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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什么来了吗?”一旁的貌让一脸希冀的凑过来。

“没有!”骆八九回答的理直气壮。

肉眼可见貌让的脸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骆八九对自己斤两有概念,今晚过来不过是图个心理安慰。

甚至想着趁晚上无人注意之际,趴在地上舔两口感受感受。

当时想是那么想的,真到了地方,看到眼前那地面、再看看身边的貌让,骆八九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写满了抗拒。

人是善变的,骆八九变得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在身上拍死了第八只蚊子后,貌让冲着还在看平面图的骆八九说道:“要不……咱们回去看吧?”

这玩意儿在什么地方不能看?

非要在这给蚊子加餐。

骆八九却将手上的图纸塞给貌让,“尿急,先去放放水……”

回去还要走一截,骆八九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

貌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抓点紧。矿区上的蚊子可毒了。”

前面一览无遗,多少让受过文明开化教育的骆八九有些不好意思。

躲躲闪闪来到灌木丛附近,水声响起的瞬间,骆八九感觉整个人都舒展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随后发生了一件事,让骆八九彻底忘记了自己正在进行中的事。

在他的无根之水跟地面接触的瞬间,骆八九的喉头竟然跟着泛起阵阵清甜。

这味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可真是太熟悉了。

令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发生如此诡异的情况?

因为心里太过震撼,以至于放水结束,他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最后还是貌让的手机电筒光扫过来,才惊醒了骆八九的羞耻感。

连忙收拾好自己。

但是并没着急走,而是围着那片灌木转悠起来。

骆八九的反常行为,终于招来了好奇的貌让。

“夯哥,怎么了?肥水流了外人田,还舍不得?还得立个碑啊?”

骆八九没搭理他,从周围扒拉出来一根粗壮的树枝,然后选了个地方深深戳了进去。

貌让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无语起来,“你来真的啊夯哥?”

骆八九刚想说话,但话到嘴边留半句。

他笑着说道:“不都说野外生存掩饰气味是活下来的关键吗?养成好习惯,没坏处。”

貌让顿时七窍生烟,“我们这环境是糙了点,可也不至于算是荒野吧?行了行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可不想继续留在这喂蚊子了。”

骆八九不动声色跟在貌让身后往回走。

虽然今晚的情况有些出人意料,但骆八九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别说今晚让骆八九自己都心惊,就算把口水异能拿出来说,都足够惊世骇俗了。

这事就连熊才唐青孙老头丹利,骆八九都没有透露过分毫。

更被说貌让了。

骆八九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什么,但骆八九坚信,刚才那个地方绝对不简单。

十有八九,貌让强加给自己的任务,歪打正着了。

但怎么知会给貌让知道,是个问题。

总不能说自己一泡尿就搞定了这么大一件事吧?

一路上想了好几个说辞,最后都被自己否定了。

况且,这件事是第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管骆八九有多相信自己推测出的结论,但毕竟是没有经过印证的。

还是存在一定变数。

万一要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不好收场。

直到两人走回板房前,骆八九也没想好对策。

跟貌让说自己困了,要先回房间休息后,骆八九就此跟貌让分开。

侯子也没睡,只是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床沿上发呆。

连灯都没开。

见到骆八九进门,一脸期待的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又丧气的垂下脑袋。

骆八九今晚的心情整体算下来不错,伸手拍了拍侯子的肩膀,“别想了。明天麻烦小矿主再跟昂猜老板那边联系一下。说不定好消息就来了。别到时候镇的兄妹俩团圆了,你把自己折腾的跟个鬼一样。今晚你的任务是好好睡觉。”

侯子就跟没听见骆八九的话,仍然自顾自发呆。

骆八九索性也不再劝,从房间里拿了脸盆跟毛巾,朝室外的水水井走去。

矿区的确艰苦,没有自来水,饮用水全都靠天气跟水井。

经过一天下来,骆八九浑身粘腻,很想舒舒服服下洗个澡。

哪怕是凉水澡呢。

出门看了看外面也没个人影,水井旁又是一览无遗的空旷平地。

除非脸皮够厚,能堂而皇之面对随时可能被人看光的风险。

骆八九打好水蘸着毛巾,胡乱在身上擦了擦,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

折腾完这一套,骆八九端着脸盆往回走的时候,在一个拐角处隐约听到了交谈声。

原本他是没当回事的。

但是这两人的对话,让骆八九听到一个相对还算熟悉的名字。

那是瑞利地方电台一个负责法制相关栏目的女主持。

名字在瑞利地方绝对算得上家喻户晓。

而且那个女主持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骆八九当时也是因为这,追着看了几期这个栏目。

不过他做事没什么常性,对这种海市蜃楼看不见摸不着的遥远幻想,并没持续多长时间。

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女主持每次出现在镜头前,都会被调侃脸上抹了两斤粉。

但因为她的主持风格泼辣犀利,敢说敢呛、敢爱敢恨,还是拥有一定的粉丝受众。

这缅国还能收到瑞利的电视频道?

这些人真是闲的。

骆八九摇摇头,继续往前面的时候,竟让他听到了貌让的声音。

这下可把骆八九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矿场就是他的家。

就他那副比地头蛇还地头蛇的所作所为,有什么理由干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避开其他人,缩在角落里夜会男人的行为?

而且谈的还是异国他乡一个法制节目的女主持人?

这也不是春天啊,还不到发春的季节。

说不上出于什么心理,骆八九蹑手蹑脚的贴了过去。

大气儿也不敢喘,就想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