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王妃屋里,见她靠在榻上,盖着锦被,额头上围了一条巾子,脸色也不好。
穆思瑶上前见礼,问她如何了,宋嬷嬷在一旁说:“王妃今日出去了一趟,大概是受了风,说是头疼得很。”
又观察了王妃的情形,穆思瑶发现她不止头疼,还上火,眼睛干涩,嘴唇发红,问了之后果然如此。
“我就觉着这是一股邪火,突然就烧上来了,眼干鼻干,还口干发苦。”
听了王妃说的,穆思瑶又给她把了脉,她说:“药我就不吃了,你给我扎针,越快越好。”
穆思瑶说:“针要扎,但药也得吃,又是火又是寒的,可要好好将养。”
王妃想了想,只能顺从。
等安置妥当了王妃,都已经很晚了,陈如悦也一直在跟前,两人又一起回去。
走了一段,陈如悦才说:“你知道王妃为何突然就病了?”
“不就是上火又受了风?”穆思瑶不明所以。
“那丫头只要一回来王妃准会上火,受风是因为她今天说是去后园的暖棚折花回来,结果人就突然不见了,大家好一阵找,连王妃都急了,也出门去后园找了一会儿。”
穆思瑶揣摩道:“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陈如悦笑看她:“你说呢?”
她又凑近了穆思瑶:“王妃又何尝不是故意让自己病重。你看着,明天那丫头就规矩多了,因为王爷会训斥她。”
穆思瑶没心思管辛夷是不是规矩了,她一门心思想着陈如悦的不孕症,又翻了一天医书,陈如悦来的时候她就说有眉目了。
“我再问你,你的月事是不是每月按时来,来的时候肚子疼不疼?”穆思瑶郑重地问陈如悦。
陈如悦摇头,“这些都没问题,之前我一直在调理,现在身子骨很好。”
“你身底子没问题,那就是胞宫里面有问题,有可能是胞宫的气脉不通,需要施针打通气脉,结合草药治疗。”
这些话陈如悦半懂不懂的,但还是点点头,“你是大夫,怎么治你说了算。”
“那好吧。今后每天我去你那里给你施针一次,这是药方,你每日按时服用。”
穆思瑶又跟她说施针期间不能同房,要注意休息,不能让小腹着凉等等。
穆思瑶每天都要比平时回府要早一些,先去看王妃,再去给陈如悦治疗,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两日后的一大早,不离就来跟她说,大夫已经找到了,人就在府门外等着见她。
吃完了早饭,她就带着蓝草出门了,梁鸿雪陪着那个大夫在等候。
她见那大夫个子虽不很高,但气质儒雅出尘,看着还是个和善的人,心里就比较满意。
梁鸿雪跟她介绍,“这位是段先生,与我相识许久,绝对能满足你的要求。”
段先生忙给穆思瑶行礼,“夫人好。”
穆思瑶点点头,“二爷给找的人一定不会错。”
在外人面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梁鸿雪又说:“还有件事要和你说明,段先生还有别的事忙,你若去医馆,他能否告假。当然只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