯。”栩清应下,闭眼凝神,直接在荣澈眼前消失。

亲眼所见,太不可思议了,荣澈小声问:“清儿,清儿?你可听得见我说话。”

“二哥,都说了,我就在你旁边,自然是听得见的。”

“呵呵,好,好,好。清儿你先休息,有事儿二哥再喊你啊!”

“好!”

栩清上前查看丈夫的状况,还好,一切数据都正常,誉恒在暂停舱内,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靠坐在舱边:“老公,你要好好的,多坚持几天,等我找到毒源,破解毒素……”

一天的奔波,她好累好累了,没一会儿,便靠着暂停舱睡着了。

操作间外,南珣踏踏实实睡了一觉醒来:“娘娘呢?”

荣澈将还有温度的米饭递给他:“娘娘着急,先行一步了。”

南珣听完大惊:“娘娘一个弱女子,你怎可同意让她一人独自先行?”

荣澈不慌不忙看了他一眼:“南珣可是忘了你师父的叮嘱?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好奇的不好奇,只管听从娘娘安排便是。”

“我……”南珣一噎,师傅确实这么说过,可是也不能让娘娘一个女子独自先行吧?

荣澈又扬了扬米饭:“好了,赶紧趁热吃,我得睡一会儿了!”

师傅的话,肯定是对的,即使不合理,那也一定是对的。

南珣不再多言,接过虎翼将军递过来的‘碗’,惊讶道:“还是热的?”

荣澈一脸嫌弃:“都说了让你趁热吃,好了,我睡觉了啊!”

没一会儿,南珣唤他:“虎翼将军,虎翼将军,该启程了。”这个时候去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娘娘的步伐,而且……

荣澈醒来:“哦,好!”

一看四周:“什么时辰了?这还早着吧?”

然后就见南珣欲言又止,他问:“南珣有何事?但说无妨。”

南珣蹙眉看了看四周:“此处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为何?”

南珣思量片刻,小声道:“我与师傅修行多年,感知比寻常人要灵敏许多,我总觉得你我身边有‘人’,可又不像人,更不像鬼。”

上一回有这种感觉,还是几年前一次从玄星谷回京的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