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是在使劲儿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在想事儿的时候,也总该是想要在嘴里嚼上那么一点儿东西,以前辽国的那个肉干就非常不错。
肉干可以存储很久,而且,随便掰一块下来就能够嚼上很久。
他脑子也是很快就想到了。
“杜壆为何会这么清楚我的情况啊?”
“连我钱用到了哪儿去,他都是一清二楚。”
“不应该的啊!”
“除非是我身边的人……”
他想到了这里时,眼睛也朝着周围瞥了一眼。
收回眼神来。
“不在这里的话,那么,知道钱用在哪里都有什么人呢?”
“那就只有我的两个大金主了。”
“一个李师师,一个宁家。”
“李师师还好身边信任的人不算是很多。”
“要是有什么外人参与进来了。”
“崔念奴也会告诉我是,她和李师师是一起做生意的嘛。”
“剩下就只有宁家了,宁家之中人员就比较复杂了。”
“主要这宁家的钱,也不仅仅只是宁家一家出钱,还有不少的江东富商。”
“这江东富商我了解得实际上并不多,钱要怎么用出去,也不知宁道有没有告诉那些富商,多少应该是会透露那么一点儿的。”
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水,他准备去宁道稍微打听一下,“得问问他将我的事儿都给透露给谁了。”
他接下来需要用钱地方还很多。
东京的相国寺接下来也要迁徙过来。
他需要买下一大块地。
寺庙这种东西还是不能少,无论是走到哪儿都需要建起一个寺庙来。
寺庙能够用来存钱,而且,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教化的作用。
神佛这种东西,你要是说一点儿都不信呢?
可每个人的心里也总是会忍不住有那么一点儿信的……
就算是潘凤他并不信神佛,要是真有神佛的话。
他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一个都没见到啊?
要是有的话,他早就应该已经见到了。
那么,他到现在都还没见到,那也就意味着,根本就没有神佛这种东西。
可他有时候也总想要算算卦,看看运势如何。
要说信吧,从心底里来说他又确实是不信的。
不信吧……
偶尔这些东西好像确实是又会影响到他。
微微咂摸了一下嘴角,喝着茶,他想要在灵隐寺的另外一边建起一个相国寺来。
现在,江东的人都信灵隐寺,觉得这灵隐寺非常灵验了。
等到净明过来建寺庙之后,肯定就要和灵隐寺抢生意的。
喝完了茶水。
他让人再起沏壶茶来。
接着, 去找宁道过来问话,
宁道和潘凤也合作多年了。
差不多也算是半个黑旗军的人了。
他现在有着那么一大笔钱套牢在了潘凤的手里。
见到了潘凤时候,特是在微微咳嗽着,想要问问那钱的事儿,他是非常信任潘凤才将这钱交给潘凤的。
“那个……潘将军啊!”
“杭州地我看好像,好像卖不上价钱啊!”
潘凤问:“你信我就行!”
“我何时让你亏过钱啊?”
“我另外的一件事儿想要问你,我在江宁卖地的事儿。”
“你都告诉谁了啊?”
宁道说道:“没告诉谁啊!”
“将军给我打过招呼的,是怎会将这种事儿告知别人。”
潘凤说道;“那就不对了啊……”
“现在怎么有人知道了呢?”
“而且,还说是你透露出去的!”
“啊?”宁道也是不由一愣,“有吗?”
潘凤说道:“有啊!”
“你再好好想想。”
“想想看……”
“你把钱的事儿都告知谁了。”
宁道说:“确实也有人来问过这钱的事儿。”
“毕竟,我们是一群人做生意!”
“不少人心里没底儿,多少也是要稍微问那么一句。”
“有一次我和人喝酒的时候。”
“好像是和……”
“和姑苏慕容家的家主说过那么两句吧!”
“姑苏慕容?”潘凤在微微揉了揉鼻子,问道:“这是什么来头?”
宁道说:“这慕容家以前应该算是一个江湖世家。”
“在这地方之上是有着那么一些实力,说是燕国后裔。”
“十几年前吧。”
“他们新上来的家主,忽然一下就开始做生意了。”
“他们做的蜡烛生意。”
“蜡烛?”潘凤眼睛里微微眯了起来,“这个赚钱吗?”
宁道说:“这算是一种紧俏货了。”
“蜜蜡一根儿得三百钱往上,白蜡他从四川、江浙收上来八十钱,一百钱,卖出去一百五十钱到三百钱。”
“这是一个好生意啊!”
“穷人家一般都是用油灯。”
“富人家都是用蜡烛。”
“特别是这蜜蜡,达官都用都是用蜜蜡,一般人家用白蜡。”
“之前我给将军送了一些蜜蜡。”
“蜜蜡点燃之后,会有那么一股香甜味儿。”
“用之非常舒适,就是从姑苏慕容家来的。”
潘凤问道:“他们家的家主叫什么啊?”
“我想要结识一下。”
宁道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好!”
“明日有个诗会。”
“将军,你也一并来吧!”
“那慕容也是一个雅致之人,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诗歌歌赋,琴棋书画,舞刀弄剑,那是样样精通。”
潘凤说道:“那倒是一个妙人了啊!”
“前去结识一番,倒也颇为有趣!”
“往前走走看吧。”
……
“就到这里了!”
宗泽看着前面的金军。
连日的作战。
他手里五万人已经打光了。
剩下了三五千残兵。
他将最后三五千残兵给拉了出去,横在了路上,“这是最后的力量。”
眼神里在微微波动着。
回头看着身后,南方是他的家。
抬头看向前方,北方是他的国。
他望着他的国,站在这里守住他的家。
前面的金军此时一下奔袭而来。
地面在微微颤抖着。
等到那一下冲到了面前时。
轰然一声。
眼前好像就只剩下了一片红色。
结束了。
他扛着残旗,站在那残肢断体之上。
尸体铺满地,地上银红色的鲜血流入到河里,将河面给染红了。
他已经战到了最后一刻。
“无愧于国,无愧于心,无愧于民!”
完颜宗翰叫道:“前面可是宗泽老帅啊?”
“我在金国给你留了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