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野被迫接手了言氏集团,当全公司上下都收到法务的邮件通知时。
秘书室里炸了。
容椿没有想到,她只是午休时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后言氏集团就变天了。
她满身戾气的前往总裁办公室,那想要吃人的神情,令人瘳得慌。
与她相遇的人都纷纷躲开了。
总裁办公室里,言锦笙粗略的和柏野讲着总裁每天该做的事儿。
柏野眸光幽暗的瞅着言锦笙,“我告诉你,要是言氏集团在我手里破产了,你可别怪我。”
“没事儿,破产就破产了。”
言锦笙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当初瞎玩瞎搞了这么多年,都没把集团搞垮。
说明,他们集团实力还是挺雄厚的。
李律师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这样的老板真的可以跟着吗?
柏野感受到了李律师的目光,刚要开口安慰对方。
砰的一声。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给踢开了。
四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过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带着一群小喽啰冲进来了。
小怪兽被抓,老怪兽登场了。
“老幺,现在你是掌权人,这个老妖婆就交给你了。”言锦笙嘴角上扬,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笑道。
老妖婆?
容椿,也就是温延的母亲,夺权的幕后策划人。
当听见言锦笙如此形容她,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这个废物竟敢侮辱我。”
言锦笙没有回答,只是用幽冷邪魅的眸子,深深地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这群人里有好几个,都是他父亲一手带出来的,被信任的人背叛了。
老头子肯定伤心欲绝。
这些人的账日后,会和他们好好算的。
“容秘书长是吧?你带这群小跟班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柏野对上了容椿,不紧不慢的问道。
既然他现在是言氏集团最高掌权人,那就要开始清理破坏集团的老鼠了。
“你算什么东西……”
容椿提高声量,然而眼前男人黑眸涌动着,里面像是有巨兽,要把她给撕碎。
柏野浮现出了冷笑,“你没收到通知吗?现在我才是言氏集团的掌权人。”
“我不认同这事儿。”
容椿额头的青筋狠狠地跳着,她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成功了,怎么能让两个毛头小子给破坏了。
柏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和温延还真是亲母子,耍赖风格都是一样的。”
温延?
她的儿子呢?
容椿四处观望,并没有看见她的儿子,“你们把小延怎么了?”
“我们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了。”柏野和言锦笙相视一笑,一字一顿的说道。
容椿微愣,随后征定的说道:“你们没有证据,最多拘留一天。”
她的话,让柏野笃定道:“看来是你们母子一起策划追杀言锦笙的。”
“小朋友,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容椿细眉一挑,露出得意的笑。
柏野也不反驳,他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端起咖啡杯,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
老怪兽什么的一枪打死就没意思了,让它在绝望中死去那才大快人心。
容椿见两人从容的喝着咖啡,愤怒的吼道:“你们在不离开言氏集团,我就报警了。“
“你以什么名义让我们离开?你也知道这里是言氏集团?是你姓言还是你儿子姓言呢?”
柏野把玩着咖啡杯 ,从鼻腔哼出笑声来。
“还有啊!谁说我们没有证据的。”
不等容椿回答,柏野起身走向一旁的投影仪,将一个优盘插了上去。
片刻之后,一段惊心动魄的追杀影像出现在大屏幕上,影像清晰的拍到温延的脸部。
“这……这,不可能。”
盯着大屏幕的容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她明明让人调查了街边所有的摄像头都没有拍到她儿子的脸。
这一定是AI合成的视频。
“老妖婆,你是不是在质疑这段视频的真假?我告诉你这是真的,并且我已经将它给警察了。”
“我要温延牢底坐穿。”
言锦笙转动着右手上的戒指,薄唇勾起一抹噬血的冷笑。
这枚戒指是他二十岁时,父亲送的生日礼物,后来才知道戒指里有个高科技摄像头。
那是父亲为了监视他,花了大价钱弄的。
从知道真相后,他就再也没有戴过它了,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戴手上拍到了一切。
唯一能解释,是父亲想要救他。
“不,你不能这么做,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啊!”看完视频,容椿乱了神。
她赤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言锦笙噬血的冷笑骤然猛增,“兄弟?在他想要我的命时,怎么没有想过我们是兄弟呢?”
容椿被怼的哑口无言,她得想办法扳会全局,不然现在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的。
只要她手里还有权利,就能将儿子从里面捞出来。
当务之急,就是解决眼前的两个杂碎,只有他们消失了,她和儿子才能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容椿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
“别瞎琢磨了,你也得进去。”
容椿的表情被柏野尽收眼底,他知道这个毒妇肯定又想歪心思了。
柏野的话让容椿错愕的瞪着他。
这时,离开的那四位警察又来了,和之前一样的操作,“容椿是吧?有人控告你谋杀了言镇涛先生,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谁?谁控告我谋杀?”
容椿不敢置信的瞅着手腕上的银手铐,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着。
“我!“
“还有我!”
柏野和言锦笙立即承认了。
容椿赤红着眼,“你们这是诬陷,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谋杀了言镇涛。”
“证据吗?你可以去问问你的那医生姘头。”言锦笙缓缓闭上眼。
原本他和柏野是猜想过父亲被谋杀的,可一直没有证据,毕竟尸检报告都显示父亲是心肌梗塞。
昨晚,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自称是他父亲的主治医生,全盘交代了怎么害死了他父亲。
这些年,言镇涛很看重容椿的工作能力,对她也相当信任,这主治医生当年也是容椿介绍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发展成情人关系,当容椿动了杀言镇涛的心,就决定在药物上动手脚。
他们把言镇涛治心脏病的药加了剂量,药物的剂量是很明确的,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就能把治病的药变成杀人的药。
言锦笙很不解的问对方,为什么要告诉他们真相。
主治医生颤抖的回答,他夜夜噩梦,每晚都能梦见言镇涛来索命。
听见,医生这两个字,容椿知道大势已去了,只感觉巨大的无力感席卷了她。
“他……他怎么可以出卖我。”
算计了半辈子,到头来一切皆是空。