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那其实就是在做梦吧。
他又想到六公主确实离开了，这些天一直没见，他竟然都不知道。
政事，对了，他是皇上，应该为了国事操劳，而不是躺在这里做梦和调养身体。
他突然问：“六公主呢？”
德妃说：“六公主发现这位不是她的母妃，就装病让梁家二夫人进宫把她带走了。”
穆思瑶也说：“是的，六公主如今还在府上，她很好，没生病，玩得也很开心。”
皇上点点头，吩咐江公公：“把镜子给朕拿过来。”
江公公连忙去拿了铜镜过来，皇上仔细看着镜中自己枯槁的样子，摸了摸两鬓的白发。
他看了看德妃，王姝连忙说：“皇上，你看看臣妾，我才是德妃，你忘了跟我在一起你有多开心。”
皇上又看向她，把镜子交给了江公公，吩咐他：“叫人给她梳洗一下再来，这副样子太不像话了。”
江公公招了手叫了个太监，太监扶着王姝到旁边去了。
皇上问江公公：“皇后怎么说。”
江公公见他清醒多了，不敢隐瞒丝毫，“皇后娘娘带人查抄了书恒宫，在书恒宫找到制香的隔间，太医们查了，说熏香里有致幻的药物，还有些……催情的东西。”
他说完抬眼皮瞟了一下皇上，皇上脸色变了变。
这时皇后才赶来，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刚才她得知王姝跑出来，立刻想到是有人在帮助王姝，派人一查怀疑是贤妃，但一时又找不出确切的证据，她因此十分恼怒。
不说放出王姝这件事对不对，王姝是她下令关押的，贤妃竟然放她出来，这就是明摆着在跟她做对。
忙了半晌，她因此来晚了。
刚进门，就听到江公公说的那席话。
皇上见她进来，也隐约想起那天查抄书恒宫的事。
“把人带来。”他下令道。
王姝被简单梳洗了一下，急忙带了上来。
“没想到宫里竟然出了这等事。”皇上疲累地问她，“你可知罪？”
“皇上，当年……”
王姝刚挑起一个话头，德妃知道她要说自己顶替她进宫的事，此事皇上知道了，倒霉的就不止她们姐妹俩，她娘家也完了。
她连忙抢道：“皇上，她是臣妾的姐姐，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
王姝想来个鱼死网破，不死心地想继续陈述，还是被德妃抢了先。
“皇上，姐姐犯了大错，那是姐姐一个人的事，她做这些臣妾的爹娘都被蒙在鼓里，臣妾的爹娘至今也不知道，请皇上不要怪罪他们。”
德妃跪下磕了三个头，磕出了响声那种，“若是要怪，就怪臣妾好了，臣妾愿意替代姐姐和爹娘承担。”
“起来吧。此事以后再议。”皇上指着王姝，“把这个罪妇押进天牢。”
江公公亲自带人抓走了王姝，王姝尖叫着，“皇上，我爱你，你不要这样对我。”
“皇上——”
她还要说什么，被江公公一掌劈在后脑上，她立马晕了过去。
殿内立刻安静下来，皇上摆了下手，“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